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四更合一(5w營養液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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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岱寫完了卷子。胤礽懶得改,讓梁九功收好後,帶回宮讓大哥自己批改去。

正在背書的胤禔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噴了坐著的教書師傅一臉唾沫。

教書師傅:「……」他懷疑大阿哥是故意的。

胤禔揉了揉鼻子,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小聲嘀咕:「肯定是汗阿瑪又在罵我。希望汗阿瑪沒有欺負弟弟。」

教書師傅:「……」他此刻耳朵聾了。嗯,聾了。

胤禔嘴裡念叨的弟弟已經跟著鄂倫岱去外城玩了。

納蘭性德有正經工作要做,曹寅帶了幾個侍衛保護胤禔。

鄂倫岱本不怎麼看得起曹寅這個包衣。有了幾次合作之後,鄂倫岱對這個雖然長得美,但下手卻一等一的狠的大嗓門包衣侍衛沒了偏見。兩人現在也算得上狐朋狗友。

鄂倫岱問誇岱:「你真的不跟我出門玩?」

誇岱搖頭:「我要背書。阿瑪回來會考我。」

鄂倫岱道:「阿瑪知道你陪太子和三阿哥出門,肯定不會介意。」

誇岱還是搖頭:「我性格悶,不會陪人玩。還是在家裡讀書吧。」

「隨你。」鄂倫岱道。

鄂倫岱離開的時候看到牆角處有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他腳步一頓,臉上浮現惡作劇的笑容。

曹寅抱著刀,無奈道:「你要乾什麼?」

鄂倫岱給曹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著牆角撲過去。

在牆角偷看的法海像小雞一樣被鄂倫岱提了起來。

法海使勁掙紮:「乾、乾什麼!大哥放開我!」

鄂倫岱充滿惡意地笑道:「你在牆角鬼鬼祟祟乾什麼?難道是想對太子不利?」

法海差點被鄂倫岱嚇哭了:「我沒有!我正好路過!」

鄂倫岱道:「路過你躲什麼躲。」

法海道:「我不想被你看到!」

鄂倫岱遺憾道:「我還以為你躲太子和三阿哥呢。」

法海癟嘴。他又不知道那兩個穿得還沒他華麗的小孩是太子和三阿哥!

如果他知道,他就更會躲了。

已經去世的大夫人是覺羅氏,宗親遠支紅帶子。雖然大夫人家中已經敗落,無人有爵位和官職。但就憑「覺羅氏」這個姓氏,皇子如果來佟府,肯定是來找覺羅氏生的兩個孩子。

法海知道,自家額娘現在所受的委屈也是來自皇宮裡。

無論鄂倫岱怎麼不孝順,無論阿瑪有多討厭鄂倫岱,皇宮裡都會偏袒鄂倫岱,因為鄂倫岱是覺羅氏生的孩子,和皇室更親近。

法海刻苦讀書,希望能高中舉人進士,幫他娘爭口氣。

他成為了皇帝的肱股之臣,大哥和三弟卻是紈絝子弟,那麼皇帝就算再偏疼覺羅氏生的孩子,也會給他額娘封誥命吧?

看著法海充滿敵意的視線,胤礽滿頭霧水。

總不可能這個法海是那個已經成為十三十四的老師,自己未來的政敵重生的吧?不然他乾嘛瞪自己?

