第七十六章 鐵拳輸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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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穀渾也有農耕,卻與畜牧差距過大,一路的風光還是以風吹草低見牛羊為主,風景雖然優美,卻略顯單調。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無孔不入的蚊蟲。

可能有人會覺得吐穀渾冷,蚊蟲不存在。

其實上,如果問過青海人或是看過青海知青回憶錄的人,就應該了解,蚊蟲不是一般的多,說一巴掌打死幾十個未免有吹牛之嫌,但打死幾個應該沒問題。

更何況,現在是生態環保的唐朝。

哎,太環保了也不好,好歹來點有機磷、菊脂類的農藥噻。

撲麵而來的蚊蟲,不說撞進眼睛裡、讓人淚流不止,就是撞到臉上那也夠難受的。

要是策馬奔騰,蚊蟲打在臉上,那酸爽,簡直賽過按摩了。

這時候你有本事唱個「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試試?

所以,現在知道吐穀渾為什麼男人是大頭長裙帽、羅冪遮麵,女人則是戴羃籬了吧?

生活習俗、裝扮的變遷,許多時候是為了適應環境的需要。

當然,滿足了基本需求之後, 再追求美,那無可厚非。

幸虧左領軍衛也再有準備, 以艾、蒿草編織的火繩掛在身邊, 蚊蟲立刻跑得遠遠的。

方法很不錯, 缺陷也很明顯,火繩燃燒得太快了。

以浮萍、雄黃製作, 且有芯的蚊煙,出現在宋朝。

加入了砒霜、鬆香、艾蒿粉、煙葉粉、硫磺粉的蚊香,與後世的配方差不多, 極為經燒,隻是需要注意其毒性,這樣的蚊香出現在清朝。

要不要搞一搞這個方子呢?

似乎可以讓柴家莊增加不少收益呢。

相對而言,柴令武卻格外輕鬆些, 蚊蟲極少在他身邊活動。

一開始柴令武也覺得奇怪,幾天之後恍然大悟。

原來,月要間掛這個印象派的香囊, 還真有驅蚊的效果啊!

咦, 李明英這個宦者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至少這香囊還是很實用的。

要不,回去的時候給他捎點小玩意?

程處默雖然嘻嘻哈哈地與柴令武、高文敏他們說笑,眼睛卻不時盯著外圍的吐穀渾軍士。

行止有度, 散而不亂,位置看似錯亂,卻能在最短時間內爆發出最強的戰鬥力。

眼神平靜, 甚至有些淡漠,身體的一舉一動看似隨意, 其實都在努力戒備。

這是已經見過血的軍士,與普通軍士最大的區別在於,他們可以在微笑的時刻對任何人動刀子。

有一說一, 這一批軍士雖然與左領軍衛的精銳有點差別, 差距卻並不太明顯,對吐穀渾來說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我們的優勢並不大, 如果有事, 要快速脫困,傷亡會慘重。」

程處默開始鄭重地分析。

注意, 他說的是傷亡慘重, 不是無法脫身。

程知節親手教出來的長子, 能當頂梁柱用的,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邦交的事不歸他管, 防禦的事,他就得時時用心,當是歷練了。

要是真想混吃等死,等待中郎將康處直安排就是了,何必費那個心。

柴令武唇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讓程處默變得納悶。

與柴令武交往頻繁的高文敏看出了端倪,輕笑道:「程大郎卻與柴二郎交往少了些。」

程處默豹眼瞪大,一個「咋」字脫口而出。

高文敏輕笑:「柴二郎身邊,除了這位武藝高強的白雨棠小娘子,還有伍參、陸肆兩位部曲。你一路來,可曾看見伍參?」

白雨棠啃著羊腿,對高文敏報以一笑。

莊主這個朋友,識貨!

柴令武淡淡一笑,頗有智珠在握的模樣。

程處默的身軀微微放鬆。

柴令武行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柴令武既然放人出去了,就必然有其用意。

隻要不是孤軍奮戰,把握就大多了。

那還有啥擔心的,無非就是擼起袖子拚命。

慕容孝雋搖搖晃晃地來到柴令武麵前:「貴使此行,可是有所見責?」

柴令武真誠地笑了:「南昌王這話說的,未到地方,擅自開啟詔書,可是大罪啊!本官肩膀窄,扛不動這分量。」

大笑聲中,高文敏打開了桑落酒的壇蓋,幽香的酒味飄了出來。

「這味道,似乎與我上次在長安四方館喝過的酴醾酒不一樣啊!」慕容孝雋垂涎三尺。

不是說馬奶酒就一定差勁,隻是喝了一輩子的馬奶酒,慕容孝雋早就想換外頭的美酒嘗嘗了。

吐穀渾與西域相連, 與於闐國接壤, 西域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漿,按說也不是沒機會弄到,奈何吐穀渾劫掠成性,連膽大包天的波斯商隊都隻能繞道而行,自然也沒機會換換口味。

劫掠到河西的酒,嗬嗬,狼多肉少,不夠分的,即便貴為南昌王,慕容孝雋也沒有盡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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