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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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從信送出去三天後陸行居然就回到了琅玕院。算算日子,信送到建昌府差不多一日,陸行看到信應當是立即就安排回來了,這才能在三天內到。

並且還是連夜兼程。

問長孫愉愉是如何知道的?她是半夜睡覺被陸行給嚇著了。

長孫愉愉的睡眠時好時不好,有時候能一覺到天亮,有時候卻半夜就會醒。這晚她就半夜醒了,差點兒沒嚇得尖叫。

一睜眼,眼前突然多出張臉來,要不是極為熟悉,長孫愉愉絕對會從床上跳起來的。

驚嚇之後,長孫愉愉很不客氣地一腳踹上了陸行,並火速地從陸行身上扯過自己的被子,不給他留任何覆蓋物,「你怎麼會在這兒?」

陸行頭痛地揉了揉額頭,轉了個身仰躺,「夜裡回來的,想來看看你,結果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這是真話,他真就是大半夜回來,淨室沐浴後過來看看長孫愉愉,這一看嘛就困了,也不想挪動,側身在長孫愉愉身邊躺下,也不知何時拉過了她的被子,大被同眠。

長孫愉愉惡狠狠地道:「我踢的你的腿,你揉什麼頭?」

陸行不好說長孫愉愉那力道於他就是撓癢癢,隻半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還早,我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長孫愉愉眼睜睜地看著陸行就這麼坦坦然然、理所當然地在她床上閉上了眼睛。她有心鬧騰,但是看陸行一臉的疲憊,這會兒又著實是大半夜的,她也累。

不過長孫愉愉還是又踢了陸行一腳,「這是我的床。」

陸行一把扣住長孫愉愉的腳,「這本就是我的床,隻是暫且讓給了你。」

長孫愉愉抽回自己的腳,想起陸行跟她「爭床」的事兒來,她肯定贏不了的。

憋屈!

長孫愉愉死死地瞪了陸行好一會兒,直到他呼吸均勻地睡熟過去。長孫愉愉有心起身去睡榻,可憑什麼啊?憑什麼陸行大半夜回來能這樣隨隨便便搶她的床啊?

長孫愉愉死死地裹住被子,重新倒下,反正床這麼寬,多個人睡也無所謂。雖然是春日,但夜裡還是寒涼,她就不信陸行沒被子能堅持多久。

陸行倒是睡著了,長孫愉愉卻是心思翻湧,她估扌莫著,陸行是為了她的信回來的,對薑雲的事兒就這麼上心?上心到建昌府的事兒都不管不顧了,連夜跑回來?

上回回來,跟自己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這回倒有空閒來睡覺了?!

長孫愉愉氣得愣是接下來都沒睡著,隻能起身穿衣去爬山。她這爬山汲泉是逃不掉的,而樂社那邊兒柳氏等人卻有些懈怠了,倒不是懈怠練習曲譜,而是再不想爬山爬那麼高了,索性趁她去寧江時在山腳下尋了個地方,讓人打理了一下,成了她們日常聚會的地方。

長孫愉愉爬了一半的山路後,卻見陸行從後追了上來。長孫愉愉懶得理他,隻一個勁兒地往前走。

等陸行追上她,與她並肩同行時,長孫愉愉忍不住諷刺道:「你是為了薑家阿雲回來的吧?」

「果然是舊情人呢,為了她,連夜兼程地跑回來?你這知府都不做了?擅離轄地你可知道乃是重罪?」長孫愉愉連珠炮似地道。

「我回寧江是有正事兒,州牧記那兒已經差人去稟過了。」陸行解釋道。

正事兒個屁呢,長孫愉愉心裡忍不住罵道。

「那你趕緊去辦正事兒吧,別在我這兒浪費功夫了。」長孫愉愉氣不順地道。

陸行卻是不以為忤,「不過也是想問問阿雲的事兒。」

說得這般坦盪?長孫愉愉瞪了陸行一眼。「信裡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

「隻是好奇,縣主怎麼想起管她的事兒,別人的家務事不好管。」陸行道。

或者是「別人」連個字打動了長孫愉愉,她沒再跟陸行槓,「我隻是憐惜她的才華,跟著蔣鬆奇那般的人,遲早要變成庸俗的婦人。再且她的確有些才氣,我們正好缺個譜曲的人。」

陸行刮了刮眉頭,輕笑道:「我以為縣主是慈悲心腸。」

長孫愉愉白了陸行一眼,「難道我不慈悲?」

「自然是。」陸行點頭,「隻是這件事卻不好管,縣主心裡可有什麼章程?」

長孫愉愉想了想,張了好幾次嘴,但還是遲疑,「你有什麼法子麼?」

陸行坦誠地搖了搖頭,「阿雲不是我的什麼舊情人,隻是憐惜她的處境,所以才會向縣主舉薦她,想著她能從蔣鬆奇身邊離開幾日也是好的。」

長孫愉愉道:「上次我們在四姐姐家裡遇著她的侍女,那時候是不是……」

陸行點了點頭,「是,蔣鬆奇施暴於她,葛夫人叫她出來躲躲。」

長孫愉愉嘆了口氣。「邀請她過來做客,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她終得回去的。」

「如此說來,縣主心裡有治本的法子?」陸行道。

「有是有,就是太……太毒辣了些。」所以長孫愉愉才遲疑,才想找陸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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