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學會了嗎/鬆鼠與奇貨可居【萬字】【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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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偵們給格溫露了一手。

若不是親眼所見,格溫是無法想象像是灰塔這麼胖的一隻沙德,居然能夠從狹小的排氣口溜進去麵前這拉好警戒線且有著衛兵把守的旅店的地下室的,根本無法想象的到。

而咒刃的操作則更驚呆了格溫。

在最麻煩的胖胖熊成功潛入之後,這位鬆鼠耳女士不知道是突發惡疾亦或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嫉妒之心,竟然光明正大的走在燈光下麵——她沒有選擇灰塔一路前行的灌木叢。

在兩個警衛豎起了手掌表示『禁止出入』的瞬間,一旁電線杆上, 如同貓咪一般蹲在上麵的格溫清楚的看見了旅店地下室的排氣口中,有著一雙明亮的熊熊眼睛,以著一副『啊,你他媽別』的悲憤目光,看著咒刃突然如同病入膏肓的小醜女一般用甩棍將兩個警衛放倒。

哐當……

警衛手中的652步槍跌落地上,這種步槍是47-A的退化版本, 隻擁有15發的彈夾, 以及適配了大規模私造彈藥的劣質膛線與偷工減料的槍機,可以說,這是一款步槍中的S(沖鋒槍),但又像是主演西歐大馬的物理愛情片中的男主角的彈夾一樣尷尬。

更尷尬的是兩個衛兵倒在地上,那號稱能夠『擋住源力使者的攻擊』的防護頭盔的清脆響聲。

…以及灰塔從排氣口掙紮著鑽出來的身影。

「你在乾嘛,泥在贛神魔?」

灰塔氣的說都不會話了,笑都不會嘴了,手都協同腳了(走路順拐)。

「你個熊閘種別在老娘麵前叫了,這種事情你他媽以前乾的最多,現在來倒像是姑娘提裙子無事發生一樣?」

咒刃的攻擊性溢了出來。

「唔。」灰塔考慮了半秒,才猛然瞪大眼睛,「但和現在你做這事兒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我就是想罵你。」

「……」

格溫輕輕呼吸了一下充滿冷意的空氣,挺直月要杆,往前一栽, 頭對著地麵落去。

雖然是夜晚,他卻感覺自己在溫暖的白日照射的泳池一樣, 身邊的空氣, 身邊的一切, 都有著溫暖的感覺,讓他在快要落地的時候輕輕一擺。就好像是美人魚快要沖到泳池底一般回轉了一下,正過了身形,足尖輕輕點地。

如此優雅華麗的動作,憑什麼不被人陰陽怪氣?

咒刃第一個不同意。

她陰陽怪氣的鼓鼓掌:

「我認識天鵝歌劇女舞團的領班人,有沒有興趣打份業餘零工?」

格溫眉毛一挑,拿出不要臉精神:

「真可以嗎?」

「……」咒刃一言不發。

「唔唔唔!」灰塔掩著嘴巴忍笑,「我早就知道咒刃和她姐們其實是『真不熟』,說真的,以前你還能帶我們拿到免費票,你和她是怎麼了?」

「我推薦格溫去,並不是無的放矢。」

咒刃用的是一個烏托邦的繞口短語,叫做【榮恩人不會追沒肉的骨頭】,可以翻譯成無的放矢,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咒刃這個屑鬆鼠那來自本能的種族騎士言論,未嘗不可。

作為擁有出色麵容的人,格溫不在意別人怎麼說自己『像是個女人』,因為那沒有意義。

隻要自己能夠保證在打鬥中把對方的襠踢爆,眼戳爆,再加上幾拳能讓對方麵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水滸傳)

