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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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長孫愉愉絕不承認她是這麼膚淺的人,男人隨便說兩句好話就妥協那是不可能的,她就是想看看陸九前後變化如此巨大,究竟在圖謀什麼。

「我召了幕僚和幾位將軍等會兒議事,你要不要聽?」陸行問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愣了愣,「我能去聽?」

陸行笑了,「你為何不能?你本就是以我幕席的身份隨軍的。」

長孫愉愉一時來了興趣,她這人就是閒不住,沒事兒都能折騰出事兒來,陸行讓她旁聽軍事會議,她從沒經歷過自然好奇。

隻是主將營帳裡的味兒可真是難聞,長孫愉愉有些受不了那些個大漢身上的大汗味兒,卻又不肯離開,隻能強忍著。

雖說陸行等人議的事兒,她聽得一知半解的,主要是他們說的地名,長孫愉愉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不辨東南西北,這就是沒怎麼出過門兒的人的缺陷。

不過這無所謂,華寧縣主要的隻是參與感。她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兒,遇著那好奇的人朝她投來眼神,她就給人看回去,看得對方不好意思了自然就轉開了頭。

主將帶著幕僚,帶著軍師隨軍不稀奇,幕僚坐馬車也不稀奇,文人嘛總是身嬌體弱,但是一個幕僚生得如此俊美,俊美得不收他做孌寵都對不起為人一世的地步了,這就讓人難免產生遐想。

一時議事完畢,陸行隨著長孫愉愉回了她的帳篷,外麵的人互相看了幾眼,都露出個「我就知道」的眼神來。

長孫愉愉沖著陸行道:「你跟著我進來乾什麼?你沒見那些人擠眉弄眼的,還以為你……」後麵的話長孫愉愉沒好意思說。

陸行道:「以為就以為吧,這種事兒軍中也並不鮮見。」

長孫愉愉為之結舌,怒道:「你怎麼還與有榮焉的感覺?」

陸行上前兩步替長孫愉愉除了帽帶,「誰若有你這樣俊俏的小郎君,誰都得自豪。」

長孫愉愉感覺自己拿現在這種油嘴滑舌的陸行有點兒沒辦法了。說不過,打不贏,連臉皮都賽不過他了。

「去洗澡吧,我讓人把熱水給你燒好了。」陸行道。

長孫愉愉也知道自己麻煩,一路行軍趕路,還得照顧她每日要沐浴的習慣。

長孫愉愉有些煩躁地道:「陸九,你到底把我帶上乾什麼?」

陸行嘆了口氣,「愉愉,這場仗如果我敗了,將你獨自留在京城我怎麼放心?若是勝了,你我二人都不能留在京裡。」

長孫愉愉腦子裡閃過「功高震主」四字,「所以,你要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靜觀局勢吧。」陸行道。他見長孫愉愉磨磨蹭蹭,上前便想替她脫了外袍。

長孫愉愉卻是像被雷擊一般,「嗖」地躲開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陸行點點頭,出了帳子,卻在帳外站了片刻才離開。這幾年寧園中的事兒,陸行壓根兒就不敢問,甚至都不能向底下的丫頭打聽,就怕長孫愉愉知道了心裡難受,但他又生怕長孫愉愉心裡落下什麼毛病。

其後的路程長孫愉愉不肯再待在馬車裡,而是自己騎了馬。說來也怪,她的身子養尊處優時,時不時就出問題,這兒不對那兒不對的。路上條件惡劣些,她反而沒什麼問題。

一路上隻能吃傅婆做的饅頭並那蛋白,似乎也沒任何問題,眼瞧著精神還好些了。

從京城到寧遠關隻用了三日功夫。

陸行將長孫愉愉留在了關內,自己身著甲胄要領兵出關去救定遠侯。

長孫愉愉雖然聽陸行說了一嘴的他領著懷王的兵馬攻打城池的事兒,但這卻是第一次親眼見陸行穿盔甲。

說不得冰涼的銀甲還挺襯他的。陸行本就生得高大,那種英挺威武,讓長孫愉愉再也不挑剔他略顯小麥色的膚色了。

當然白袍銀甲,紅櫻鐵鐧,再配得個白麵儒將,寫入史書會更風流些,長孫愉愉雞蛋裡挑骨頭地想。

臨行前,陸行替長孫愉愉理了理額發道:「我就不說什麼我戰敗的事兒了,也不安排你的後路了,想來若是我死了,縣主肯定也不會獨活的。」

長孫愉愉覺得陸九簡直是豈有此理,哪有這樣說話的。的確,他要是死了,她肯定也活不成,但她可不是為了追隨陸九殉情什麼的,她隻是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而已,就是現在,她也不過是憐憫他陸九,才勉強活著的好麼?

長孫愉愉被陸行的話氣得,飛起一腳去替他的腿骨,結果……

「痛,痛。」長孫愉愉抱著自己的腳原地轉。

陸行忍不住好笑,「你沒見我穿了盔甲麼?這裡頭也有護膝軟甲。」他在長孫愉愉跟前蹲下,「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長孫愉愉正想順勢一腳踩陸行臉上,但最終還是顧忌他的臉麵,「你還是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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