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陷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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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通手中拿到了最後五個字,顧明東心底興奮,卻強壓著沒顯露出來。

等回到家中,將所有的文字排列組合,他就能知道那張被珍藏在舍利子之中的紙片上,到底寫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故作淡定的將紙片塞進口袋,一抬頭,鄭通正撫扌莫著顧芸的小腦袋說話。

顧芸雖然不會說話,但手語比劃的不錯,這段時間還跟著顧四妹學了幾個字,就在地上寫給鄭通看,看得鄭通熱淚盈眶。

鄭通跟孫女親香完,抬頭一看,倒是樂了:「老夫沒看錯人,你小子還真是沉得住氣。」

要不然拿到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還能袖手站著,看他們祖孫倆說閒話呢。

紙上的內容都是鄭通給翻譯的,顧明東拿不準他知道多少,便笑道:「人世間除了生死,也沒有值得大動乾戈的大事兒。」

鄭通一聽,扌莫著顧芸的腦袋說了句:「老夫當年要是能像你一樣看得開,或許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境地。」

顧明東難得有些好奇起來,鄭通既然是有真本事的,還有舍利子的存在,為何會落難。

但鄭通不願意說,顧明東也就沒有多問。

鄭通很想多留顧芸一會兒,又怕被人瞧見了對她沒好處,依依不舍的說道:「回去吧,大過年的生產隊人多,別被人瞧見了。」

「沒事,這地方偏僻。」顧明東又問道,「老先生,你可知道什麼情況下,舍利子會進入人體?」

鄭通臉色一變:「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明東淡淡道:「隻是隨意問問。」

他隻是想弄清楚,為什麼舍利子的碎片和外皮,會在孫國棟的體內。

鄭通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按照常理而言,舍利子是高僧佛骨所化,是不可能進入人體,隻能佩戴在身上辟邪保平安。」

「那就是有例外了?」顧明東一下子抓住了其中關鍵。

鄭通點頭道:「確實曾經有過。」

「老夫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七情感人,可驅佛骨,佛骨被感化之後,便會褪去外層的灰色,變成一顆璀璨的明珠。」

「書中曾記載,被感化的佛骨,可活死人肉白骨,大底是有些誇張的成分在,但足以證明舍利子的用處有很多,隻是在歷史的傳承中消失了。」

想起這一場大動亂,許多跟文化歷史相關的東西,隻會被破壞的更加厲害,鄭通心底便很是一番感慨。

「老夫手中有舍利子,也曾……試過各種法子,但最後無一例外都是功敗垂成,想留下的人都離老夫而去。」想起先自己而去的妻子、女兒,鄭通心底悲痛。

顧芸懂事的抱住外祖孫,想用自己的小身體溫暖唯一的親人,撫扌莫著孫女的臉頰,鄭通收斂了那份悲慟。

「七情是什麼?」顧明東卻隻關心這個。

「喜、怒、憂、思、悲、恐、驚,乃人之七情。」鄭通解釋道。

此話讓顧明東微微出神,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在原著劇情中,孫淑梅能夠使用舍利子的力量。

白小花隻看過書,想當然的以為孫淑梅滴血認主,才換來金手指。

事實卻並非如此,孫淑梅在撿到那顆舍利子之後佩戴在身上,機緣巧合,當時孫國棟出了事,一度病危,孫淑梅為父親憂思悲恐,才感化了那顆舍利子。

這也就能解釋孫國棟為什麼能在那場重大事故中活下來,活下來之後,偏偏手術成功,為什麼卻癱瘓在床。

而等錢知一發現剩下的舍利子在孫淑梅身上,卻也無法剝奪,因為那顆舍利子早已成為孫淑梅的東西,他們根本無法帶走。

這樣一來,顧明東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倒是都能得到解釋。

至於孫淑梅為什麼能成功,怕是作為女配,她身上也有幾分氣運在,當時撿到的舍利子上,原本的塗層就不完整,所以才給了她這個機會。

顧明東想到這裡,心頭猛然一跳。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麼去除那些灰色的塗層之後,利用舍利子豈不是就輕而易舉?

