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賈傑剛虛晃一槍。汪文玉遭到退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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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姐是怕你將褲子給了她,你各自沒有穿的沒有可換洗的了。」

賈傑剛「嗬嗬……」笑出。賈傑剛忙將在省技校周邊認識了幾位部隊子女的事道出。他告訴她弄兩條軍褲是小意思。話說到這個份上,賈傑玲這才歡喜收下。

賈傑剛、楊江勇、蔡堅強、謝陽斌四人返回途中路過靖城都各自回家。熊兵、林剛、也是靖城人,便分別回到了靖城一中或運輸公司。而何耀林因家住黃泥堡而跟隨謝陽斌回家。張誌宏雖然同為總站子女,但家居良縣,便隻好跟隨楊江勇回家。

第二天再歸隊,蔡堅強卻讓賈傑剛請假。原來,蔡堅強家中發生了意外災禍。

蔡堅強之父蔡明亮在總站一直是駕客車,這年到退休年齡便辦了退休手續。可巧退休那天客運站開往貴州的客車駕駛員因病告假,領導便安排蔡明亮最後抵一班。

這天下起了小雨,途中一段泥滑的土路客車失控翻車,蔡明亮不幸遇難。蔡堅強來時還是一家人歡喜相聚,再次返回卻與父親生死兩隔。悲痛之情不用言表。

總站二十五棟二樓四號房間裡,周泊景抱著一歲大的周紅燕,汪文清將碗收洗淨又握著拖把照例將地板拖得濕漉漉的。

堂屋裡的小木櫃上,十二寸的黑白電視機裡正反映著rb電影《絕唱》。周泊景:

「你乾快些來帶孩子,電影已經開演了。」

汪文清下班回來要帶女兒要買菜做飯,吃過後還要收洗。而周泊景則坐一旁不管不問。不時的周紅燕醒來,搭把手卻常常落埋怨。盡管汪文清有些不滿,但她還是能夠忍受。心理哀怨時,汪文清常常這樣開導自己:

「至少周泊景不像佐國強那般暴力,這就是自己比母親幸福的支撐點。且他顧家。」

是的,周泊景顧家,顧到在花費方麵都非常小心,就算是涼菜碗底剩下的醬油,便都要留下來到第二天煮麵時用上。他常常埋怨汪文清不會過生活,因此她的工資都是交由他來掌管。這樣下來,家裡便添置了自行車。電視機忽然興起,便也搬進了家門。坐在自己親手打造的彈簧沙發上享受電視帶來的樂趣,周泊景感覺是無比幸福了。唯一隻是抱著女兒影響了他享受的過程。

終於,汪文清將家務事忙完接過了孩子。《絕唱》早已經開演。看了一會兒,周紅燕吸引著奶合上了眼睛。汪文清便將她抱到床上放下。落床的動作驚動了女兒,小手緊緊抓住衣襟。汪文清隻得多陪了會兒呆女兒睡熟這才出得裡屋來。

堂屋裡燈光已關閉。瑩白的電視熒幕放射的光線被暗夜包圍著。畫麵晃動,順吉終於回來了,可早已經與小雪生死兩隔。順吉的悲痛之情不需言表,之後順吉迎娶小雪為妻……

人類的愛情可以如此譜寫?汪文清蒼貧的情感世界還是被感染了。她不斷塗抹著麵頰上的淚珠心卻一陣陣緊縮抽出,她為劇中男女主人翁弄人的命運而悲憫,同時為他們堅貞不渝的愛情而震撼著……

周泊景目光呆滯地瞪著銀屏。仿佛就像一頭尋求共同認同情感傾訴的動物,汪文清將頭傾斜靠在他的肩頭上。周泊景抬肩一慫塌下。周泊景:

「你自己沒有骨頭麼?!」說著,他挪動到沙發的另一端。忽然,汪文清感覺電視劇中男女主人翁那種牽動心肝的感受不過都是拍給人看的罷了,而那種生死契約的冥婚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人類受限大抵如此:對於自己看不見的或是沒有直接經驗的便是盲區,智者總會努力換位思考或置身事態,借以打開自己大腦受限的領域;而愚者僅僅行走在自己思維的領域地帶。汪文清念書不多悟性也就不足,而對於相反一麵的周泊景來說,你道他真就一點不懂得情感?

