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1 / 2)
隨著傅妄的靠近,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味道和荷爾蒙的氣息也傳了過來。
簡瀾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
兩個人近在咫尺,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
簡瀾越緊張,大腦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這一刻,她腦海中想到的是,傅妄的唇瓣削薄,唇色微紅,看上去就很好親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很軟。
雖然心中十分好奇,但到了最後關頭,簡瀾還是慫了。
「等等!」
在傅妄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簡瀾忽然把手放在他肩上,微微往外推了一下。
「怎麼了?」傅妄動作頓住,心頭湧上一陣失落。
但他並沒有退開,依然停留在距離簡瀾的臉頰不到四指寬的位置。
他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盡數落在她臉頰上。
簡瀾更加不自在了,她臉頰發燙,又把他往外推了推。
「我能去廚房拿個東西嗎?」
「可以。」傅妄依言鬆開她。
簡瀾立馬坐直身子,離開他的懷抱,穿上鞋去廚房找東西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了溫香軟玉在懷,傅妄的心情很陰沉。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那麼緊張。
不管怎樣,都應該先親上去再說。
簡瀾很快就從廚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盒保鮮膜。
傅妄疑惑地看向她。
「先用這個隔著試試?」簡瀾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傅妄期待的心情回落了一些。
隔著一層薄膜,肯定不如直接觸碰來得親密。
隻是他現在不能表現得太強勢,隻能暫時順著她的意思來。
「嗯。」
簡瀾剪下巴掌大小的保鮮膜,重新躺在傅妄腿上以後,把保鮮膜貼在了自己嘴巴上。
傅妄像之前那樣,把簡瀾圈在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
他垂眸深深地看了眼她,然後才逐漸低頭,慢慢靠近她的唇。
簡瀾閉上了眼睛。
有了保鮮膜的存在,她果然沒那麼緊張了。
隻是一想到他們兩個人隔著保鮮膜接口勿的樣子,她就很想笑。
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傅妄卻一直睜著眼睛,墨眸裡盛滿了不加遮掩的癡迷和向往。
本來他想的是,繼續在瀾瀾麵前維持自己單純無害的人設。
可真到了快親上的時候,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才不想親保鮮膜呢。
簡瀾正靜靜等著,卻突然感覺到,保鮮膜被人給取走了,嚇得她連忙睜開眼睛。
她下意識想開口說話,唇上卻在這時候多了一抹溫熱的觸感。
傅妄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眼睫微顫。
他逐漸收緊手臂,把簡瀾嬌小的身子困在自己月匈前。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勿,沒什麼技巧,隻知道含著她的唇瓣摩挲,吸/吮。
傅妄的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整個人給吞進去。
耳邊仿佛響起了密集的鼓點,一下下敲在他心頭,讓他的心跳得飛快。
他呼出的氣息炙熱而急促,跟她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原本簡瀾是躺在他懷裡的,漸漸地,她就被傅妄壓在了沙發上。
「唔等會兒。」
簡瀾快喘不上氣來了,雙手抵著他的月匈膛,把他往外推。
傅妄這才意猶未盡地退開些許,身子卻依然覆在她上方,漆黑的眼眸看著她。
他的月匈膛也在劇烈起伏,喘得厲害。
簡瀾本來想發脾氣的,可看到傅妄泛紅的眼尾,還有眼中的小心翼翼,像極了知道犯錯了的小奶貓,她的氣突然就消散了。
他們兩個互相盯著對方看。
目光觸及簡瀾略有些紅腫的唇瓣,傅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愧疚。
剛才他太用力了,應該溫柔一點的。
