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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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在宮裡,兩熊孩子在太皇太後的溺愛下,就跟猴山裡的猴王一樣,根本沒人管得住他們。

納蘭性德被丟給胤礽後,每天都得來乾清宮報到帶孩子。

今天一當值,他就聽到噩耗。

「大阿哥也要出宮?皇上同意嗎?」納蘭性德委婉拒絕。

胤礽舉起牌子:「我同意!」

胤禔抱起雙臂:「太皇太後同意。」

納蘭性德:「……臣去找曹寅,太子和大阿哥稍等。」

納蘭性德很不想帶大阿哥一同出宮。光是太子一人,都已經讓他頭疼到無法傷春悲秋了。再加上一個「風評甚佳」的大阿哥,他後腦勺的小揪揪還能安好嗎?

他不想出家,都要被迫出家當和尚了!

可他能怎麼辦?

皇上不在,太皇太後縱容,他又能怎麼辦?

納蘭性德想吟詩誦詞一首來表示自己內心的苦悶,卻發現在陪伴熊孩子的過程中,他的才思居然暫時枯竭了。

納蘭性德:悲。

曹寅也挺悲傷的。

他看了難兄難弟一眼,親切道:「大阿哥出宮後,一定不要亂跑。街上有些亂,若被人販子拐走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用多嘴,趕緊出宮!」胤禔袖子一揮,十分不耐煩。

現在時間已經不算早,出宮後先去吃午飯,吃完午飯玩不了一會兒就得回來。這人居然還嘰嘰歪歪嘮嘮叨叨浪費時間!

曹寅心裡咯噔一跳,月匈口有點疼。

大阿哥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完全不聽人說話。他隻能死盯著大阿哥了。

曹寅和納蘭性德交換了一個悲痛的眼神。

在遠方的康熙狠狠打了幾個噴嚏,有了不好的預感,正遠遠眺望京城方向的時候,胤禔和胤礽已經登上了出宮的馬車。

他們換上了尋常富貴人家的衣服,第一站便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樓。

胤禔經常陪著胤礽與兩個幼崽弟弟玩鬧。為防磕著碰著弟弟,胤禔習慣不佩戴寶石玉佩之類的玩意兒。

現在他被掛得像個珠寶架子似的,特別不爽。

胤禔拉了拉脖子上的黃金寶石平安鎖,扶了扶月要間的鑲金嵌玉月要帶,拽了拽衣擺處墜著寶石和金珠子的宮絛,臉色越來越臭:「爺不耐煩這些。」

剛胤礽習慣性的抱了胤禔,被胤禔滿身的金銀珠寶膈得臉上出現了紅印子。

「大阿哥,打扮得富貴些,出門才安全。」曹寅勸說道,「若太簡樸,別說人販子可能會把您做為目標,其他人也可能沒眼力的得罪大阿哥。」

胤禔皺緊眉頭:「誰得罪我?不是正好?我幫汗阿瑪正風氣!」

曹寅:「……」這話讓他怎麼接?

「大哥,牽手。」胤礽抓住胤禔的手,「沒關係,我也是小珠寶人。我們倆是珠寶二兄弟。」

胤禔看向胤礽頭上的寶石護額和寶石帽子,臉上表情陰轉晴:「好。過來挨著我坐好,馬車顛簸,小心別摔著。」

「嗯嗯。」胤礽乖巧地挨著胤禔坐著,兩條小短腿夠不著車廂底部,隨著馬車的哐啷晃動不斷晃悠。

胤禔閒不住。坐了一會兒馬車,就開始打量挑刺納蘭性德和曹寅。

胤禔如今已經(被迫)讀了許多書,他聽說納蘭性德被人吹成大清第一才子,便想考考納蘭性德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就胤禔這點閱讀量,要考到納蘭性德顯然不可能。

胤禔矜持地點點頭:「你還行,比明珠好。」

納蘭性德:「……」這話他都不敢謝恩了。

胤礽提醒:「哥哥,不要當著兒子的麵損他的阿瑪,他不敢接話。接了這句話被人傳出去,就是不孝。」

胤禔會錯了意,他瞪著曹寅:「什麼?!你要把爺的話傳出去?!你要告密?!」

莫名躺槍的曹寅:「???」

納蘭性德沒忍住笑意,肩膀顫抖。

曹寅無奈:「不不不,我不會。太子的意思是等會兒大阿哥在外麵說話小心些,人多口雜。」

「哦。」胤禔冷淡道。

曹寅:「……」雖然大阿哥什麼都沒說,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氣人?!

曹寅決定,以後再也不腹誹小太子了。他才剛和大阿哥接觸,就深深感到小太子有多乖巧懂事。

胤礽見胤禔不太看得上曹寅,握著胤禔的手捏了捏,道:「大哥,你也考考曹子清啊。子清的學識也可淵博了。他們的祖輩可以追溯到三國的曹家哦。」

「真的?」胤禔有點感興趣了,「是『吾好人、妻』的曹孟德曹家?」

曹寅:「???」

納蘭性德:「???」

他們一行人才剛出發不久,曹寅和納蘭性德腦袋上生出的小問號都快把車廂給淹了。

大阿哥你這話是誰教的?!總不可能是教你讀書的師傅吧?!

