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清源妙道真君,九幽冥府謀權柄(6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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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光落清氣,地燦燦湧瑞霞。

這山川湖海如在慶賀,共同起伏震動,朝拜向這裡,如麵川主,為權柄所掌。

「無問今來夏商周,九霄冥府我自遊;大千諸世須臾至,石爛鬆枯當一秋。」

劫身長吟而出,帶扇雲冠,穿水合服,月要束絲絛,腳登麻鞋,龍眉鳳目,皓齒鮮唇,飄飄有出塵之姿,冉冉有驚人之貌,風貌甚都,威嚴燄然。

而在他眉心,赫然有權柄凝結的一道豎瞳,雖是閉合,卻也有莫測之玄機,仿若包羅萬象,俯察乾坤運轉之妙理。

連曾在酆都得到的六道輪回印記都被融入了其中,更與人造輪回相連,讓這天眼潛力升華,發生了蛻變。

「諸多權柄碎片雜糅,職能合一,還融入了這片川海的象征物『玉鼎』,便是執掌了此地權柄,此劫身一出,亦涉獵頗廣,可遊歷此世,行於殷商。」

李昱頷首,這倒是意外之喜了,可見殷商大祭時得到的好處很非凡,與權柄相關,不過其中四份卻是落入了他的手中,涉及到了水火鬥戰,乃至狩獵探查等領域。

此刻,化為此地川主的劫身心念一動,頓時眉心天眼開,觀十方,如同手掌,威風凜凜沖霄漢,殺氣騰騰逼鬥星!

在那天眼普照之所,似有門開,若有路顯,清光招展;五氣透九天,素白紛紜含上下,征雲盪盪從地起,當真是山川湖海萬靈皆入眼中,猶如紋理般肆意組織更迭著。

他邁步而出,發絲披肩,眸綻金光,似有先天神聖之體,又如後天萬物靈長,兼具清濁之玄,參空妙有。

但見隻手一晃,便有權柄孕生權器而出,一者化作三尖兩刃刀,前端有三叉刀形,刀身兩麵有刃,刃鋒一動間乾坤大震,似有無量山勢,無量海洶湧,自有山海大勢相隨。

另一者化做銀彈金弓,猶如狩獵專打之功,可落九天龍凰,可中冥府厲鬼,打身亦誅神。

「吾去也!覽殷商,助來周,今自便號清源妙道,以川主之身走世間。」

真君劫身踏雲而起,身周赫然也顯化出了一方巨大的祭壇,似神廟,朵朵祥雲罩,艷艷金光伏,而非王座,那是權柄所化,與後世萬族法不同,李昱也欲要讓他去修禁忌族群的體係,一舉多得。

此際正逢殷商舉朝大祭,上奉天界眾庭,下祭冥府諸祖,年年暴政,亦是民不聊生。

「原本,這國祭萬載、十萬載才舉行一次,而今卻百年一回,千年一來,哪一族能受得起啊?」

「也不知遭了什麼變,最初之時也非是這般啊,而今連祭品都要是得了族運眷顧的種子,豈不是讓我等永無出頭之日?」

「倒不若奔西岐去吧,文王有治,域內安平,少有爭端,而今也早已對朝歌不滿,欲要抗之,據傳也是得了天界之助,總比在這裡受苦好些吧!」

一路上,民不聊生,雖不至於有凡塵俗世那般飢荒餓死人之流;但凡是有修為在身者,皆是需供奉香火,定期上貢祭品,並繳納『血丹』;即以自身精血孕育的寶丹。

稍有不慎,違逆,那便是發配奴役,失去自由之身。

而據真君劫身觀察,這大祭之後,各域內竟並非是都上供了『天恩』,有的域主自己私藏,暗中吞沒。

這顯然是到了神朝之末的景象,各地混亂,已有反意,一些掌控者也非是混血生靈,而實純正的萬族生靈,隻是權力大小就很難說了,終究是被視作後天生靈。

唳!

行至遠空,一條大江橫欄而過,流水間內蘊無窮世界生滅,但見一聲淒厲的啼鳴響起,竟有灰霧滔滔,鋪天蓋地,向這裡洶湧而來,乃是有生靈在鬥法。

一者狐麵鷹嘴人身,長著一對肉翼,如夜梟淒啼;另一者形如白象,月要細爪利,張口可吞天,乃是一神犬;第三者竟為一蛟龍,呼風喚雨,三者纏鬥個不停。

須臾天地昏暗,大雨雹落,有頃江水盡赤,石崖傾吼如雷;讓這浩瀚大江奔騰轟鳴,霎時倒卷起驚濤駭浪砸落。

「天吶,這是要大水滅我灌州了不成!」「蛟龍鬧江,我們供奉的天神呢,為何不顯靈?」「要這供奉有何用啊?作威作福卻不庇護,與妖魔何異!」

下方,萬民哀嚎,怨念重重,近乎實質化,但卻皆被城中央的神廟所吸取,那神位竟是在籍此修行!

