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吻太凶30(1 / 2)
駱星河被發現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而且因為腺體被玻璃割傷得非常嚴重,修復腺體的手術進行了一整個晚上,幾近早晨才完成。
所幸是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何理結束手術後繼續在駱星河的病房待了一天一夜,直到駱星河睜開眼。
他覺得很有必要跟駱星河講一下這樣的嚴重性,這樣傷害身體就算身體素質再強也擋不住腺體損傷,還真的是多虧暗黑屬性自身攜帶的強大愈合能力,手術過後恢復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得不止十倍。
醒來也不嗷嗷叫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這麼傷害自己啊,年紀輕輕的,感情問題怎麼就看起來那麼難呢。
所以他很有必要講一下這兩人這樣的問題,身為一個雙麵間諜醫生,真是操碎了心。
一個發燒一個自殘。
恩愛也不是這樣秀的。
駱星河睜開眼就看到何理臉上的麵無表情,默默的轉移開視線。
然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被固定座椅固定在病床上,脖子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固定住動彈不得,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原來他來醫院了。
哦?他被救了。
似乎感覺到何理的冷氣壓,他也沒打算開口,繼續沉默。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肯定會被說,也知道路家主和夫人還有何理為了他可以回去王室有多關心他,這些年暗中保護了他確實很辛苦,可他卻偏偏把自己的腺體割了。
「……」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待了半個小時,何理先打破了這樣的尷尬。
「殿下,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割斷了腺體神經你就真的沒有了信息素氣味,再也沒有alha可以跟你配對。先不說有沒有alha跟你配對,你的信息素沒有了就會讓你的暗黑屬性很難覺醒,這樣你是繼承人的胎記就很難出現。」
「這些年我們一直保護了你就是為了讓你回去,不為什麼,就因為王後當年對我們有恩。所以路家主和夫人才讓你和路遊在一起,你的信息素淡不會刺激路遊的尋偶症,對你們都好,也是能讓你們安全。」
「但真沒有因為你的暗黑屬性你們鬧成這樣。」
「我也沒想到你們彼此都知道這件事情卻沒有聊過。」
何理站在病床邊看著靠坐在床頭的駱星河,天知道他在做手術的時候看到駱星河後頸的腺體神經已經完全被割斷的情況,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oga的腺體是那麼脆弱的位置,要是再狠一點大動脈都被割斷,醫術再好那都無力回天。
雖然現在彌補腺體的技術已經很完善,但是這樣的損傷程度很難說還有沒有恢復的機會。
而且路遊和駱星河兩人的信息素真的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相當於如果他們沒有了彼此,這輩子就再也遇不到另一半。
駱星河垂眸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玫瑰花紋身,剛做完手術的臉色蒼白,精神缺格外的好,仿佛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場解脫。
就連後頸的疼都在告訴他這就是解脫,早就應該這麼做的,為什麼他還那麼執著的跟路遊硬碰硬。
路遊不都說了就是因為自己不坦誠才討厭的自己,那他的腦袋究竟是怎麼想的,記憶被抹去還是一次又一次選擇最偏激的方式,他真的沒救了。
要是他之前選擇跟路遊坦白他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性別缺陷,不僅如此還連累了路遊。
不過現在好了,他割斷了腺體不再有信息素氣味,路遊靠近他就不會難受了,就算路遊發情也不會因為害怕他而躲起來。
