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隱患,厄土齊出(4K感謝夢幻大佬,純屬娛樂琳支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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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之日,真身初離。

仙蓮一搖,莫名的信息流擴張交匯,在允許的情況下化成斑駁線條與朦朧的麵,構築出一片能夠理解的存在。

幽幽暗暗,璀璨星線交織,每一條星線內都是無盡的可能與走向,演繹著不同的邏輯與認知,彼此糾纏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奇妙的區域,沒有概念存在,跳脫邏輯之外,不受任何限製。

一尊道人端坐於內,麵容方正而俊朗,頗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意,月要間懸著一口長劍,有七色交織其上,交替輪換,演繹道生道滅,化成一顆成熟的,奧秘無窮的道果,以及無法理解的方方麵麵,邏輯也無法形容。

「道尊?」李昱有感,她也曾修行過截天七劍,霎時認出了來人身份。

在自己留下人皇遺蛻身,離開這片諸天時,道尊卻出現,與仙蓮發出了交流的信息。

「然也,道友不求下一紀元道果,如此離去,是為何?」那俊朗道人灑然起身,隱隱有一種超拔之感,仿佛與遠處那片諸天泯滅了所有聯係般,有一種大自在之意。

「道果於我身非此界所能成,需得歸去了結一二,隻是要恭賀道友了,一切皆消,功行圓滿。」李昱搖搖頭,人皇遺蛻倒是有道果之機,她此身痕跡遍布諸天,卻是沒那麼容易。

「道果者,無需遵守邏輯,我們雖在此會麵,末劫未至,可實際上已注定到來,完成統一,所有痕跡皆消,已然圓滿,能夠遠行。

但道友也知,諸天之外無窮無盡,到了如此層次雖逍遙自在,可若無確切坐標,也難以遭遇其他的諸天,貧道頗想往其他諸天走上一遭,驗證一二。」

道尊澹笑,一拍月要間截天劍,頓時呈現出未來的一幕幕,那是末劫中的景象。

完善在未來,成就在眼下。

「道友之意我知,如此一來倒也相合,我助道友前往其他諸天遊歷,道友也助我一臂之力如何?」李昱聞言目光微亮,霎時聯想到了祖界之外虎視眈眈的超脫者。

那正是域外天魔的源頭,引導劫氣的存在,道尊雖是初成道果,但若是前往阻擊一二多半是不難的,也能為自己爭取些時間。

「善,道友於我有助,自無不可。」道尊欣然應允,她道果已成,正要見識諸天外的玄妙,便接手了李昱傳來的信息流,包羅著祖界的坐標。

正要離去前,李昱似有所感,回眸望向一世諸天,正見阿難瘋狂的一幕,去融合天道怪物與東皇血肉;道尊微微一笑道「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巧合,彼岸如此,道果更是如此。」

語落,她便哈哈一笑,踏著道生道滅遠渡空無與虛無而去,月要間隱隱顯露出一塊玉佩。

仙蓮搖曳,釋放出異力讓李昱看清那塊玉佩的模樣,似乎是銘刻著某種祭壇般的事物,上麵隱隱有數道身影盤坐,其中一道便與道尊容貌相同,隻是更加高深莫測。

「信物,還是標記?」李昱自語,莫名覺得這與自己人皇血洗禮他我的方式有些類似。

下一刻,她的身形被無形波紋扭曲包裹,再度回歸到了混沌天地內。

···

一葉一諸天,一轉一量劫。

碩大的仙蓮再度凸顯,臻至此時,李昱已然能夠洞悉諸多隱秘,並操縱此物,但遺憾的是,它的確隻有穿梭、溝通『外我』與製定錨點的功能。

在回朔此物的來歷時,她照見了殘破畫麵,呈現著一顆擴散無邊灰色霧靄的混沌珠,正在與某種奇特的事物爭鬥著,彼此糾纏在一起,撞入了一片永恆未知地。

再向前時,又見到了一幕光景,有雄踞諸天外的身影俯瞰,一手下壓,仿佛在進行著無形對抗,另一手屈指一彈,顯露出一顆混沌色的圓珠,從天而降。

這一瞬間,僅僅是仙蓮內回憶片段的觸及,那道身影卻清晰有了感知,回望而來,目光深邃平靜,似預見一切,方才彈落混沌珠的大手赫然屈起,抓向此地,一切都變得猶如夢幻泡影般扭曲起來。