「說說?」灰塔小心翼翼的將警衛們疊在一起。

非致命手段是當局與結社間的默契,也是非正規結社與被通緝結社的區別。

被通緝的結社恨不得殺掉每一隻黑狗(當局的警衛),雖然榮恩人總是抗議『憑什麼壞的名頭總是落得我們?』但沒想到的是威爾吉人更加不滿『黑貓不比黑狗好聽?』。

沒被通緝的結社會克製,不鬧出人命。

「歌劇女舞團唯一在女人味上比奪心魔姐妹濃的地方,那就是女人味。你難道沒發現麼?每個歌劇女舞團的主舞都是小少女這樣的體型,最大不過雛鴿。這樣來看,格溫進去了對她們還有大好處……十幾年不用換主舞了。」

「咒刃,你到底有沒有因為說話被人揍過呢?」格溫充滿好奇。

「那沒有。」

「你還沒說你怎麼和那個舞團的領班鬧掰的,又跟另一個小社團的負責人一樣?對發展一段奇妙的戀情產生了不該期待的期待?」灰塔難得的有點陰陽怪氣。

咒刃攤開手:

「沒有,隻不過是我的型號成長到這個份量之後,她便咒罵我背叛了舞團……你得理解,有的人能夠長到不帶耳朵兩米二,而有的人則會長到帶耳朵一米四。天資問題。」

格溫掃了眼咒刃月匈前:

「那你『天資』聰慧,『天賦』肉眼可見啊。」

「謝謝。」

正如同格溫應對咒刃那『淑女格溫笑話』一樣的策略,對於格溫開的『身體玩笑』,咒刃也是全程以著厚臉皮當做誇獎的程度聽下去。

反而是灰塔已經開始紅溫。

…………

原計劃是悄悄的潛入地下室,從地下室爬電梯井,一路爬到第九層,然後潛伏到案發的901室與903室——可憐的酒店負責人,那是一個孔雀魯特,在聽到自己酒店死人了的時候很冷靜,反正烏托邦每天都死人,然後聽見了自己的兩個房間被打穿打通且打爛了之後,就發出了尖叫,差點因為叫醒了一個威爾吉而被打死。

這個計劃有個很不錯的開頭:

把一隻靈活的大笨熊先送入地下室。

不錯,很好,完成的美妙。

之後就是將辣個有鬆鼠耳朵的D+以上的女人送進去了……

不過這一步出了點小小的岔子。

咒刃那裡是這種不坦盪之人,狠狠滴用甩棍破局了,她大力抓住了產業痛點,完成了在讓灰塔破防這件事情上麵的產品迭代,開發出了新賽道,完成了點對點式去中心化的破防事業。

乾得好。

咒刃。

今年的閘種排行,你是。

由於計劃已經破滅,灰塔不得不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手毛了塊防爆盾牌像是小皮盾一樣的拿在手上……好吧,沒那麼誇張,隻不過以灰塔的體型拿著一麵防爆盾牌,依舊像是一個身材強壯的蠻子手持一麵圓盾一樣的感覺。不能說是十分的滑稽,但看上去也挺好玩的。

這一次,灰塔走在最前麵,格溫則被安排在隊伍末尾,咒刃則在最中間,手上已經具化出來了咒槍。

這個鬆鼠玩意兒,具化咒槍的目的並非是『用咒槍做主攻』,而是將自己的源力灌注在裡麵,從而達到讓自己的源力始終處於一個『比較低』的狀態。也就是說,人為的把自己狀態表現壓低,這樣,如果對手將咒刃看做是『遠程低源力型』的話,切她近身可能會立馬發生不忍言之事……這就是齷齪的咒刃姐妹。