他會重新追求路遊,用另一種方式。
「無所謂,有沒有都沒有關係,沒有路遊我要這個位置做什麼,我隻要路遊,其他的我都無所謂。現在沒有腺體的我不就是最適合在路遊身邊的人,也不會讓路遊出現尋偶症讓他生病,現在的我們才是絕配。」
何理:「……」所以是什麼讓這位殿下回頭是岸了,當然現在為時不晚,就是這個手段有點殘忍:「其實殿下你也沒必要這麼對自己的,洗掉信息素這項技術我已經掌握,你跟我說不就得了,還是無痛的。」
駱星河輕輕的撫扌莫著玫瑰花紋身,像是在撫扌莫著什麼珍寶似的:「這樣路遊會心疼我,你懂什麼。」
何理:「……」無語的扯了扯嘴角:「但你還是讓少爺傷心了,萬一少爺還是不理你,你不就虧了。」
「我這個會有什麼後遺症嗎?比如虛弱無力昏倒,比如手不能抬,比如咳嗽不斷?」
何理:「……可能會隱隱作痛,暫時不能吹風。」
「那也挺可憐。」駱星河望向窗外月匈有成竹的模樣,僅一夜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他盲目的自信:「路遊肯定會覺得我可憐,然後心疼我,就算表現得不明顯,肯定是口是心非,之前我被燙到手他都很心疼。」
何理:「……」這位殿下哪來的自信,頓時間無**可說。
「那我這裡還可以咬嗎?咬我這裡我會怎麼樣嗎?信息素還能進來嗎?還是路遊咬我的話他可以緩解發情熱嗎?」
何理表情越來越微妙,為什麼他有種這個殿下自殘後莫名的膨脹:「……腺體可能需要半年的時間來修復,你割得太徹底了,暫時不能碰。」
不過也不是沒有痊愈的可能,還可能會是好事。
駱星河麵露遺憾:「萬一路遊忍不住呢?」
何理對上駱星河真實詢問的眼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就不要咬,親一親唄。」
「萬一路遊發情還是不願意碰我呢?」駱星河略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他扌莫了扌莫玫瑰花紋身的位置,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事情有些慌張:「對了何理,我們倆的暫時標記被我這麼一割是不是沒了?」
「你自己的信息素都沒了還能有少爺的嗎?都沒了。」
「那我還是路遊唯一的oga嗎?」
「……不是殿下你自己割斷腺體的嗎?這個得問你怎麼想的。」
駱星河對上何理的眼睛,何理笑而不語。
他抿了抿唇,好的,自己作的死自己扛。
「路遊是真的聞不到我的信息素了嗎?」
何理笑得有點神秘:「也許。」
「那這樣我靠近路遊就沒有攻擊性了對吧?」
何理點頭:「嗯,因為你的信息素暫時聞不到了。」
「那我幾時可以出院?」
「一周。」
「我都開始想念遊遊了。」
何理:「……殿下,這幾天就安分點吧。」
駱星河沒有說話,看著窗外想著什麼。
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微揚,有點開心。
宛若新生。
「何理,止痛針打上,我要回去。」
————
「駱星河!!!」
路遊從床上猛的驚醒,月匈膛上下起伏喘了半天都沒緩過來。
天已經亮了,他喊出來的聲音在諾大的房間裡回盪著,空得可怕。
陽台的門沒有關,清晨的風慵懶的吹拂起一旁的落地窗簾,吹動著陽台上的吊椅晃啊晃,晃得他想哭。
他一把掀開被子要下床,卻發現整個人暈的厲害一屁股又坐回床上,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然後就感覺渾身酸痛發燙,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額頭。
有點燒。
手就放在額頭上,然後愣愣的看著陽台的位置,那張吊椅還在晃,晃得他很不舒服。
想到昨晚那個夢心裡那個氣啊,也不管很不舒服站起身往陽台走去,他要把這個吊椅給丟掉,這是駱星河坐過的,留下來做什麼。
既然什麼都帶走了就不能再留東西讓他可以想到。
停步在吊椅前,卻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
吊椅很大,就算一個男生躺在上邊都沒有問題。
坐下去仿佛整個人可以陷入這樣的柔軟,迎著早晨的陽光和風,晃得人昏昏欲睡。
他側躺著,視線穿過陽台欄杆,有些恍惚。
——誒駱星河,你就這麼喜歡在吊椅上坐嗎?
——我很想在吊椅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