分明是香火供奉,卻以萬靈怨念為食,相當古怪。

「欲要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雲霄間,李昱落下,抬指一點,頓見一塊路邊碎石飛起,急速變大,須臾之間便化作了不周巨嶽般的屏障,將那包羅『無窮世界』,激盪『權柄法則』的駭浪攔截在外,庇護住了灌州百姓。

下方,萬靈驚詫,而後連連朝拜,高呼仙人老爺良善,忍不住行大禮,哭嚎聲漸去。

「占這江河權柄便利罷了,待我補充些血食在與你鬥!」

隻見那狐麵鷹嘴人身生肉翼的生靈開口,頂上懸壇,有朦朧位置供奉,但卻漆黑如墨,是一尊凶神,按後世劃分,也勉強算得『懸座者』。

與他相鬥的蛟龍與神犬亦是如此,隻不過非是凶神,各有象征;呼啦一聲陰風乍起,這凶神張口一吸間就要將灌州生靈汲取大半,一齊吞入腹中,提煉他們的『真靈』。

這陰風暴漲,呼嘯乾坤,竟是將李昱所在之地也罩入了其中,讓他神色霎時古怪了起來。

下方民眾不斷叩首朝拜,哭喊聲雜亂,伴著隱隱鬼風,格外的森冷。

望著周邊起伏的風浪,李昱不禁搖搖頭道「天留一線生機你不走,冥府無門你闖進來,這凶神權柄,本座要了。」

哧!下一瞬,金弓出銀彈,快到了極致,那正張口的狐麵生靈仰天便倒,眉心直接裂開了一道縫隙,元神滅盡,看的另外兩人手足無措,一時發寒頓在了當場。

那朦朧的凶神之位也被剝離而出,落入了李昱手中,合入了他體內權柄,補全鬥戰凶煞職能。

緊跟著,他又看向了那神犬與蛟龍道「爾等與我有緣,自來拜下吧。」

祭壇高舉,神位雖朦朧,但也是貨真價實的,自然叫兩人驚懼,不得不前來拜下,恐有性命之憂。

「蒼狗一脈後輩,見過真君。」

那神犬伏來,通體純白,血脈非凡,亦有一股不凡異象,形如白象,修成號細月要,形如白象勢如梟;銅頭鐵頸難招架,遭遇凶鋒骨亦消。

「龍脈後輩,參見真君。」

那蛟龍也不敢怠慢,收起鬥戰之軀,竟化成了一頭龍駒踏來,俯首臣服。

「本君賜你二人名姓,從今往後,你為哮天,你為趁日,入我川主門下,公參清源妙道。」

李昱抬指一點,頓時兩道烙印落入了他們體內,包含著人皇血,足以將他們蛻變,也不失他門下的顏麵。

哮天犬,趁日白龍馬自是俯首稱臣,一個徑直將他托起,很自覺,另一者也麵露討好之色,也不知多少年沒甩動過的尾巴也搖晃了起來。

它們感受得到那真血中的好處,可助他們更快的完善祭壇,成就果位,自然希冀更多。

「原是川主,清源妙道真君,當真是濟世渡人,行善灌州。」

「真君老爺高上,隻恨我們供奉的不是這等真仙家,凡是那等··之輩啊!」

下方,灌州百姓連連高呼,感恩戴德,這可是大江之畔,那裹挾權柄力的駭浪若是砸下來,那可是修行者的大災難,一朵浪花內便有諸多世界群落起伏。

人們隻見那真君駕龍隨犬,偶有執弓、旁立三尖兩刃刀,當真一副得道逍遙氣象。

「這是···功德金光?」

李昱盯住自己身周開始浮現的金光,乃是功德所化,正與權柄相合,加快了道行精進。

甚至他覺得,這功德要是足夠多,權柄也將得到提升拓展,此道領域內權柄高上,至今還不曾被徹底掌握。

難怪那些得道者也對功德很在意,有如此好處;之中有真德行之輩,自然也有謀利之徒,世間又哪來真的至善至美···他心中了然,赫然有了在此駐足的念頭。

若在這灌州立廟修行,顯然可推動此身道行,也可了解殷商隱秘,屆時與西岐匯成一脈,也算得上不錯。

「哼!外來者你過界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在本神管轄的灌州內為非作歹,是想取而代之嗎!真不知此地乃當朝哪位大臣劃分的不成!」

也在此時,仿佛是感受到了民心變化,氣運流失,那灌州中心一座浩大的神廟中,竟有一頭孽龍搖曳而出,通體赤紅,凶厲非常,纏繞著無邊眾生願力。

在它身周,灰色的祭壇屹立,香火暗沉,連供奉的牌位都被霧靄籠罩,亦是一尊凶神,觀其模樣,顯然是覬覦著灌江權柄,想要入主龍王。

「有意思,你是灌州之主?先前逢災遇厄時不見你,而今作威作福你不請自來;這灌州要你何用?

本座視之,此地與我有緣,今日這灌州神位我要了!至於你,要麼交出權柄,歸入我門下;要麼,就入九幽去吧。」

李昱手中三角兩尖刀一起,頓時鋒芒裂天地,冷冰冰掃視而來,川主權柄化作無量山海,大勢連綿不絕而跌宕起伏,將這天上地下都染成了碧色。

「嘿,說了這麼多,還不是對此地神位有念頭,也欲得那洪水權柄罷了,本神可告訴你,此域乃是紂王寵臣費仲前輩劃分來的,與我這一脈有交情,你可莫要自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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