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指鹿為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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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柴令武霸道地壓製世家、積石軍,米川縣的集市搞得如火如荼,屁大的縣城裡,連酒肆都開了三家。

酒肆不可無酒。

當然,他們不可能有渠道弄來昂貴的燒刀子,隻能提供咂酒。

米川縣本地應有不少的羌人,咂酒是羌人、苗民、彝民等族的自釀酒,各族的製法不同,「咂」的含義是指用竹管、藤枝、蘆葦杆等管狀物把酒從器皿中吸入杯、碗或口中。

羌人的咂酒是以青稞、大麥、蜀黍為原料,煮熟後拌上酒曲,放置壇內,以草覆蓋。

大約七日以上,酒便釀成了。

此時咂酒,要邊咂邊摻沸水,使穀物顆粒中的酒精成分浸出。

還有個特殊的習慣,咂酒的第一口,一定是眾人中最年長的品嘗,因為羌人認為老人通神,是離神最近的人。

切忌不能把砸酒竿往酒壇上部抽。

然後羌人唱著歡快的咂酒歌、跳起歡快的莎朗舞,歌舞不停酒不止。

高文敏細細品嘗了一回,下的結論是:味美香醇,微酸,去暑消食。

一言蔽之,有點像柴令武印象中的菠蘿汽酒,飲料的感覺大過酒。

高文敏耐著性子在米川縣呆了一個月,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見到美女。

這個美女可不是後世恐龍都能叫的通稱,是真正意義上的美女。

不是米川縣就沒有姿色出眾的小娘子,關鍵是在生活的重負下,得出門勞作,得討生活,皮膚難免粗糙些,臉上再混點汗水與塵埃,就是西施這樣也顯示不出美感啊!

柴令武帶著盆滿缽滿的高家商隊返程,自然又有新的商隊補上。

柴令武幾番帶著十名弓馬手巡視尕愣口、岡察可棍巴,時常與帶隊的慕容君撞上。

嗬嗬,要不是對方的人手不少,柴令武都想悄悄咪咪乾掉慕容君。

再怎麼休戰、貿易往來,也改變不了雙方敵對的立場,讓對方逮到機會的話,柴令武相信慕容君也不憚弄死自己。

倒是在尕愣口見到了薑婕,容貌清秀,挺著老大一肚子,阿諾瓦塞一臉幸福地扶著她。

柴令武頭疼地捂著腦門子。

這混賬,完全將之前的交待當成耳旁風,不知道嚴格按禮法來,弄死他倆都綽綽有餘嗎?

即便大唐對再嫁管理得比較寬鬆,服紀製度還是要的。

服紀期間與人私通,即便是王公大臣也夠遭罪的,何況是區區平民。

阿諾瓦塞看到柴令武虎著的臉,笑容漸漸凝固,終於想到了柴令武之前的警告,手臂開始哆嗦,卻堅持著攙扶薑婕,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柴令武身邊,極少開口的陸肆,卻輕聲開口:「幫幫他們。」

據說,陸肆的婆姨,身懷六甲之時,遇上了盜賊,於是一屍兩命,成了人間的慘劇。

所以,看到懷有身孕的薑婕,陸肆才會將深埋心底的一絲仁慈流露出來。

柴令武收斂起表情,大步向前:「這位是樂都達坎的遺孀薑婕吧?想不到遺腹子都這麼大了。阿諾瓦塞,記得去縣衙代薑婕領取撫恤。」

看著阿諾瓦塞呆若木雞的神情,柴令武瞪了他一眼,一腳踩到他腳背上。

吃痛的阿諾瓦塞終於反應過來,輕輕扯了一下薑婕的手臂,點頭哈月要地露出諂媚的笑容:「少府說得再對沒有了,薑婕腹中,就是樂都達坎兄弟的孩兒,我是怕她們孤兒寡母出什麼問題才過來幫忙的。」

弓馬手全部瞪了阿諾瓦塞一眼。

少府之前講得明明白白,你非得管不住那二兩肉。

要不是少府法外開恩,薑婕能被你害死!

一孕傻三年,待柴令武他們全部走遠,薑婕才發現不對,怒氣沖沖地瞪著阿諾瓦塞,揮手打開他的手臂。

「說,你到底瞞了我什麼,為什麼你不敢認我肚裡的孩子?」

按後世話說,此刻的阿諾瓦塞明顯是那啥無情的渣男。

阿諾瓦塞陪著笑臉,將服紀製度用粗俗的語言講解了一遍,薑婕才知道是上了阿諾瓦塞的賊船。

哭過鬧過,薑婕一肚子委屈,卻隻能認命了。

這事,也不能全怪阿諾瓦塞,畢竟邊地羌人聚集,他們心目中的律法、道德意識與大唐的漢家子民相去甚遠,常常莫名其妙就觸犯了唐律。

即便有地方官考慮到當地特殊情況,不予以重罰,必要的懲戒還是要有的。

而柴令武指鹿為馬,直接免除了這煩惱。

至於說阿諾瓦塞想認下這孩子,多簡單的事,服紀期滿,連娘帶娃娶過去就是了。

愛改姓也好,不改姓也罷,隨他高興。

羌人的姓氏比較復雜,各地的姓不一樣,也有如阿諾瓦塞一般直接沒有姓氏的。

柴令武並不知道,他這番指鹿為馬,讓弓馬手更加認同他了。

但是,這實際上是陸肆的功勞啊!

沒有陸肆的請求,柴令武未必願意主動幫阿諾瓦塞這個混賬解決後顧之憂。

不聽教誨之人,柴令武向來懶得去幫。

自己又不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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