對別人而言,塗層跟舍利子是一體的,根本無法分割,但這對顧明東而言根本不是事兒。

但是很快,顧明東就冷靜下來。

舍利子帶來的利弊,全呈現在了孫國棟身上。

在原書中,舍利子救了孫國棟一命,隻可惜也變相的讓他纏綿病榻,一直到死去。

氣運一說玄之又玄,讓顧明東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忌憚。

而書中孫淑梅或許一輩子也不明白舍利子真正的用處,隻把它當做改變人生的一張底牌。

繁雜的思緒飄過,顧明東忽然想起,在書中,正因為有孫淑梅的存在,劉愛花與劉小柱也跟著走出了劉家困境,兩個人都考中了大學,成為上河村的金鳳凰。

可惜前有白小花橫插一槓,後有顧明東撥亂反正,這對姐弟已然失去了孫淑梅的愛助,沒有一心一意為他們著想的嫂子,這輩子姐弟倆的或許會困難許多。

顧明東伸手拉過顧芸,倒是又說了一句:「那邊新搬過來的姐弟,是之前白小花的小姑子和小舅子,性子還行,你若是得空便偶爾看一眼,有事可以告訴我。」

鄭通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他哪來的善心居然去管白小花的親戚。

顧明東沒有回答,拉著顧芸離開了。

在他身後,鄭通嘀咕道:「奇了怪了,難道是老夫看走了眼,這小子還是個熱心腸不成?」

顧明東自然不是什麼熱心腸。

回到家中,等到送走了姑姑一家,夜深人靜,雙胞胎也呼呼大睡的時候,顧明東才把那張紙翻了出來。

之前的文字已經被一一對應,顧明東將最後五個字拚接上去。

一封完整的家書呈現在他麵前。

沒錯,那張神神秘秘的紙張上,用奇怪的文字謄寫的不是地圖,也不是什麼傳世秘密,而是一封家書。

【元和吾兒:

見信如晤

自你離家,父噬臍莫及。

古有僵臥孤村,尚思為國,為父卻困守自哀。

佛骨舍利,合該為民,吾臨終醒悟,悔之晚矣。

吾族世代守珠,卻悔初心。

事非經過,難辨曲直,吾族佛骨,散與衛國之人。

僅餘整十佛骨,吾藏於深山,命杜氏留守。

靜待吾兒歸來。】

顧明東興沖沖的打開來看,看完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之前許多字被翻譯出來的時候,顧明東便預感不妙,如此仔細一看果然如此。

這封神神秘秘,還加了奇怪文字當密碼的家書,其中的信息實在是有限。

顧明東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目光落到了杜氏上。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麼家書裡頭的杜氏,很可能就是紮根在上河村一帶近百年,傳聞在民國時期就是本地大戶的杜家,也就是杜萍萍的母族。

杜家在上河村當地也是響當當的任務,一直到建國之後,杜氏走錯了方向,在打地主活動中損失慘重。

顧明東是本地人,知道當年動亂中,杜氏一部分人攜款私逃,逃往了香港,而留下來的那部分族人四分五落。

就像是杜萍萍,當年還是地主家的小姐,長得好看讀過書,誰知道有朝一日淪落到給一個農夫當妻子,還要被他日日欺淩。

杜萍萍顯然並不知道這山裡頭的寶藏,至少知道的不那麼清楚,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留在上河村那麼久,任由王麻子欺負。

結合這封信上的信息,杜家的先祖,便是寶藏主人留下來的人。

隻可惜山河反轉,有可能是杜家自己起了心思,亦或者在傳承的過程中遺漏了什麼,這才讓顧明東得了好處。

倒是錢知一手中的地圖十分可疑,顧明東扌莫索著信紙,心底懷疑是不是港城的杜家,跟錢知一所在的錢家做了交易。

用愚忠的祖輩隱藏的秘密,換現在的利益,這是不肖子孫能做出來的事情。

顧明東迅速找出杜萍萍寫給他的信,信上是針對劉寡婦一家的把柄,但一直到現在,顧明東也沒找到使用的機會。

杜萍萍的字娟秀而帶著鋒芒,一點看不出曾經是王麻子備受虐待的妻子,生產隊的隱形人。

顧明東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其他的問題來,杜萍萍為人謹慎,並未給他留下其他的信息。

嘆了口氣,顧明東心底覺得杜萍萍或許真的不知道寶藏的秘密。

顧明東挑了挑眉,這封信距今至少有百年,信上的元和吾兒恐怕早已入土,從他打開箱子的狀況來看,元和顯然沒能回來。

遙想當時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或許元和與自己的父親產生了意見分歧,而分歧的根本正是由舍利子而生。

顧明東感慨一聲,他並不關心這對致死都無法和解的父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下的舍利子去了哪裡。

【吾族佛骨,散與衛國之人】

衛國之人?保護祖國的人?難不成是當時的兵閥?

這就糟了,時過境遷,誰知道守珠人將佛骨給了哪些人,而在兵亂之中,那些佛骨又經過多少人的手。

顧明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微微嘆了口氣。

異能感受到他心底的失望,安慰似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顧明東繞過他的小嫩芽,笑著說道:「還以為解開這些文字,咱們就能知道剩下的舍利子在哪裡,分分鍾把你的果實催熟。」

「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果然不是書中男主角的話,想一步登天沒可能。」

異能聽明白了,奄耷耷的掛在他手指尖不動了。

顧明東被它的小動作逗笑了,搖頭說道:「罷了,咱們已經拿了人家十顆舍利子,不能貪心不足。」

「想一想上輩子的苦逼日子,那時候你隻能當探測器用,現在都已經長出葉子開了花,還長出個小果子來。」

對比起上輩子,顧明東一下子就不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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