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命運使然（2 / 2）
什麼小鳳仙？不對，這是大奉先了。
十五天的壽命，這是醫生的判斷。
黑袍少女過來後，將地上的廢墟搬開少許。
「隻有他一個被這樣對待嗎？」
這些人是這樣想的，並不敢再與它對視。
它滿臉愉悅。
黑袍少女雙手交疊。
…
「你與法瓦尼亞有著本源上的聯係。」佩妮伸長那對被幽光黑色絲襪包裹的修長大腿，活動了下足趾，「法瓦尼亞星環在許多年前便已經統一，其最高統治階層你可以理解為內閣，我所崇拜的這位魔女，每次都最少是實權大臣的官位，甚至還官至首相，你懂了吧？」
「這是自然。」
在格溫慰問之前，是兔猻這個大貓姐姐先進去安慰對方，並進行第一波問話。在兔猻那親和力十足的外表下，那個孩子將經歷說出來。大致就是親人角鬥場，餵食家人骨…這麼一類慘無人道的行為，背負了這些才覺醒了源力六性之一，並且擁有在第一階段源力使中絕對強橫的源力量。
隻需要一點點。
但無論格溫多麼惱怒，對方都是『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如果拋開格溫自身的看法的話，魔女尊主的市場其實是完全的賣方市場。她們無需著急把商品賣出來，她們的銷售網絡簡單明了，大vi、小vi、普通客戶。若是格溫現在能夠拿出一千法瓦尼亞金列伊，那麼保證有個專門的分身為他服務，在他花光錢之前！
「不知道…」
源力擁有一定的預知性。
醫療室外。
它就將成為摧毀萬物的火焰。
「……」龍炎站定。
「源力，痛苦，當一個人的苦痛與淪落到如此境地的痛楚混合在一起的以恨意為基礎的源力，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最好的助燃劑，你們撲滅不了他的痛苦，自然也撲滅不了這場火焰。」
僅僅在一個月前，他還是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年輕男孩。
在被掩埋之中，一隻已經瞎了卻仍有滔天恨意的眼睛散布著詛咒與黑暗的氣息。
「嗬嗬嗬…」
殉爆造成的破壞出乎意料的可怕，大量持續的火焰還在熊熊燃燒持續到現在。天空似乎都被煮的沸騰，溫泉山本身的濕熱更讓此處變為了人間煉獄。
自己眼前這位黑發紅眼的美少年，必然已經觸發了魔女天性，開始方方麵麵都被影響了。
「想要，居住在高塔裡麵，在頂層安安心心去解讀預言與征兆。這種沖動。」他怕對方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加重語氣，「不是開玩笑的那種，是認真的，非常認真的…忽然而來的沖動。」
難以言喻的粘稠惡感爬上了所有人的脊梁。
「司祭兄弟…」正在負責滅火的奪心教徒滿頭大汗，「…這火，這火有古怪啊！司祭兄弟，我們根本撲不滅這個火。」
天象和氣候的變化都有一定的征兆。再加上溫度的變化，以及隱隱約約能感覺到的源力共鳴，格溫恨不得將自己打包放到一座超高的高塔裡麵，在無人的塔頂安安心心的解讀這種征兆…不，不對啊！
「大概還有十五日的自然壽數，你認為，奪心異教這是為了什麼？」
佩妮聽他這麼說，也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兩名司祭咬咬牙，跟了上去。
自從自己能夠把頭發變成小百米的程度後，找個高塔孤芳自賞的住進去這種想法怎麼就在自己的心裡不斷的撓癢了？
癢癢的！
可千萬不能這樣做啊……
「……」龍炎沉默不語。
不不不，與其說不能這樣做，倒不如說『應該做』嗎？隻要這樣做了，那麼法瓦尼亞最強的法務部會不會…可惡，魔女的世界到底有沒有那家公司？
連恨意十足的火焰都不敢違背它的意願。
龍炎親自來了，他身邊跟著米德爾麗婭。
舒坦哇！
還在法瓦尼亞把多年申述的退稅給辦下來了，佩妮心中已經頗為佩服達芬奇這個逼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經驗老道，知道法瓦尼亞人的潛規則！佩妮舒服的往後舒緩月要身，嬌嫩唇瓣張合一下，哈了口氣。
若是這時候說出來『你生來就適合做法瓦尼亞人』的話語，恐怕會產生排斥，而排斥，也許會讓本來算是順利的進化拖慢…
如何對烏托邦人說其實你生來就是法瓦尼亞人呢？
就像是，就像是董太師如何對呂布說出『你生來便是我義子』的呢？
佩妮猶豫了。
「一次都沒。」
「痛苦。」
「好吧。」
即使是一個充滿魔性的奇才，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龐大的生命力，比外表付出的還要巨大。
一個黑袍少女在兩名司祭的陪同下，走向殉爆的2號彈藥庫。
果然…
但……
格溫低下頭，嘆了口氣，然後把下巴擱在佩妮的大腿上。
「真是個冷酷的種族啊，難道更換尊主也不可以麼？」
格溫無法辨別這個肉體年齡已經接近五十五歲的『孩子』麵上的表情。
佩妮看了他一眼：「別的尊主也都會一模一樣，格溫，你要知道，法瓦尼亞人擁有著病態的守約特性，她們彼此定下的待遇公約，是不會因為你跳槽來跳槽去就有變化的。你並不是法瓦尼亞人，或者說還不是，如果你是法瓦尼亞人的話，那麼你確實可以通過跳槽來提升自己的待遇，但你不是。你與我一樣，現在都隻能算是某種『有趣的小動物』，僅此而已。」
格溫感受到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魔女化。
黑袍少女邁開步伐，往前走去，火焰再次避開了它。
火焰繞開了她。
喜好獨居，喜好熱鬧又隱秘，還有越發越的妖艷。
源力六性就是法瓦尼亞魔女的天性分六的研究成果。
「不止他一個。」
注入魔女之血。
這種直覺過於明顯。
這麼了不起。
「在這！」
夜襲造成的混亂還沒有結束。
他沉默了片刻，說出了不符合車長，略有軟弱的話：
媽的，達芬奇該不會覺得格溫遲早會提出這個問題，所以提前跑路了？
佩妮作為列車，頭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冒汗。
格溫的來歷可不一般…
要是因為自己的建議而…
佩妮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麵，兩個法瓦尼亞魔女抱著手臂看著哭唧唧的格溫，再看看自己，然後說出【果然，不行的列車還是報廢比較好吧】這種話。這種未來，不要啊！
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萬一格溫真的是關係派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