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如題（1 / 2）
次日長孫愉愉自然要過安國公府給曾母請安, 順道把長孫丹的雙麵繡送還給她。
「大家評說丹姐姐的雙麵繡已經有顧神針的風韻了，這樣的好東西然不能留給外人, 所以我買了下來再送回給你。」長孫愉愉笑看著長孫丹道。
長孫丹想巴掌打掉長孫愉愉臉上那可惡的笑容。昨兒的事兒她都聽史墨梅說了，長孫愉愉這樣做壓根兒就是諷刺她，就好似她讓自己傅母的兒子去買詩集樣，這次她的雙麵繡又是她堂妹買回來的。
長孫丹死死地盯著長孫愉愉，她總覺得詠荷集的背後長孫愉愉也是動了手腳。她傅母說是看她為詠荷集的事兒而忐忑憂心，就想著讓她兒子去買幾本來幫她，結果宋大誌那傻子把大部分都買了, 也就是所謂的好心辦壞事。
這個理由長孫丹總覺得太牽強, 那是她的傅母，小就護著她幫著她, 她沒理由去懷疑。哪怕是懷疑長孫愉愉, 長孫丹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就是這樣才更可惡。哪怕沒有證據, 長孫丹也還是讓她母親掏銀子把傅母送回家榮養去了。
而長孫愉愉大大方方地把她的雙麵繡送了回來，長孫丹也找不到任何發火的理由。
「那我就謝縣主你了，好歹這幅繡品賣了八百兩銀子，也算是為那些流民盡了份心了。」長孫丹溫婉地笑著道。
看來是看不到長孫丹失態了，長孫愉愉有些失望, 不得不說長孫丹的養功夫還是不錯的。
「隻是可惜昨日丹姐姐你身體不適，不然也能到場為那些流民進份力呢。可是我今兒看你『色』不錯呀, 昨天是怎麼了？羞於見人麼？」長孫愉愉陰陽怪地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長孫丹道, 「我就是再蠢也不至於會傻到讓自己的傅母出手幫我買詩集。」
這話說得長孫愉愉就顯得蠢了。不過好長孫愉愉初埋這條線的候也沒想著要把它曝出來，她隻是純粹想戲弄下詠荷社的人，欣賞下她們為自己的集子賣得那麼好而沾沾自喜的愚蠢樣。後來的變化也是她自己沒意料的, 人生嘛，本來就是意外頻發。
說起意外來，還的是天天都有發生。
長孫愉愉剛回到晉陽公主府去找她母親說話，便聽到屋子裡有其他人的聲音。她才走到口，聽得晉陽公主道：「愉愉，你可算回來了，你珊表姐都等你好會兒了。」
長孫愉愉隻有個珊表姐，那就是今皇帝的八女紅珊公主。
「珊表姐，你怎麼來了，你現不是該忙著春祭舞嗎？」長孫愉愉道。
春祭是本朝最隆重的祭祀之，主要是為了乞求風調雨順，秋日豐收。般都二月選個吉日，皇帝會帶著文武百官去社稷壇祭祀，而每年最隆重的儀式就是「春祭舞」，好像是古之先民以舞溝通天地神靈的故事裡演化出來的儀式。
這春祭舞通常是由宮中的公主領舞，除非是沒有公主才會另擇貴女。長孫愉愉的母親晉陽公主未出嫁就曾經春祭舞領舞過兩次。
春祭舞跳得好的女兒想然耳地也會贏得皇帝的喜愛。如今長孫愉愉的皇帝舅舅膝下共有十五位公主，未出嫁的有八位，可以想象為了領舞春祭舞她們鬥得有厲害了。今年是這位紅珊公主贏得了領舞的資格，所以長孫愉愉才說她這會兒應該是最忙的候。
紅珊笑了笑，有些勉強，「再忙我也得休息下，愉愉，咱們好久都沒起說話了，不如我去你屋子裡坐會兒好不好？」
長孫愉愉朝自己母親看了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紅珊起身，長孫愉愉發現紅珊的腳好像不對勁兒，走起路來有些瘸。「你扭到腳了？」
紅珊點了點頭。
長孫愉愉趕緊上去扶著她，「珊表姐，你是不知輕重啊，扭到腳了居然還敢出宮來，你不想跳春祭舞了？」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傻了。
長孫愉愉朝蓮果招了招手，「讓王嫂過來背紅珊公主。」
紅珊不願意晉陽公主麵前跟她說話，長孫愉愉就知道事情難辦了，結果還是讓人為難。
「你是說讓我扮了你去跳春祭舞？」長孫愉愉坐自己屋中不敢置信地看著紅珊。
「對啊，愉愉，這支春祭舞是你幫我編排出來的，也是因為這支舞我才打敗了五姐姐，可都怪我太想練好這支舞了，才扭傷了腳。如今離春祭隻有十來日了，就是其他人再想排練這支舞也來不及了。愉愉，隻有你能幫我，如果搞砸了春祭，父皇定會把我嫁去和親的。」紅珊眼淚汪汪地乞求著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的心裡絲漣漪也沒有，這些個公主個個兒都是人精，小就看戲聽戲，自己也很會演。「可以是可以，這件事必須告訴皇帝舅舅。」
紅珊立即像被人捏住了咽喉似地說不出話來了，「可是……」如果要告訴皇帝，她又何必偷偷出來。
長孫愉愉堅決地搖搖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說出來被五姐姐取代是不是？」
紅珊不說話了，要不是怕五公主頂替她上位，她何須忍著腳痛出宮來求長孫愉愉啊。
「珊表姐，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扭到腳可能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也許別人隻是假裝不知道而已。旦我扮你去了春祭舞，萬被戳穿，再被有心人刻意挑撥下，咱們倆都會吃不完兜著走的。」說嚴重那就是欺君。
「可是……」紅珊白著張臉已經有些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