格溫站最後也是同理。

看上去柔柔弱弱最好切的脆皮法師,實際上卻是隊伍的邁克爾喬丹一樣,下一秒就可以化身為『麥口,腳蹬!』一樣接一套滯空跳投或翻身跳投。

這就是格溫的含金量。

不過一個隊伍裡麵有兩個近戰高手,自然還是得補上一個多麵手。

比如說像是兔猻那樣的……隻要你不讓她正麵對敵,這家夥什麼地方都能讓你滿意的選手。

「……」

「我們真的得這樣走麼?」

灰塔一副擔憂的樣子,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表情像是倒黴熊。

「當然,我們密偵的風格就是堂堂正正辦事。」

咒刃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她拉了拉帽子:「況且,我們還是得給同行們一點點壓力。那些警衛大概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到時候警報嗚嗚嗚的響起來,在我們身後打算來探探線索的小隊都會進不來,我們今晚上得到的情報將會很有用。」

話說得好聽。

但本質上就是個損人利己的鬆鼠閘種。

這種行事風格,格溫欣賞,給她鼓了鼓掌:「保持這種壞比作風,我們密偵必然能夠成為別人一眼看見便百米追殺的帶明星社團。」

「放心,我用的是銅鎖甩棍,那是戰場上的老兵們才愛用的破甩棍,質量還成,但重……」

「?」

「即使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頭上,頂多找到那幾個上次開拓打剩下的老兵……」

「咒刃。」

「?」

「你真T個絕世崽種。」

「謝謝。」

…………

咒刃手中握著的手電筒發出了微弱令人不安的光亮。

被封禁的旅店的牆壁上麵有著種詭厄不祥的氣氛,慘白的牆壁與棕色的家具充滿了一種反差的感覺。地麵有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冰冷的感覺吞噬著每個人的神經。手電筒舐過的黑暗,在掃過去後,像是有什麼東西還藏在裡麵。灰塔的步伐雖然沉重,但沒有發出踏步聲。

他們已經順著大門,通過樓梯往上走了八層了,

這家酒店夜晚就如同停屍間一般的氛圍令格溫相信,那些當局的乘務員會死在這裡是件不足為奇的事情。這個鬼地方給人的心理陰影,給人的不快感,簡直就是一個蟹腳社團藏身的最佳地點。在烏托邦,心的力量比過往任何一個世界的都要強大……額,相信的心是魔法這些論外不談。

一個地方看著陰森,看著荒涼。

那就正正好的適合用來作為某些邪異儀式的布置場地。

這個鬼地方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快的危機感。

格溫感受到了這種不快感,感受到了一種敵意。就好像是他生來就是與這種黑暗作對一樣的敵意。他開始有點忍不住想要暢想,如果自己擁有一個列車,自己會把它建造成什麼樣子的呢?但此時,他又一刻不停的再往前邁步,機械地跟著咒刃的步伐,看著對方那扭來扭去的鬆鼠尾巴與臀部。

這種來自於不斷重復的事情的精神上的疲憊很快消失。

當他們走入九層的一瞬間。

源力預警的火,打開了。

先是數十道光線晃了過來,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哢噠哢噠的拔槍聲,以及那種,隻有真正麵對過才能夠得知的,就好像是數十把槍對著自己的危機感!

格溫的臉頰上出現了微紅,高溫從體內迸發,源力就要激發出來。

就在這時,咒刃頭也不回地說道:「停。」

停下了手。

格溫才看見了麵前的情況。

大概有十幾個穿著跟他們同款長風衣的偵探打扮的人正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們。其中一個看上去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嘖了一聲後轉過頭去,嘀咕道:「又來一隊…這日子找點活乾容易嗎……」

「我就知道這地方不靠譜。」

「真特娘的煩,在這種地方辦案就是不好,旅遊勝地,什麼人都想來參一手……」

抱怨聲越來越響,不過大家還是控製著音量,避免驚擾到警衛。

格溫瞧見了咒刃使了個眼色,他們兩人就帶著有點心虛的灰塔溜進了已經被檢查了好幾遍的901與903室。

在裡麵,還有兩個看上去是雙胞胎的男女正在檢查。

見著他們來了,就客客氣氣的讓出了位置。

同時好心眼的說了一句:

