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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的宴席,很快就散了。
穆清瑜帶著墨竹回去,外頭的夜色正好,她特意多繞了些路,想在外頭多走一走。
「小姐,要不要奴婢回去,取一件披風來?」墨竹問道。
這句話十分耳熟,穆清瑜不由的想起,桑葉沒有出事前,也曾跟她說過這句話。
明明桑葉醒了,卻還要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那裡。
穆清瑜收回飄遠了的思緒,緊了緊衣襟,道:「你別去了,我不冷。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主仆二人正打算往回去,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響。
在那邊,樹木草叢遮掩住的地方,有一條小路。
穆清瑜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也常常會走那條小路,是以十分熟悉。
那聲響,不像是小貓小狗,更像是有人走動的聲音。
主仆二人沒當一回事,正準備離開。
剛轉過身,就撞上了躡手躡腳的郭念兒。郭念兒做賊一般的樣子,穆清瑜忍不住想要上前搭話。
在穆清瑜開口前,郭念兒伸出手,眼疾手快的堵住了穆清瑜的嘴。
順便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將要開口的墨竹。
「我把手拿開,你們兩個不要說話。」郭念兒悄聲道。
穆清瑜和墨竹點了點頭,郭念兒便將手收回。
穆清瑜悄聲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郭念兒沒有回答,而是先神情嚴肅的,往遠處看了一眼。
小路那邊,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
郭念兒當場想越過穆清瑜和墨竹,往小路那邊去。
郭念兒這般神神秘秘,她向來是個粗枝大葉的。
穆清瑜擔心她惹出什麼禍端來,忙拉住了她的手腕。
郭念兒冷不防被人抓住,用力甩了甩胳膊沒甩開,隻好輕聲說:「二姐姐,你跟我來。」
穆清瑜和墨竹便一塊跟過去。
郭念兒朝著墨竹努了努嘴,意思是不要讓墨竹一起去。
穆清瑜便扭過頭,用眼神示意墨竹不要跟上來。
墨竹無奈,隻好站在原地,看著那二人離開。
穆清瑜跟在郭念兒身後。
二人明明是定國公府的主子,此時此刻在月光下,二人跟做賊一樣,走上了那條甚少有人經過的小路。
這條小路還是穆清瑜小時候貪玩發現的,不知道郭念兒是如何知道的。
穆清瑜盯著郭念兒的背影疑惑,腳下不敢有半刻停留,怕把郭念兒跟丟了。
二人快速走著,快要走到定國公府的偏門時,郭念兒慢了下來。
穆清瑜一下收不住腳步,走到了郭念兒邊上。
她剛想問一問,為何不走了時,才發現二人前頭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
月白的大氅在黑夜中十分顯眼,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單看背影,穆清瑜已經認出了前頭的人是誰。
值得郭念兒深更半夜冒險的,也隻有穆嘉言一人。
她往邊上一看,隻有穆嘉言一人,沒有帶任何的小廝,連一向和穆嘉言形影不離的平安都不在。
這樣的舉止,怪不得郭念兒會如此鄭重對待。
晚膳時分喝了酒,穆嘉言身形不穩,勉力走到了偏門處。
偏門守門的婆子,看到穆嘉言,更是不敢阻攔。
不用穆嘉言說一句話,就已經將門打開了。
瞧著那婆子熟練的動作,似乎是早就做慣了的。
難道穆嘉言不是頭一次,乾這樣偷雞扌莫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