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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雪帶著春紅走了出去,她方才在帳篷裡,似乎聽到了誰喊了一聲孫夫人。
她巴巴的出來了。
先前她遲遲未露麵,正是去了賢王那兒。
因為孫朗的意外,賢王很是苦惱。好不容易和孫閣老牽扯上的線,因為這個意外也斷了。
穆清雪自責,孫朗的意外,她要付一部分的責任。
如果她能討好了孫家,入了孫夫人的眼,豈不是能解賢王的煩憂?
穆清雪說做就做,一路問著宮人,終於到了孫閣老的帳篷裡。
孫閣老膝下隻有一獨子,孫老爺在孫夫人的把持下,身邊竟無一房正經的侍妾。
在孫朗沒出意外前,孫老爺膝下隻有孫朗一人,連半個女兒都無。
眼下孫家的帳篷裡,隻有孫夫人孤零零的坐著。
孫夫人垂著頭,耷拉著嘴角,眼角眉梢處藏著淡淡的憂愁。
穆清雪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孫夫人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冷著臉問:「你是誰?」
春紅先道:「我們小姐是定國公府上的四小姐。」
「哦,」孫夫人皺起眉頭思索,「你來做什麼?」
孫夫人本來心中就藏著事,說起話來多多少的有些不客氣。
如果放在從前,穆清雪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春紅不由自主的看了穆清雪一眼,等著穆清雪發脾氣。
出乎她的意料,穆清雪不僅沒發脾氣,反而帶著笑走了進去。
穆清雪迎著孫夫人的冷臉,走到了孫夫人跟前。
就在孫夫人要為穆清雪的不請自來動怒時,穆清雪斂起笑哀聲道:「孫夫人,我最是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的親弟弟穆書睿,此刻也正躺在病榻上,大夫都說他站不起來了。」
當初穆書睿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孫夫人也聽說過。
當時孫夫人聽了,感慨了幾句就將這事拋在腦後。
此事被穆清雪提起,孫夫人再聯想到自己的兒子孫朗,和穆清雪生出同病相憐之感。
孫夫人卸下冷冰冰的麵具,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家朗兒也不大好,至今還昏迷不醒。」
穆清雪關切的問:「大夫去看過了嗎?孫少爺什麼時候能醒?」
孫夫人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眉心處因為常常皺眉,形成了兩道深深的紋路。
孫夫人又嘆了口氣,才說:「興許快了吧。」
穆清雪接著說了幾句客套的話,按捺不住好奇,試探性的問:「打傷孫少爺的人,抓到了嗎?」
聞言,孫夫人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出麵,大張旗鼓的調查孫朗受傷之事。
孫閣老和孫老爺整日裡圍著孫軻轉,隻要孫夫人一提,不能放過打傷孫朗之人,那二人隻會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傷人者有沒有被抓到,孫夫人甚至覺得,傷人者說不定是孫閣老和孫老爺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接孫軻回來。
孫夫人真真是寒心。
麵對穆清雪的詢問,她敷衍道:「應該抓到了吧。」
瞧著孫夫人諱莫如深的樣子,穆清雪識趣的不再多言。
帳篷外路過的人,見到裡麵的情形,都想進來和孫夫人搭上幾句話。
隻是那些人的意圖,落在孫夫人眼中,便是要來看她的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