小胤祉叉月要,擋在胤礽身前道:「你為什麼瞪我太子哥哥!」

法海:「……我沒有。我眼睛就是這麼大。」

鄂倫岱提著法海晃了晃:「佟國綱說,他管不了臣,是因為皇上偏疼宗室女生的孩子。」

法海打了顫:「沒有!你不要害阿瑪!」

鄂倫岱冷哼:「他敢說,不敢認?」

胤礽擺了擺手:「好了,你家的事我管不了。不過看你挺喜歡這個弟弟,特意抓他來,是想介紹給我乾什麼?」

鄂倫岱板著臉道:「不喜歡。」

胤礽道:「你不喜歡就不會帶他來看我。說吧,你想做什麼。我們一起爬過樹,一起受過罰,算是好哥們了,你有話直說,別婆婆媽媽。」

鄂倫岱無奈:「太子殿下,臣是你表叔。」

胤礽道:「各論各。對了,我是不是也該叫他一聲表叔?」

小胤祉保持著叉月要的姿勢,傻傻道:「這麼小?表叔?」

胤礽道:「對啊,咱們輩分低。」

小胤祉不高興道:「汗阿瑪,沒用!」

胤礽趕緊捂住小胤祉的嘴,緊張道:「你這話哪學的!」

小胤祉晃了晃腦袋,從胤礽捂著他嘴的手中逃開:「大哥!」

胤礽黑著臉道:「不要學你大哥!不可以說汗阿瑪的壞話知道嗎!」

小胤祉似懂非懂點頭。

曹寅望天,很想吹一聲口哨。

他已經能想到,當他把今天的事報告給皇帝陛下後,那位雖然年輕卻充滿威嚴的皇帝陛下,臉色有多難看了。

鄂倫岱道:「好吧,我直說。他想拜納蘭容若為師。但佟國綱不想和納蘭家接觸。」

胤礽道:「這點小事,你自己和容若說啊,你和他又不是不熟。」

鄂倫岱道:「佟國綱不允許,我和容若說,他也不好輕易答應。」

法海想喊「不要你管」,但他話到嘴邊沒能喊出來。

他是真的好崇拜納蘭性德,好想拜納蘭性德為師啊嗚嗚嗚。

可惡!我怎麼這麼沒誌氣!我一定要拒絕!

嗚嗚嗚,我的嘴巴你快說話啊!你快說啊!

胤礽笑道:「有我開口,就不用容若難做?你居然還會體貼容若的難處。」

鄂倫岱立刻道:「臣對侍衛裡那幫兄弟一直很好。」

曹寅又對著天翻了個白眼。誰和你是兄弟?

胤礽道:「小事,我替容若先答應你了。」

鄂倫岱鬆開手,對法海惡劣道:「滾吧。」

法海癟嘴道:「為什麼要幫我?」

鄂倫岱口中的惡語還沒吐出來,胤礽先插話道:「你是他弟弟,一點小事而已,他能幫肯定會幫你。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佟都統不想你拜容若為師,他想給佟都統添亂。」

法海目瞪口呆。

鄂倫岱帶著惡意的笑容道:「你現在想拒絕已經晚了。太子是儲君,和皇上一樣金口玉言。太子說替容若答應收徒,你已經是容若的徒弟了哈哈哈哈。你等著被佟國綱揍吧。」

法海深吸一口氣,「哇」的一聲哭著跑掉了。

他已經快十歲,已經是大人,好幾年沒像小孩子一樣號啕大哭過了。

法海決定,他要討厭鄂倫岱一輩子!

胤礽扌莫扌莫鼻子:「你弟弟哭了。」

鄂倫岱道:「好玩,下次還來。」

小胤祉歪頭。雖然不懂,但好像的確很好玩。

曹寅嘆氣。所以雖然他和鄂倫岱已經成為了狐朋狗友,也還是非常討厭鄂倫岱啊。連小孩子都欺負,德性!

上馬車後,曹寅去前麵充當馬車夫趕車。其他侍衛和太監有的扮作仆人,有的扮做路人跟隨。鄂倫岱坐在馬車裡,給胤礽和小胤祉介紹外城好吃好玩的東西。

剛弄哭了庶出的弟弟,現在鄂倫岱好似半點都沒受影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剛已經叫人去通知我的兄弟們了。」離開了佟府,鄂倫岱不能暴露太子的身份,自然不能再自稱臣,「等會兒他們帶你們一起玩,咱們一大群人把你們浩浩盪盪圍在中間,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胤礽沒好氣道:「你們這群八旗子弟如此出名顯眼,我和弟弟要是在你們中間走著,誰不知道我倆是皇子?除了皇子,還有其他小孩有這地位?」