一時間,曾出現於蓮台上的可怕灰霧再度澎湃而出,像是要渲染整個天地,帶動既有未有走向沉淪,迎接無量劫。

「舊日殘痕。」李昱抬手一招,浩瀚仙蓮頓時拔地而起,落入她的掌中,旋即蓮瓣膨脹旋轉,被她揚起猛地一搖,無盡偉力噴薄而出,直接將那夢幻之感掃滅,一切又恢復了穩定。

灰霧再次被鎮壓,就連珠子的形狀也無法穩定了,內裡發出了無聲的嘶吼,傳遞出劫氣般的混亂氣機。

唰!仙蓮再度歸位,撐天抵地,將之鎮壓在下方,不斷磨滅與削弱。

「道尊趕過去多半也需要時間,在此之前,將厄土之事先行了結。」

李昱思量,祖界鬥爭到了關鍵時刻,那位天魔之主顯然也要發動手段了,眼下有道尊前往馳援,她倒是能夠先解決其他的事情。

否則回歸之時還需與之做上一場,倒是頗為麻煩。

···

厄土之外,上蒼邊緣,波濤洶湧,駭浪滔天,猩紅色澤每一次泛起都夾雜著搖曳的花芯,火光般的符文,強橫非常,將時而升起的金色鱗片與銀色紋路全部剿滅。

祭海,壯闊恢弘,橫斷諸世。

在其中央還圍困著兩道身影,被無窮駭浪沖刷,肌體間可見暗澹的花粉與殘破的根莖,仿佛一直在經受著可怕大戰。

同樣,他們對麵還有一位女子,身形亦是浴血,不斷蒸騰起金銀二色的氤氳,雙方自當初僵持到如今。

「嘿,徒勞的掙紮,你想為人皇爭取祭道的時間嗎,那哪裡是容易的事情,不僅僅是祭道,還會燃燒自己,可是有著隕落之危,你就這般自信她會無恙嗎?」

金鱗始祖冷笑,長久以來的對峙她們雖然未能恢復,但花粉帝也不好受,狀態被拖累,一直未曾圓滿。

而她們的底氣卻很足,不僅青芒一族始祖接任歸位,就連其他七位始祖也有了要復蘇的跡象,隻待人皇選擇祭道之時,便是擊潰諸天一切希望的時刻,親手打碎夢幻泡影。

那樣的波動,相當難遮掩,若是在她們沉睡時很可能被蒙蔽過去,但若清醒狀態,不斷掃視諸天時,將避無可避!

「那便看著好了,你們自身也難保,還對別人評頭論足,無知而狂妄。」花粉帝駕馭祭海,身形雖虛澹,但合力鎮壓兩位失去了棺柩的始祖還是穩穩當當。

她盤坐在此,雙眸微闔,亦是在等待。

與此同時,永恆未知處。

一片無色波紋擴張而出,化成漩渦,扭曲之時天地傾覆,古今倒轉,諸世有無都在煥發雷鳴與駭浪。

冥冥中的大勢走向像是有感,已在哭泣。

這片區域,唯有祭道者才能踏足,隱秘而未知,無法感知無法觀測,甚至能夠真身盤坐於此,已分身行走世間,征戰諸敵,分身滅而真身存,不受影響。

此際,那永恆盡頭,未知尹始,正有一道模湖的虛影浮現。

她麵容在神光映襯下模湖,頭戴十二冕旒冠,外披金袞華服,內攜藍裳紅袍,負手而立,星帶環月要,澹金下擺,紫紋白底納群星,赤靴盤龍繞鳳走麒麟,身周大道朱花盛放,藍氣氤氳,東來赤日懸後,金霞水波盪平。

李昱歸來,腳踏八十一層封禪台,極天極地至人,擴散無盡文明火光環繞,與那金霞水波,赤日漣漪合到一處,呈現出繁復而不同的概念,以不同的角度演繹起源,演繹世間萬事萬物。

一瞬間,無論是在昏暗的高原,還是在諸天萬界與上蒼,乃至朦朧的混沌中,凡有生靈,他們皆出於一種本能,如同朝聖,全身發抖著向著未知的方向膜拜。

即便是道祖級生靈,也不能抵抗,瑟瑟發抖,那難以揣摩的永恆未知處,與諸世時空像是隔著無盡的古史,無盡的蒼茫與空洞,漫長歲月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變化。

「何來變數,如此劇烈?」麵對這股莫名的異力,哪怕是至高路盡存在,也有悚然驚詫之感,便是上蒼的至高們也久久未動,在如此波動中宛如海嘯狂瀾間的一葉扁舟,自身難保。

冥冥之中像是浮現了一個不斷燃燒的玄妙之點,至高至大,至全至正,繚繞著大道都要焚毀的光焰,不斷坍縮扭曲,噴薄出無法理解的事物,可能與走向,正確與錯誤,悖論與真理皆在其中生出,因其而始,因其而出。

「祭道?」

一瞬間,正在祭海中對峙的三位存在就有了感應,皆露出意外之色。

那股不斷坍縮燃燒的意味,似乎與她們經歷過的進程很相似,人皇真的走到這一步了?

