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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看到站在門口處的黑色影子,他還以為是索命的閻羅,嚇得差點白眼一翻暈過去。
好在那黑影開口:「肖管事,好久不見。」
黑影越來越近,直到跟前,肖管事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二小姐。」肖管事吐出一口濁氣,他的小命保住了。
「我有事要問你。」穆清瑜盯著肖管事,眸子裡冰冷一片。
肖管事肥胖的身軀朝天躺著,活像一隻翻了身的王八。
他艱難的蹬著腳,往上挪了挪,叫自己的頭枕在柴垛上,才道:「小姐有什麼話就問吧。」
「你從前是我娘的人,什麼時候變成王月娘的人了?」
肖管事笑嘻嘻的回道:「忘了,我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反正他把一切和盤托出了,在穆清瑜麵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何況在黑夜,能和這樣一位美人,在月下交談,也算是一樁美事。
肖管事的笑容油膩,眼神不懷好意起來。
穆清瑜依然麵無表情,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上前一步,質問道:「我娘是怎麼死的?」
肖管事目光微閃,心虛的提溜轉了一圈。
「先夫人?不是病逝的嗎?生了什麼病小姐更清楚吧。」
「你不肯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穆清瑜勾了勾嘴角,她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肖管事麵前比劃了一下。
「好啊,那我就送你去見我娘,讓我娘問問你,你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穆清瑜似笑非笑。
肖管事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可是他看穆清瑜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好啊,要是你下得了手,就來吧。」肖管事嬉皮笑臉的道。
他甚至挑釁的盯著穆清瑜,料定這位嬌小姐,看到血都能暈過去。
穆清瑜在肖管事身邊蹲下,利索的揮著匕首紮進了他的大腿。
肖管事神情一僵,痛苦的嚎了一聲。
穆清瑜將匕首拔出來,肖管事又是一聲哀嚎。
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將肖管事的衣裳染成了鮮紅色。
「你敢下手?你信不信我出去之後,叫月姨娘她們收拾你?」肖管事痛的齜牙咧嘴,口不擇言的道。
「那你也得有本事出去才行。」穆清瑜說完,又將匕首紮了進去。
肖管事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穆清瑜說著,匕首已經對準了肖管事的喉嚨。
「要是我死了,你就再也不能知道真相了。」肖管事拚盡全力向後仰著脖子,盡量離匕首遠一點。
「你以為沒了你,我就查不出真相來?如果我不是知道了些什麼,為何會來找你?」
少女鮮艷如血的唇瓣上,仿佛綻放了一朵妖冶的花,花瓣上帶著劇毒。
這一次,肖管事相信,這一把匕首會毫不猶豫刺穿自己的咽喉。
「我說……我說……」肖管事敗下陣來,「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求求二小姐饒我一命!」
屋外,墨竹正聚精會神聽著裡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