鄂倫岱傻眼:「啊,對哦。但我叫都叫了。」

胤礽道:「最近不是有許多戲班子進京嗎?午膳時咱們去戲樓,找個打戲厲害的戲班子,和你那幫朋友一起邊吃飯邊聽戲,順便商量一下爹交代的事。」

小胤祉再次歪頭:「爹?」

胤礽道:「就是阿瑪和父親的意思。咱們去外城,裝作漢人小孩子,遇到的麻煩少一些。」

鄂倫岱斬釘截鐵:「滿人的麻煩才少。」

胤礽道:「我可能會去找漢人搭話。」

鄂倫岱明白了:「哦,裝作漢人小孩子,惹到的麻煩多一些。」

小胤祉:「……」即使他還小,也聽出太子哥哥想做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胤礽又道:「弟弟,記得叫我哥哥或者二哥,不要叫我太子哥哥。」

小胤祉點頭。

下馬車時,鄂倫岱那群狐朋狗友已經等著了,幾乎都是胤礽麵熟的侍衛。

鄂倫岱和他們說了一聲,他們立刻四散開來,裝作各玩各的,實際上和保護胤礽的侍衛們配合起來,一起承擔侍衛的職責。

大家都是侍衛,雖然混了點,侍衛該做的事他們都學過。

曹寅每次看到鄂倫岱指揮這群紈絝子弟都很驚詫。鄂倫岱不學無術,天天被佟都統追著揍,居然在同樣不學無術的紈絝八旗子弟中聲望相當不錯。

論起玩的事,鄂倫岱可就太會了。

從古玩字畫賞鑒,到賞鳥鬥雞玩蛐蛐,大俗大雅,鄂倫岱全都如數家珍。

小孩子就是喜歡熱鬧。小胤祉看著鬥雞羽毛亂飛,開心地鼓掌大笑,說回宮也要玩鬥雞。

胤礽道:「回宮別玩,爹肯定會揍你。」

小胤祉還沒被康熙揍過,表示不信。

胤礽拍了拍小胤祉的腦袋:「真的會挨揍。」

鬥雞玩蛐蛐都會涉及賭博,鄂倫岱手癢賭了兩把,輸得一乾二淨。

入鄉隨俗,胤礽和小胤祉也拿碎銀子賭了幾把,全贏了。

兩位皇子慷慨地把贏得的錢賞給了荷包空空的鄂倫岱。

鄂倫岱沒有額娘的補貼,當侍衛少得可憐的俸祿和家裡給的少得可憐的零用錢,根本不夠他好好玩一次。每當想玩點什麼,鄂倫岱總是會偷家裡的東西出去賣。有一次他把禦賜的東西不小心偷了出去,佟國綱就氣得說出了那句「請誅其子」的經典台詞。

拿到皇子賞的錢,鄂倫岱眉開眼笑,轉手把一半賞賜的錢丟給了一個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玩的侍衛。

胤礽疑惑。

鄂倫岱道:「他比我缺錢。」

胤礽道:「你自己都沒錢,還亂慷慨?」

鄂倫岱道:「跟著我混的弟兄們,我總要看護一點。」

胤礽扌莫了扌莫鼻子。鄂倫岱這撲麵而來的任俠氣息啊,怪不得紈絝子弟們都服他。

胤礽突然問道:「你會為了家族背叛信任你的弟兄們嗎?」

鄂倫岱嗤笑:「佟家?它配嗎?」

胤礽道:「我可警告你,佟家是我祖母家,它還是很配的。」

曹寅忍笑。

鄂倫岱出了名的胡攪蠻纏能說會道,卻多次被小太子堵得啞口無聲。

爽!

鄂倫岱無奈:「好吧,表侄子你說得對。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胤礽捏著自己的肉下巴,不懷好意道:「沒什麼,就是突然好奇,如果你為了家族的利益欺騙了好兄弟,害得好兄弟家破人亡,你會怎麼做?」

鄂倫岱毫不猶豫道:「我不會。」

胤礽催促道:「假如假如。快說!」

鄂倫岱撓頭:「我根本無法想象這種事。你說我就是一個沒用的紈絝子弟,哪有需要我去欺騙別人為家族謀奪利益的時候?佟國綱還活潑亂跳呢,法海和誇岱也比我靠譜。何況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做不來騙弟兄的事。」

胤礽心道,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才要你去做。

想想鄂倫岱在八爺黨中做的什麼事啊。給大臣們傳紙條讓推舉胤禩,跑江南去傳太子的壞話以防太子復立……每一條都讓康熙怒氣不斷上升的蠢事便罷了,還都是大張旗鼓根本不需要人查幕後主使的蠢事。