其實,周泊景自身而言他認為他是站在一個頂級端口的人,而總站一切為婚姻組成的家庭隻不過履行著俗不可耐的庸俗故事。他心目中一直保持著一塊聖潔的處女地,唯有他心目中認定的女神方可踏入。他也差一點就為陳雅雯打開了那道心門。但他發現她不是。隨之年歲的增長,再回顧他從大上海輾轉來到雲南這樣一個天黃黃山崗萬丈透心涼的偏遠小城市,他常常感覺到他的靈魂與肉體常常形成反差地背離,因為他的精神世界與庸庸層麵形成反差的困惑。

古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周泊景完全是在父母的催促聲中加入到庸庸層麵的家庭生活的,但他還是認為他在本質上與之不同。他的精神苦是一種理想與現實的背離差苟合選擇之無奈而產生的落寞之寒苦。汪文清被拒門外是永遠不可能踏進去的。戀愛不等於婚姻,周泊景的人生經歷告訴他自己。正是由此,他內心的處女地隻為那一尊聖潔女神而供奉。也因此在人格上,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因此他一點不受對方的羈絆。沒有溝通,沒有依戀,二人領證走進一道被關閉的門中似乎就是為了約定俗成之事。

婚姻的冷漠似乎就是它本來的麵目。汪文清以為所有踏入這道門欄的夫妻都是這般渡過的。在汪文清渡過平淡冷漠的同時,汪文玉的戀愛生活卻是紅紅火火的展開了。

自從汪文玉與楊駿相戀以來,她師傅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曾經的嗬斥加粗吼轉眼間化作細雨柔聲,這令汪文玉感到非常幸福。

師傅厚待。戀愛穩定。眼看兩年的學徒工即將到期轉正,楊家人便催促二人領證辦理婚事。娘家無所謂娘家,汪文玉唯有將這個喜信告知汪文清與汪文潔。可是,正當她滿心歡喜地沉浸在幸福之中時,楊駿忽然避而不見了。

汪文玉幾次找來都失望而歸,懸掛著一顆不落實地的心,汪文玉百思不得其解。

楊駿之母葉關平不樂意了。隻詢問楊駿到底為何?

楊駿吞吞吐吐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子醜寅卯。葉關平著急便一番訓斥:

「駿啊,我楊家祖宗幾代都是厚道之人,對文玉你可不能壞了良心?」

憋屈著沒有吭聲。楊駿有苦難言。

葉關平:「我楊家一脈到你這代已是三代單傳,文玉姑娘體貼入微,就拿我上次住院來說,人家還沒有進門就端屎抬尿的,像這樣的兒媳婦上哪去找?」

楊駿遲疑著:「我……,我知道。」

隔著桌子,葉關平頃身過去:

「知道你還冷落人家?」

又一陣沉默漫過堂屋。葉關平坐直了身板:

「明天過去總站,問問人家二姐,看看人家可有什麼禮數?」

又說:「聽說文玉的父親早逝,母親又出嫁,她是由二姐拉扯大的——唉!也是苦命人。婚後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

楊駿感覺再不表明態度便就要憋屈而死。楊駿嘴裡冒出:

「又不是我說要結婚的。」

葉關平滿眼狐疑。葉關平: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結婚你跟人家住一起算什麼?」

楊駿:「媽,我知道你喜歡文玉,她人也很勤快的。但是……」沒等楊駿說完,葉關平一掌敲打在桌麵上。葉關平:

「沒有『但是……』,人是你自己相中的。告訴你,你要再換了別人進我的家門,我可不答應!」

又說:「我楊家也丟不起這個臉麵。街坊鄰居的……,你讓我怎麼對人家說,這張老臉往哪擱?」說到後一句時,她壓低了聲音偏頭過去。

楊家長姐楊虹讓母親不要著急,讓楊駿說出緣由。

硬著頭皮,吞吞吐吐。楊駿:

「她是……『白虎星』。」

葉關平一震,後靠在椅子背背上。楊虹疑惑著壓低聲音:

「你是說她沒有體毛?」

楊駿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葉關平:「難怪呢……,難怪她一踏進我家門坎我就病了幾次……」

又呶呶道:「我先前可是沒有心髒病的。」

楊虹:「如果沒有她,興許她的父親就不會……?」

無論如何,葉關平都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在當地,這種說法甚廣:

「白虎星」乃克夫之命,夫妻通常不到頭而守了寡。「白虎星」進門可是伴有潛在的破損。麵色黑沉,一陣顫栗由心而發。葉關平:

「你怎麼不早說?」

楊虹接過話指責:

「是吶,如果你早哼聲,我們就會告誡你止步的。」

楊駿撓動後腦勺。楊駿:

「可是早我也不知道啊?」又結巴著說:

「還是一次朋友聚會喝多了酒,有人議論方知……這,這給我碰到了。」

葉關平手杵桌子沉思了一會兒。葉關平:

「看來隻有我們楊家對不起人家了。等文玉再進門,由我來提出,看人家那邊需要算什麼損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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