胤礽尷尬道:「嗯……嗯,就是吧。」

對不起,我反省。我給大哥講故事的時候,經常嘴瓢。

胤禔好奇道:「曹寅,你也好人、妻嗎?」

曹寅:「我……」

納蘭性德的肩膀又開始顫抖。

胤禔認真嚴肅道:「我們大清沒那麼多規矩,但你如果好人、妻,還是去求娶寡婦,可別強搶民婦。像曹孟德那樣,士兵前腳出征,他後腳就派人把士兵的母親妻子拉去配人生孩子,這樣不行。」

曹寅苦笑:「我不好人、妻,真的不好人、妻。」

胤禔有點遺憾:「沒繼承曹孟德這一點啊。」

曹寅:「……」我、我繼承那個什麼?!一般人聽到曹家,不都是想到他們的文采嗎??

胤禔又繼續道:「曹孟德啊……所以說仁德有什麼用?那劉皇叔夠仁德吧?魏國和晉朝修的史書中,都唯獨劉皇叔沒屠過城。曹孟德可謂是惡貫滿盈。可後世呢?劉皇叔仁德了一輩子,沒有太大的汙點,那一定是偽善;曹孟德屠城睡人、妻,還為了人口逼迫家中丈夫未死的女人頻繁再嫁,生完孩子之後就換一個丈夫……」

胤禔頓了頓,嘆氣:「說曹孟德是梟雄就罷了,現在開始吹曹孟德是真性情,不虛偽。隻要成功,就有無數的人為你說好話。成王敗寇不過如此。所以不管手段如何,隻要贏了就行。」

納蘭性德和曹寅驚訝極了。

他們本以為大阿哥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沒想到大阿哥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見解。

胤礽得意。

沒錯!教大阿哥的正是在下!

我不想當太子,我要改行當皇子師!

哪個穿越青年沒點豪情壯誌呢?改變未來要從娃娃抓起!

「大阿哥所言極是。」納蘭性德道,「若曹孟德失敗,他的汙點大概會讓人唾棄萬世。正因為他成功了,所以汙點都成了成功路上可以忽略的小瑕疵。」

曹寅扌莫了扌莫鼻子。

天下姓曹的往前追溯幾百年都是一家,這話他就不接了。

胤禔又問道:「現在大清也是如此。以你們之見……「

「咳咳。」胤礽清脆的乾咳幾聲,打斷了胤禔的話,「哥,別問他們這個。這些事要問汗阿瑪,讓阿瑪去想。」

胤禔點頭:「好。也對,我們都思考完了,汗阿瑪想什麼?」

納蘭性德和曹寅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雖然不知道胤禔剛剛想提什麼問題,納蘭性德和曹寅都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曹寅立刻轉移話題,說些宮外好吃的好玩的事轉移胤禔的注意力。

胤禔卻不給曹寅麵子。

從曹寅口中說出來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沒有自家太子弟弟口中來的有趣。

既然太子弟弟說讓他考考曹寅,他就必須考。

於是胤禔繼續當考官,曹寅滿臉無奈的答題。

曹寅如今的年齡雖還達不到學富五車的程度,在年輕人中也能算佼佼者。

胤禔的考驗十分滿意,改口叫曹寅「曹子清」了。

他還提醒曹寅,子清啊,你真的不好人、妻嗎?

曹寅:「……不,真的不!」

他有點擔心,大阿哥這大嘴叭叭叭一亂說,自己風評被害啊!

納蘭性德正看曹寅笑話,胤禔的視線投向了他。

納蘭性德立刻坐直身體,隱隱感到要糟。

胤禔道:「納蘭性德,你那首『人生若隻如初見』真的不是寫給宮中女子的?還有人傳言,你是寫給我額娘的。」

納蘭性德當場就想給胤禔表演一個跳馬車。

「沒有的事!誰說的?!」我要去打死他!這能亂傳嗎!

胤禔道:「是汗阿瑪。汗阿瑪給額娘提起這件趣事時,和額娘開玩笑時,把和那拉氏沾親帶故的人提了一個遍,也包括我額娘。」

納蘭性德:「……沒有這事,那首詩我真的是寫給朋友的。」

「哦,那你讓那個叫……」胤禔看向胤礽。

胤礽道:「顧貞觀。」

胤禔道:「下次讓那個顧貞觀也過來。我要考考他。這詩我都覺得好,居然不是寫給我額娘。」

納蘭性德已經快說不出話了。

曹寅好奇道:「這汙蔑不是對娘娘的聲譽不好嗎?」

「這麼不好?很好啊。納蘭性德傾慕我額娘,和我那很早便入宮的額娘有什麼關係?」胤禔一臉理所當然道,「隻能說明我額娘名聲好。汗阿瑪都不介意。」

胤礽:「……」其實是因為沒這事,阿瑪才會隨意和惠嬪開玩笑啊。

納蘭性德:「……」讓我死吧。

曹寅:「……」和容若一比,我的風評被害好像不是特別嚴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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