若是其他人這麼做,推舉胤禩當傀儡的宗親勛貴肯定認為這個人居心不良,後世叫「反裝忠」。因為他是大混混鄂倫岱,其他人愣是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鄂倫岱啊鄂倫岱,八爺黨中流砥柱鈕鈷祿阿靈阿,隻比你的弟弟誇岱大一歲,從小和你一同玩耍長大,視你仿若親生兄長。

你騙他的時候,心裡難受嗎?你保不住他的兒子,還要親自去傳旨殺他的兒子時,是不是很痛苦?

你痛苦地崩潰自毀後,可知道你弟弟把所有仇恨都堆到佟家選出的唯一得利者身上,不顧一切為你報仇?

九龍奪嫡不僅僅讓自己和兄弟們痛苦,也讓多少臣子陷入萬劫不復。

鄂倫岱這還算淺的。那些聚在一起喝一場酒就被誣告成太子黨,被淩遲被釘牆上流血而死死後還被挫骨揚灰的人……

胤礽搖頭晃腦感慨一下,嘖嘖。第二世的回憶終於起了強大的緩沖作用,他居然連這些回憶都可以麵不改色地回想。

反正這輩子不可能出現九龍奪嫡了。他要把弟弟們全派出去搶地盤,九龍奪嫡?都是閒得慌!

鄂倫岱很敏銳道:「我總覺得你話中有話。你覺得我以後會為家族作出有違本性的事?」

胤礽道:「當然啊,你是長房嫡長子,髒活累活你不上,難道你忍心讓誇岱去做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

鄂倫岱扌莫了扌莫下巴的胡茬:「誇岱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有多呆多蠢。法海挺好的,讓他去做。」

胤礽道:「法海操守頗好,但為人性情偏執。讓他做做學問還成,爭權奪利?他百分百被帶進溝裡。」

鄂倫岱黑線:「你這麼一說,還隻有我能做了?我去找堂叔不行嗎?」

胤礽道:「你堂叔又不是你親爹,你不付出點什麼,他能幫你?」

鄂倫岱舉起雙手:「爺,您是爺,我的大老爺,別嚇唬我了,快說,您想讓我做什麼,我不經嚇。」

胤礽笑道:「我爹說,讓你滾回官學好好讀書,重新作人。」

鄂倫岱嘴角抽搐:「我知道我肯定會被送進官學。還有呢?隻是這個,你沒必要嚇唬我。」

胤礽道:「重點不是滾回官學,是好好讀書,重新作人。」

鄂倫岱:「……結果你嚇唬我半天,就是讓我趕緊學好?」

胤礽道:「不然呢?」

鄂倫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絲毫不顧麵前的小孩是當朝太子殿下。

曹寅忍了半天忍不住笑了:「鄂倫岱,連二少爺都忍不住操心你了。」

鄂倫岱攤手:「完全沒必要。」

胤礽道:「我可不想關心你,是爹讓我多勸勸你。我爹為你操碎了心。」

小胤祉拉了拉胤礽:「哥哥,怎麼操碎了心?」

胤礽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如果他再不努力,就調他去書房當差那種?」

小胤祉沒聽懂,但還是振臂狂呼:「抄書!抄書!」

鄂倫岱下巴一縮,露出一個震驚表情:「表哥不怕我把書房砸了?」

胤礽似笑非笑:「你可以試試。」雖然他是撒謊誆鄂倫岱玩,但現在他在康熙麵前說話挺有分量,這輩子的康熙也是個頑皮性子,說不定會真的同意讓鄂倫岱去當書房行走。

胤礽一想到鄂倫岱混在一群大儒中,就忍不住想笑。

曹寅煽風點火:「好好好,很適合鄂倫岱,就該讓他去接受一下大儒熏陶……哎喲!」

鄂倫岱一腳踹曹寅腿上:「滾!」

小胤祉很喜歡曹寅這個長得很好看的侍衛,趕緊上前,一腳踹鄂倫岱腳踝上:「不準欺負曹侍衛。」

鄂倫岱震驚地瞪圓眼睛。他居然被這麼小的孩子踹痛了!

