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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迎春幫著穆清雪,明裡暗裡做了多少對不起穆清瑜的事。
她們就是應該看著迎春自食其果才好。
但穆清瑜要救迎春於水深火熱之中,肯定有她的長遠打算。
經歷過前幾次穆清瑜的神機妙算,墨竹對自家小姐敬佩的五體投地。
墨竹離開後,穆清瑜拉開馬車的簾子,往外頭望去。
夜已深,清風樓前的燈籠愈發鮮艷,就像是黑夜中的指路燈,指引著附近的紈絝過去。
那一個個往清風樓裡去的男子,麵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貪婪和醜陋的笑。
穆清瑜看了幾眼,不願再看。
她正想放下簾子時,眼神無意間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秦家的大少爺秦子恆嗎?
她記得秦大夫人才幫著秦子恆,把秦子恆的夫人馮氏勸回來。
秦子恆才在家裡安生待了幾日,就又出來花天酒地了。
穆清瑜嘲諷一笑。
依她看,真正能救秦家,力挽狂瀾的,隻有秦子梁。
穆清瑜放下簾子,沒等一會,墨竹就回來了。
墨竹上了馬車之後,馬車往定國公府去。
王月娘被送走,迎春和巧兒被送走後,定國公府裡看起來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同時已經到了盛夏,每日走在外頭,就跟被架在火爐上烤著一樣。
穆清瑜的屋子裡,早早的就放上了冰塊。
她怕熱,除了清晨傍晚涼快些的時候,幾乎都不出門了。
墨竹拿了洗好的葡萄,想要為穆清瑜剝一盤子,被其拒絕了。
穆清瑜玉手剝著葡萄,聽著妙香說話。
「奴婢姑媽的來信裡說,老宅裡的那些人知道月姨娘的底細,都瞧不起她。加上她還帶了一個瘋瘋癲癲的侄子,老宅裡的人都怕她侄子做出什麼來。」
「老宅的二太夫人做主,將他們挪到了最偏僻的院子裡,隻給他們留了個粗使婆子。現在有奴婢姑媽帶著人,伺候月姨娘和她侄子。」
「待奴婢姑媽一走,月姨娘和她侄子,想做什麼都要親力親為了。」
「你姑媽什麼時候回來?」穆清瑜眉眼彎彎的問。
「奴婢姑媽她們,應該在三日前就啟程回來了。小姐放心,姑媽肯定會把月姨娘的貴重首飾銀錢那些都帶回來的。」
穆清瑜點了點頭。
王月娘的那些個值錢東西,要麼是她從不正當的渠道掙來的,要麼是從秦氏的嫁妝裡搜刮來的。
穆清瑜相信,王月娘肯定用著不安心。
她便做個好人,幫王月娘悉數帶回來。
「啊——」
外頭突然想起的男子尖叫,差點叫穆清瑜手上的葡萄劃走。
墨竹和妙香也嚇了一跳。
墨竹走出去,過了一會走了進來。
「小姐,是少爺的叫喊聲。天氣炎熱,他的傷口更難受。」墨竹皺著眉心說。
穆書睿的叫聲,格外淒慘。
提到穆書睿,穆清瑜也收起了笑。
自打王月娘走後,定國公府的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將穆書睿遺忘了。
王月娘的事對穆二爺打擊不小,穆二爺每日得空了,就在外頭和狐朋狗友尋歡作樂,哪裡還記得家中還有這樣一個兒子。
穆清雪更是對穆書睿避之不及。
沒了王月娘在,穆書睿對她而言隻是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