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既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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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雖說是好了,然而我卻發燒了,燒了整整七天,這七天裡,整日都是渾渾噩噩的,也不知白天黑色,隻能靠著吃幾頓飯來辨別日子。想必這幾日寒淵也沒好好的聽誦經,因為我發現他額頭的魔印又加重了。

「阿淵……」模糊中,我喊了他的名字。

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趴在床邊睡了一會兒,聽到我叫他,立刻抬起了頭,「怎麼了?想喝水?還是餓了?是冷嗎?我再給你加床被子。」他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我艱難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趴這裡,挺難受的。」

寒淵淡淡的笑了,他幫我掖了掖被角,輕聲說,「我不累,你感覺好些了嗎?」

我眨了眨眼睛,「你們這地方真邪門,來到這裡不是受傷就是生病,還差點把魂給丟了。」

「不是幫你找回來了,別說話了,快休息吧。」

「不要。」我抓緊他的手,神誌不清的說,「阿淵,我想你了,我再也不和你賭氣了,我想回雲華了……」

「說什麼胡話……」他抓過我的手重新放回被窩裡,「我看你是燒糊塗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我又伸出了手,「阿淵,你是我的刀靈……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無奈的抓過我的手,不嫌煩的再放進被子裡,卻沒有再接話,任由我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

我是在第二天晌午徹底清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就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服的不像話,好像被誰一點就能成仙似的。昨天晚上和寒淵說了什麼也忘的一乾二淨。師尊那一掌似乎是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我迫不及待的推開門,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在我的臉上,讓我覺得無比的舒坦,身體似乎也變得輕盈起來。微風吹動了屋旁的樹枝,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我轉過頭看著那棵大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我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念了咒就打算禦風而起。隻可惜還沒有夠著風的尾巴,就被一隻手拉了回去。

「你傷剛好,又發什麼瘋。」身後的寒淵緊緊握著我的手腕,好似一鬆手我就飛了似的。

「我覺得妖……靈力從未如此充沛過,我想試試禦劍。」我回答他。

寒淵低頭看了看我手中的樹枝,又抬起頭看著我,一副「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我沖他笑了笑,念咒把樹枝拋向空中,然後縱身一躍站在了樹枝上。在寒淵驚訝的眼神下圍著山飛馳了一圈。

站在樹枝上,我俯視著整個浮生穀,眼下看去,浮生穀處在縹緲的霧氣當中,隻有一條蜿蜒的河流沖入霧氣中,不知流向了哪裡?顯得格外神秘。

靈玉裡璟涼的聲音又浮現在耳邊。「離開浮生穀,你就能回來。」雖然斷斷續續,我卻聽清楚了璟涼的意思,寒淵常年出入浮生穀,必定知道浮生穀的出口,如果我現在去問他,他也一定會告訴我。然而……我轉過身看著腳下屋旁的寒淵,他如今失了靈力,再不能禦劍,隻能遠遠的看著我,雖然離的遠,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然而卻知道,他一定在著急的等著我。是了,如今,我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我在寒淵訝異的眼神下落了地,隨手折斷了剛剛用過的樹枝,背過手要往屋裡走,「走,小師兄,師妹為你念經去。」

「不用了。」他從背後拉住我的手臂,他的掌心溫熱。

「怎麼了?」我轉頭看著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臨。」他抬眼看著我,風拂過他的額發,我這才看清楚,他那額間的魔印似乎已經深入骨髓,再無法去除。「念經沒什麼用了。」

怎麼可能,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走,去找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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