「三阿……三少爺的勁兒有點大啊。」鄂倫岱活動了一下腳踝。

曹寅拍了拍腿上被鄂倫岱踹出來的灰印子:「三少爺的力氣就是很大,老爺還說,三少爺的力氣比大少爺還大。」

胤礽把小胤祉拉回身邊,搖著頭道:「那倒不至於。我那個爹啊,評價兒子們的武力值,總喜歡拿大哥比。大概因為大哥年紀最大吧。信他才有鬼了。」

明明年齡相差很大,康熙總說這個兒子力氣比大兒子大,那個兒子射箭比大兒子好,還有個兒子騎馬比大兒子帥……

康熙誇人的時候,多數是那些小阿哥們剛接觸騎射的時候。那時候真打起來,大哥讓他們兩隻手,他們都破不了大哥的防。

「爹隻是想鼓勵我的弟弟們。大哥很厲害,他才會說弟弟們比大哥強。」胤礽扌莫著小胤祉的腦袋,嘆著氣道,「但大家都對爹很崇拜,爹口中出現的比較,被比的人肯定會很受傷。大哥雖然是老大,爹也該照顧一下大哥的心情。找外人比不好嗎?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兒子?」

鄂倫岱眼眸閃了閃,咧嘴笑道:「大概是因為說別人沒意思,說自家人才能讓咱們有攀比和競爭的心吧。」

胤礽搖頭:「弟弟,下次爹再說這種話,你要板著臉很嚴肅地拒絕爹的誇獎,告訴爹,不準拿大哥做比較,你贏了大哥會難過,你輸了你會傷心,傷害兄弟感情。」

小胤祉點頭:「好!我記住了!」

曹寅看著胤礽的目光慈祥極了。他現在就想天天待在胤礽身邊蹭福氣,好生一個和胤礽一樣懂事的孩子。

這些話他也一定要好好記住,一字不漏地報告給皇上聽。

曹寅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皇上有時候處事還沒有太子周全。三位皇子現在關係這麼好,你非要說這個比那個強,可不是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嗎?

鄂倫岱有些手癢:「二少爺,我可以扌莫扌莫你的頭嗎。」

胤礽摘掉了自己的小帽子:「揉吧。」

鄂倫岱哈哈大笑,把胤礽一把提起來,抱懷裡使勁揉:「你要是我家孩子多好。」

胤礽被鄂倫岱揉得腦袋直晃:「你是我表叔,我怎麼不是你家孩子了?」

鄂倫岱把胤礽抱起來,一把抗肩上坐著:「對。」

曹寅記得胤礽的話,要時時看著三阿哥,胤礽有的三阿哥也要有。他立刻把小胤祉也抱肩上坐著。

小胤祉愣了一下,然後抱著曹寅的腦袋使勁笑:「好高!」

胤礽問道:「表叔,你的力氣夠嗎。」

鄂倫岱拍了拍胤礽垂在他月匈前的小短腿:「別小瞧我啊,我武藝生疏了,力氣可沒有。」

曹寅翻白眼:「你還知道你武藝生疏了啊。」

兩個侍衛扛著兩小孩,他們身後的侍衛和太監眼神都羨慕極了。

鄂倫岱和曹寅與皇子的親密,幾乎可以保證他們下一代的富貴了吧?

街道一旁的茶樓上,三老頭從窗戶探頭。

若曹寅此刻抬頭,肯定會嚇一跳。

鄂倫岱就不會被嚇到了。他當了這麼久的侍衛,哪怕天天見著都不認識幾個漢臣的臉。

這三位老頭分別是武英殿大學士黃錫袞,福建總督兼兵部尚書姚啟聖,曾任福建水師提督但現在賦閒在家的施琅。

姚啟聖大老遠地從福建跑來北京城,是因為被左都禦史徐元文彈劾,前來申辯回奏。

來都來了,姚啟聖自然立刻遞帖子拜見了福建晉江籍的武英殿大學士黃錫袞,又拉上一直希望收復、台灣的施琅,三人合謀勸說康熙打完三藩就趕緊去收復、台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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