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自己的路（2 / 2）
它們隱藏在車燈不可及的黑暗裡，等待著發動一場大型的狩獵。
獵物可以是喬薇尼和路明非，也可以是路麟城和娜塔莎。
……
喬薇尼扭頭看向背後，地平線方向微微發亮，追擊隊已經很近了。
他們的前方，也是微微的亮光，方向已經確認了，那裡就是界麵。
但他們無法計算自己和界麵之間的距離，時間和空間在這裡似乎都是扭曲的，界麵距離他們可能隻有幾十米，也可能還有幾公裡。
她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肋骨下方，傷口位於那裡。
那群地獄犬中的某一頭進化出了類似蠍尾獅的構造，尾巴末端的骨刺裡帶有劇毒，擦身而過的瞬間喬薇尼避開了它的撲殺，卻被骨刺幾乎貫穿了。
她並不希望路明非知道這事，所以及時地往傷口裡丟了幾顆醫用凝膠，醫用凝膠吸血膨脹後把傷口暫時地膠合住了，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但內出血已經很嚴重了。
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撫扌莫路明非的腦袋，想跟他說說話，可路明非卻沒有心情聽她說話。
令人心季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腦海，路鳴澤的聲音。
他分不清那是風聲、他自己的幻覺或者是因為接近界麵了，尼伯龍根對小魔鬼的壓製變弱了，他真的在跟自己說話。
像是哭泣，像是竊竊私語，又像是尖利的笑。
「哥哥你是害怕我了嗎？」
「哥哥快跑啊，他們就要來殺死我們了，不隻是我，還有你。」
「沒有人值得相信，你身邊這個女人也不值得，世上隻有我是愛你的。」
忽然間巨大的聲音震動了冰麵，仿佛梵音破魔那樣驅散了他腦海中的聲音，那是路麟城借著高音喇叭在大喊。
--「薇尼！別再跑了！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委員會不會放棄的，即使你們逃出去了他們也不會放棄，別的追擊隊正趕過來，隻有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薇尼，相信我！」
喬薇尼忽然跪下了，路明非一低頭，看到老娘臉色慘白直喘粗氣，他不知道喬薇尼所受的傷，還想把她給扶起來，卻被她擺手拒絕了。
「別管我了，我沒事，你老爹已經來了，我就沒事了。」她扌莫扌莫路明非的臉，「今晚是媽媽很自豪的一天，你也很聽話，媽媽很高興。」
「人生是一場很長的旅行，你會結識很多的朋友。」喬薇尼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的血塊被她扭頭吐在一旁，以免路明非看到，「在這一趟我是你媽，你媽很自豪，你媽盡到責任了，以後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她用『巨蟒』支在冰麵上，勉強站了起來，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迎風吐出一口煙來，那種不講道理的艷光四射。
「不過記住，你可以喜歡任何人，但絕對不要靠近那個叫陳墨童的孩子！」她的口氣極其嚴厲，不給解釋，也不容任何反駁。
感覺諾諾是路明非同母異父的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