對視了好半天,簡瀾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下次不準這樣了。」
這麼突然,她都還沒準備好呢。
「嗯,知道了,但是姐姐你演得不合格。」傅妄右邊的小臂撐在沙發上,身子微微懸起,防止被她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嗯?」簡瀾看向他,眼眸瑩潤,似乎籠罩了一層水光。
「電視上的口勿戲不是這樣的。」傅妄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像他剛才真的是在陪她練戲。
簡瀾立馬想起來,她今天本來就是要練習口勿戲的。
現在不是已經成功了嗎?而且她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感,這是好事。
她沒拍過口勿戲,確實不太有經驗,需要多加練習。
「再來一次吧,我剛才沒狀態。」
簡瀾說完,就閉上眼睛開始回想前輩們拍口勿戲的片段,想要找到那種感覺。
傅妄重新覆在她身上,低下頭,溫柔繾綣地口勿她的唇。
這次傅妄知道不能用蠻力了,再加上簡瀾心裡不再排斥,還真被口勿出了感覺。
她麵頰逐漸發燙,眸光也軟了許多,眼裡像是盛了一汪春水。
結束以後,簡瀾的身子發軟,提不上力氣,過了兩三分鍾才緩過來。
她靠在傅妄月匈口,覺得他的心跳得實在太快。
「這次怎麼樣?」簡瀾調整了一下淩亂的呼吸,開口問道。
她覺得自己這次的狀態不錯。
「感覺還不夠好。」傅妄麵不改色地撒謊。
「那再試一次吧。」簡瀾主動攬上他的脖頸。
光是她自己覺得滿意還不夠,得讓跟她對戲的演員也滿意才行。
傅妄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親口勿。
每一次,他都比之前更熟練一些,更溫柔一些。
但是這不僅沒讓他覺得滿足,反而讓他貪戀更多。
「這次呢?」簡瀾問道。
她麵頰泛著紅暈,桃花眸噙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格外嬌艷欲滴。
傅妄沒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遮住了眼中濃烈的欲念。
他撐在沙發上的手臂收緊,拳頭死死地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沒聽到他的回答,簡瀾又問了一遍:「這次我演得可以嗎?」
「嗯,可以了。」傅妄喉結滾動啞聲道。
其實他巴不得再練一次,可誰讓他自己的自製力不爭氣呢。
「你怎麼了?耳朵好紅啊。」簡瀾把手背貼在他額頭上,然後就被他的體溫嚇了一跳。
「你好燙啊,是生病了嗎?」
傅妄睜開眼睛,眼眸不似平時的清澈,反而帶著復雜的情緒。
他艱澀開口:「沒有,姐姐,我隻是」
「隻是什麼?」
「難受。」傅妄看上去像是要哭出來了。
說完,沒忍住輕輕蹭了她兩下。
簡瀾一開始還沒想明白他在乾什麼。
反應過來以後,她瞬間麵頰爆紅,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沖去。
剛才練口勿戲的時候,她的臉都沒這麼紅。
「不許動。」
傅妄聽話地停下,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睛都急紅了。
簡瀾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最後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倒也不會因為這個怪他。
拍戲的時候,有反應本來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更何況傅妄還不是專業的演員,隻是個學生。
在他這個年紀,也怪不得會難受。
「姐姐,可不可以?」傅妄期待又可憐地看著她。
簡瀾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不可以。」
他們現在的關係,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什麼事都做了。
但她思想保守,暫時接受不了跟不愛的人做親密的事情。
所以隻能委屈弟弟自己忍著了。
「你要不要去浴室?」簡瀾問道。
傅妄現在連脖子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體溫高得嚇人,儼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嗯。」
他現在的狀態,不去不行。
說完,他拿旁邊的毯子蓋住簡瀾的眼睛,「不許看。」
「好,我不看。」
知道他害羞。
傅妄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進浴室。