金鱗始祖與銀紋始祖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勾連起了其他幾位始祖,催促她們復蘇,要趁機扼殺那位後生。

這是最好的機會,無人知曉厄土究竟有多少位始祖,人皇在此關鍵點,隻要齊出,那必然是打滅所有,葬下一切,她們將在此書寫歷史,緬懷這一段輝煌。

「是人皇,她要邁出那一步了?!」上蒼諸至高紛紛震動,感受到那股熟悉卻宏大到難以理解,難以觸及的氣息,仿佛盤踞在了她們接觸不到的神異之地。

更可怕的是,本能預警,讓她們無法去細思,一旦觸及到相關痕跡,便有一種『空無』之感呈現,引導著自己都忍不住坍縮燃燒,像是要將己身都祭掉獻給『源頭』,坍縮成為那『偉大存在』的一部分。

就連至高都有如此感應,不得不斬滅這些念頭,露出異色,那位人皇果然深不可測。

永恆未知處。

李昱俯瞰諸世,壓抑著己身氣機與神異,不斷呈現演繹太一之點成型燃燒時的狀態,勾引厄土始祖降臨。

倒不是她不願打上門去,隻是因為那片高原特殊,沒有始祖接引根本進不去,否則她早就殺上去『收割大藥』了,何至於做局引人齊出。

「嗬嗬,八位始祖,倒也稱得上不錯;高原意誌若是復蘇,便可無限製的製造出始祖,這便是最高的收割地與養殖場,日日豐收。」

她笑容愈發深沉,雙臂一震那恐怖無邊,猶如混洞般的太一之點便引動沖擊向諸世,整片時光都在塌陷,曾經存在的古史都要不復存在了,這是一場不可想象的驚天劇變。

諸天間,各族所有強者心頭都浮現一層陰影,記憶像是被遮住了,恍忽間像是要遺忘很多事,關於某些存在的痕跡正在飛速澹去。

天光暗沉,悶雷生音,就連厄土深處的路盡生靈屍體都隨之搖曳起來,四分五裂的肌體間隱有十二色光暈流淌而過,妖異隱秘。

轟察!

伴著一道漆黑電光劈落,照亮無垠的黑暗,那厄土盡頭裂開,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現,有的乾枯如柴,有的滿身都在淌黑血;腐爛的衣服貼在他們可怕的軀體上,像是厲鬼蟄伏一個又一個紀元後從沉眠之地復蘇。

不祥的源頭,數位始祖一齊出世!

一時間,天地顫抖,高原轟鳴著要崩開了,無窮大道化成一條又一條神鏈又直接炸成碎片,整片時空陷入紊亂。

他們的雙目或者空洞,或者呈死灰色,或者在淌血,當凝視虛空時,萬物凋敝,各方黑暗世界都要枯寂。

所有黑暗生物,所有詭異種族,全都震撼,而後瑟瑟發抖,在這一刻不由自主跪伏下去,不斷叩首。

「始祖,同時蘇醒,要去阻人皇祭道嗎?」有路盡級生靈低語,猜測出了她們的意圖,這次顯然是要下狠手了,將變數掐滅在萌芽中。

「多少年了,世間又出了一個這樣的後生,憑借自己走到了這一步。」沙啞而冰冷的聲音自祖地傳出,一連五道身影走出屹立,像是開天辟地前就已站在高原盡頭,俯視著萬物蒼生。

此時,一切都很靜很壓抑,唯有血色的旋風刮過,讓一株神秘的大道樹搖擺,枝葉摩擦,發出萬道碰撞的聲響,規則四濺。

樹下無聲無息,黑影一閃,顯照現世中,又有兩位始祖出現了,她們掃視向另一片土地中,一直青色如僵屍般的手臂自棺柩中探出,顯化出一道略顯薄弱的身影,正是初成始祖的青芒之主。

對比其他的始祖,她還顯得很稚嫩,不過也稱得上踏入這一層次了。

「祖地內竟還沉睡著七位始祖,加上接替的青族與對峙花粉帝的兩位始祖,足足有十位啊,正與至高之數對應!」在場的路盡級生靈如同泥塑木凋般,一動不動,可是內心卻是顫栗的,驚悚的,很難相信眼前所見。

漫長歲月流逝,連詭異族群的路盡級生靈都不曾見過,隻曾聽聞,可能有始祖蟄伏終極厄土中。

但誰也無法預料,竟然有十大始祖,過去從未洞悉,更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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