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行進 上(1 / 2)
叮。
財神殿內。
張軒抬手,精準的擋住刺到自己身前的飛鏢。
飛鏢距離他的脖頸隻有一掌之距,但這一掌距離,卻怎麼也無法跨越。
兩人的手臂對抵在一起,四目也正對上。
「你你沒喝醉!!?」方齊麵色愕然,震驚,手臂在微微發抖。
他明明看著對方將蒙汗藥的酒水全部喝完!
怎麼會??
怎麼可能!?
趁他震驚分神,張軒豁然伸手,空出的左手穿過兩人之間的距離,正中其月匈膛。
嘭!
沉重掌力狠狠打在方齊月匈口。
就算此時的張軒已然不是年輕時的五品,可掌力也依舊有四品之上水準。
這一掌打得方齊月匈骨斷裂,整個人往後退出數米。
他沒來得及起身,完全是盤坐在蒲團上,連人帶蒲團,被打退滑行數米遠!
「」
方齊一口血從嘴裡嘔出,掉在泛灰色的方磚上。
血水緩緩順著磚縫滲下去,帶著細碎的泡沫。
「真有你的張哥看來,你一直,一直都防著我」
張軒麵色復雜,慢慢站起身。
「其實我真的喝完了可惜你擔心被我喝出問題,放的藥太少。而我年輕時候專門做過迷藥對抗訓練」
「迷藥對抗訓練?」方齊愣住了,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用迷藥對付張軒,根本就是個錯誤。
可普通人怎麼會去做這種訓練?又能從什麼地方接受這等訓練?
「那你剛才,說把人送到譚老莊,也是假的?」他愕然問。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真的呢?畢竟譚老莊不在我們省內,那邊環境也安穩許多。」張軒輕輕嘆息。
「我最沒有想到的,還是你居然」
「你懂什麼!?」方齊忽然打斷他,咬牙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這次起義,根本就是炮灰?是必死?你張軒不怕死,我還年輕!」
他站起身,捂住月匈口。
「我方齊苦練這麼多年武功,吃了多少苦頭!難道就是為了這次平白給人做炮灰送命??!」
「張大哥,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兒子徒弟考慮。這等時候,正是我們趁機投誠的大好時機。難不成你以為就靠我們這幾千人,依靠天險就能擋住那些凶殘暴戾的靈軍!?」
張軒痛心的看著這個當初和自己結盟發誓,一同起義的兄弟。
他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其實方齊說的沒錯,他們不可能一直這麼阻擋下去。
原本他也提前計算好了自己等人的後路,可惜現在看來,一切都晚了。
很快,財神殿外傳來一陣細碎的兵器交擊聲,聲音夾雜著慘叫和呼喝。
張軒麵色微變,看向門外。
「你還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隻不過是上山時,稍微多帶了點人來。」
方齊大笑起來,「張哥,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馬上投誠,配合拿下其餘亂軍首領,隻要拿下韓老大人頭,我們」
「閉嘴!」張軒當即色變,欺身上前,一套一元符配合朝氣符迷煙步,快速搶攻。
他要在外麵來人前,先拿下方齊。
方齊雖月匈膛受創,但步法卻不慢。
兩人來回交手數招,他一個低喝,沖出神殿大門。
門外石階上,兩人拳腳相交,屬於四品的沉悶撞擊聲接連炸開。
喝了帶蒙汗藥的酒,張軒雖然依靠以前的抗性體質沒事,但也多少有些影響,力量速度都減弱了一些。
而方齊則是月匈膛受傷,出手難免氣力不暢,劇痛難耐。
兩人都是四品,狀態又都是差不多,加上雙方多年好友,知根知底。
此時打起來竟是難分難解。
隻是讓張軒心中不妙的是,他們打出財神殿,才發現外麵早已也打了起來。
一隊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馬,居然和清和宮的部分人結合起來,在圍殺另一部分清和宮的武修弟子。
整個道宮內,到處都是喊殺聲,打鬥聲。
血,慘叫,痛嚎,怒吼,在兵器交錯的聲響中激盪出陣陣回聲。
「哈哈哈哈!!」方齊大笑起來。「張大哥,放棄吧。如今宮主唐砂已然投誠,加上我帶來的上百人馬,你以為你還有勝算麼?」
張軒雙目發紅,看著遠處自己兒子張新泰和其餘幾個武修,正慢慢聚集清和宮的諸多好手,困守在最大的玄心殿內,依靠殿門不斷纏鬥。
而道宮外,一個個文修道人不通武藝,都被驅趕抓起來。
但有反抗的,一個個都被砍翻在地。
三座大殿前的道場到處一片血跡。
他心中一股股憤怒,漸漸化為悲涼。
「方齊!!」
這股情緒化為力量,迅速加強了他的每一次出手。
原本就有些扛不住的方齊,此時更是難堪。
但很快,一側又有一人急速沖近。
來人一身道袍,頭戴玉枝蓮花道冠,麵白無須,正是如今的現任宮主唐砂。
「張師弟,如今大勢已去,你又何必呢?」
他二話不說,接過方齊位置便和張軒激鬥起來。
這一次攻防逆轉。
唐砂乃是清和宮內少有的聲名在外的五品高手。
且是打出來的有數實戰高手。
他和張軒一樣,年輕時都在外遊歷過。
此時一動手,便在力量速度上壓過張軒一頭。
「連清助我!」張軒猛地大喝一聲。
嗤!
一道弩箭突射而至,瞄準唐砂後背。
猝不及防下,唐砂隻來得及在聽到張軒呼喊時,往左一滾。
但還是慢了一步。
他後背左肩下的血肉,被弩箭硬生生射穿出去,帶出一個血洞。
但同樣的,遠處的大弟子陳連清也因此暴露身形,被一名方齊帶來的好手近身纏上去。
「好膽!!」唐砂劇痛之下,當即大怒。
再度和張軒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