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還是個孩子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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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迅速抓住了重點。

管事的臉像是生嚼了苦瓜。

哦,苦瓜是明朝鄭和帶進來的物種,原產東印度?

那就苦膽好了。

大唐經營食鹽又不止一家,要是隻有一家擁有這品質的食鹽,那家肯定會遭遇群狼噬虎。

但現在是群虎噬狼啊!

「那麼,為何會出現如此局麵,為何會被人針對?」王珪的豐富閱歷,讓他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管事支支吾吾的,最後迫不得已才說出了真相。

雖然是出於太原王家的謀劃,但最終是由王珪的幼子王敬直操刀,針對燒刀子下手,並借用了萬年縣的官方力量,迫得柴家莊舉火焚了酒坊。

柴令武脾氣大,直接當眾砸了燒刀子的酒壇,宣布世間再無燒刀子。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一巴掌已經扇得太原王家臉上火辣辣的痛。

但是,相比柴令武公布提純食鹽的方法,砸酒已顯得溫情脈脈了。

即便與太原王家私交再好的勢力,也不可能將方法透露給太原王家。

畢竟,方法簡單有效,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太原王家跌倒,大家吃飽,何樂不為?

「這個逆子!」王珪一掌拍在桌子,手掌被震得生疼。「去把王敬直這逆子找來!」

王敬直手持《中庸》,一身華裘,溫文爾雅地到了正堂,四平八穩地行禮:「見過大人。」

「我問你,為何要貪圖燒刀子?家裡缺你錢了,還是你打算改行剪徑了?」王珪怒不可遏地拍案。

王敬直展顏一笑:「大人卻是冤枉我了,母親大人給的花銷足夠。東宮靡費頗大,太子乳母遂安夫人向皇後奏曰東宮器用闕少,為皇後所拒,我若能為太子分憂,日後當有從龍之功?」

王珪怒極反笑:「好算計!當初我怎麼就沒送你去讀明算呢?柴家莊寧願毀了燒刀子也不給你,柴令武更是在曉月樓砸了僅存的燒刀子,並宣稱世間從此再無燒刀子,你怎麼應對?」

「柴令武將提純食鹽的法子公布給除了我王家的所有勢力,太原王家的鹽,連一斤都賣不出去,你怎麼應對!」

「請家法!」

王敬直屬實傻了。

柴令武如此激烈而有效的反製,確實出乎意料,難道不應該是坐下來相互指責、磋商,然後妥協嗎?

竟然掀桌子、砸店!

完全沒想通的王敬直喃喃自語:「不應該啊!」

即便是王珪劈頭蓋臉的藤條,也沒能讓失魂落魄的王敬直醒來。

「夫君,住手!莫打壞我兒!」

永寧夫人杜柔政沖出來,一把奪了王珪的藤條。

若不是藤條韌性太好,她能撅了去。

杜柔政是長安杜家的女兒,秉性與名字恰好相反,沒有一點柔和,想來取這名字也是秉承「缺啥補啥」的思想。

王珪氣咻咻地坐下:「慈母多敗兒!王敬直不知天高地厚、惹此大禍,也是你慣出來的!」

杜柔政張開大嘴哈哈一笑:「有你太原王家、我長安杜家,什麼事平不了?再說,他還是個孩子啊!」

王珪氣得不想說話。

真以為世家的身份就萬能了?

有這樣的婆姨,是不是該考慮和離了?

堂內高坐的管事陰著臉開口:「夫人是不知道,這一個月時間,我太原王家的子弟被刑部抓了十八個。憑借燒刀子,曉月樓在平康坊呼風喚雨,燒刀子沒了,曉月樓背後的刑部尚書、任城郡王李道宗能饒了誰?」

「若是令郎真有本事奪了燒刀子,任城郡王或許會樂見其成,可現在搞砸了!就問夫人,你長安杜家如何能平事?反正我太原王家是平不了!」

杜柔政張大了嘴,許久才悻悻地說:「可惜克明兄長已過世,山賓兄長是給事中,應該能和柴家說得上話吧?」

克明是指杜如晦,山賓則是指杜楚客。

杜楚客推卻不開,隻能硬著頭皮上霍國公府拜謁時,才愕然發現,滑如泥鰍的柴紹已經跑到華州了,府上隻有大公子柴哲威在。

柴哲威也是滑不留手,一談到柴家莊的事,就說已經劃給柴令武了,自己無權過問。

「請大公子代為緩頰。」

杜楚客頗為無奈,這種低聲下氣的爛事,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呢?

柴哲威輕笑搖頭:「給事中,此事柴哲威也無能為力。況且,柴令武已經回到了河西米川縣,要不,你們去米川縣問問?」

來回四千裡地,加上現在寒冷的天氣,至少得一個半月,到時候太原王家在鹽業上頭,怕是要出局了。

再說,你就篤定一定能說服柴令武?

那個倔種,怕是睡服都不好使!

杜楚客的反饋傳回王珪府邸,杜柔政哭鬧了一陣,乖乖低頭,在王敬直的事情上再不說話。

回過神來的王敬直才發現,自己惹的禍,似乎已經無法挽回了。

哎,這該死的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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