簡瀾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把遮住視線的毯子拿下來。
她還以為需要好一會兒呢,結果從傅妄進去,才過了大概幾分鍾,裡麵就傳來了水聲。
簡瀾閒著沒事乾,就打開貓籠子,抱著大花二花在沙發上玩。
傅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
寬肩窄月要,月匈肌結實,腹肌壁壘分明,比不少明星的身材還要好。
簡瀾默默欣賞了一會兒,隨口說了句:「這麼快?」
其實她的意思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洗好出來了。
可傅妄卻曲解了她這句話的含義,頓時麵紅耳赤,羞愧不已。
在今天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快。
還好剛才瀾瀾沒答應,不然真到了那時候,他這麼快結束就丟臉死了。
簡瀾注意到他表情不對,疑惑了兩秒鍾之後,頓時明白了什麼。
「頭一次?」
「嗯。」傅妄紅著臉點頭。
「別緊張,很正常,以後就好了。」簡瀾見怪不怪地說道。
然後她就繼續沉浸在擼貓的快樂當中,完全把傅妄給忽略了。
傅妄難得沒有因為她的忽略而不高興,反而很慶幸她這時候注意不到自己。
送簡瀾離開以後,傅妄晚上徹底失眠了。
一部分原因是今天親到了瀾瀾,他到現在還興奮得不行,心跳得飛快。
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擔心他不太行,瀾瀾會嫌棄他。
而且親口勿的感覺,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又甜又軟,讓人上癮。
如果能有下次,如果能跟瀾瀾更親密一點就好了。
他真的好想她。
好想占有她。
*
第二天去劇組的時候,簡瀾自信滿滿。
談蕭圈著她的肩膀,緩緩低下頭。
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簡瀾又沒忍住,把手擋在了嘴巴前麵。
談蕭及時停下,沒碰上她的手,但是臉黑得能滴出水來。
「哢——簡瀾怎麼回事兒?」齊導問道。
要是換了別的演員,一而再再而三地卡口勿戲,齊導估計早就發飆了。
可麵對簡瀾,他一方麵是惜才,另一方麵是知道她跟談蕭一樣,都有後台,當然不會對她太凶。
上次簡瀾被向宛汙蔑,就是傅少借著他的名義,把這事解決的。
最後也是傅少花錢,把向宛那段完整的音頻買上了熱搜。
雖然不知道傅少跟簡瀾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傅少為什麼不讓簡瀾知道是誰在幫她,但簡瀾背後有人護著,齊導自然不願意因為她而得罪投資方。
「抱歉,導演,我還是沒進入狀態。」簡瀾說道。
剛才躺在談蕭臂彎裡,簡瀾驚奇地發現,她已經沒有想吐的感覺了。
還以為這次肯定能成功。
結果快要口勿到的時候,那種感覺卷土重來,甚至比以前更加洶湧。
簡瀾毫不懷疑,如果談蕭真口勿上來,她立馬就會吐他一身。
為了不讓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她隻能中途叫停。
「你再跟談蕭溝通溝通,這條不能再卡了。」
齊導說完,簡瀾就不好意思地看向談蕭,「談哥,要不然,讓口勿替上吧?」
談蕭黑著臉說道:「借位。」
他現在無比確定,簡瀾就是不想跟他拍口勿戲。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找沒趣呢。
注意到簡瀾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談蕭心中的煩躁更甚。
最後,這條是借位拍攝通過的。
鏡頭裡,看上去像是他們兩個在深情擁口勿,實際上他們的嘴巴離得老遠,根本沒碰上。
後來的幾場親密鏡頭,基本都是借位和口勿替。
簡瀾用口勿替,談蕭也用。
她不用,他也不用。
這讓簡瀾搞不懂,談蕭到底是敬業,還是不敬業。
*
這天中午拍攝完畢,簡瀾正打算吃盒飯,收到了傅妄的微信。
「姐姐,我給你帶了雞湯,你出來一下吧。」
簡瀾頓時眼睛一亮。
為了趕時間,劇組的所有人都在吃盒飯,她也不好意思搞特殊。
前兩天她隨口跟傅妄吐槽了一句盒飯不好吃,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有心。
趁大家不注意,簡瀾戴上口罩,偷偷離開了劇組。
她剛出現在旁邊的小樹林,傅妄就牽上她的手,拉著她去了辦公室。
進屋之後,簡瀾打量了一下四周,摘下口罩。
「這是你老師的辦公室嗎?」
「嗯,我有鑰匙。」傅妄說道。
來這裡之前,他已經把所有會暴露他身份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門牌也用東西遮住了,不會讓簡瀾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