「源力都被泯滅了,很難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謝謝。」咒刃也出乎意料的客氣。

在這兩個人走出去後,格溫悄悄靠了過去,「這裡有很多別的地方來的結社成員?他們都……」

「嗯,剛才走廊上做檢查的一批是來自五輛巨都的。」

「怎麼分辨的?」

灰塔在旁邊冷哼一聲:「那些把尾巴翹的恨不得讓人提著尾巴轟入的就是。」

他平時很少用這麼過激的詞語去形容。

但很顯然,灰塔有著一種鄉巴佬的敏感自尊。而咒刃沒有……也有可能是因為咒刃的老家就不在歸鄉人號,因此無所謂。

「別鬼扯了灰塔,快來幫我拿點試紙過來。」咒刃還是有點刷子,居然發現了一些別的源力使者發現不了的線索。

她半蹲在地上,看著一灘已經被破壞線索破壞的差不多的灰燼。

格溫走了過去,眯著眼睛看了一下。

他無法分辨這是什麼灰燼,或者說,在他目前看來,這個灰燼就是灰燼,沒有別的附加含義。

「有了發現?」

他不介意讓咒刃裝一下,隻要對方不做謎語人,把發現的東西說出來。

「有。」

咒刃乾淨利落的點點頭,姣好的麵容上麵展露出了一種嚴肅的表情:「壞消息就是,不管我們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這一夥蟹腳圖都已經完成了它們的目的,或者說,達成了他們的目的……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現實並不是遊戲。

烏托邦中的很多造成重大損失的邪教事件,其實都是毫無征兆的,在出現命案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完工階段。這就是人生的殘酷無常。

當然,格溫現在比較想知道咒刃怎麼知道的。

「親愛的,隻是猜測。」咒刃說,「但很不幸,我就是一個猜東西比較準的女人。」

她抓過了灰塔拿出來的試紙,做了幾個頗具耐心的測驗,才搖了搖頭:「異世界粉塵,一種在呼喚平行時空中的生物才會產生的粉末,和灰燼很像。需要一整個完整的源力使者作為祭品才可以完成……看來目前當局的思路是錯誤的,襲擊者並非是要襲擊乘務員,反而是為了乘務員的保鏢才進行的攻擊。」

「後果很嚴重?」

格溫心中還是稍微有一丁點可以稱作是『正義感』的東西存在的。

「還好。如果召喚的是星空上麵的東西,那麼我們可以立馬匯報給當局拿五百軍用走人,對得起我們的正義感和敏銳嗅覺。」

咒刃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灰燼收了起來並讓灰塔存入。

然後,她一腳破壞了灰燼團,毀屍滅跡!

「但是這個召喚,是召喚黑暗世界的怪物,因此我們不用太擔心其造成的破壞力,再說了,這個結社已經逃到了荒野裡麵了……給你補充一課吧,黑暗世界的怪物需要大量『怪物的生命』來充能,越強越需要越多的怪物補充。因此,遭殃的隻是荒野的怪物……」

「那我們放著五百軍用不要?」格溫不覺得咒刃是一個嫌麻煩的家夥。

「當然不是。」

咒刃笑的極其陰險:「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這個懸賞……漲價!依我看,我覺得能夠漲到七百發到八百發軍用的程度!」

這個屑鬆鼠沒有像她的父輩祖父輩一樣被抓起來,實在是令人嘆息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格溫又聽見了門外有一隊新人加進來的聲音,以及那隊新人的聲音:

「媽的,有人把警衛撂倒了!」

「誰他媽這麼缺德?」

咒刃。

格溫心中給出了答案,就看見了咒刃的麵上忽然湧出了怒氣,她站起身,轉過身走到門口,一腳踹開門:「是那個王八羔子這麼缺德撂倒警衛的?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們警戒麼?唉,罷了,也得不到什麼線索了!走……灰塔,奪心魔,我們撤!」

撤出來的路上。

格溫和灰塔都數次打量咒刃,對這個女人的不要臉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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