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軸承思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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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軸承思維

孟家的貧乏隻有「管」沒有「教」,從而使得「管」也是按照各自的意念加以的暴力。恨意鼎沸時,孟家厭惡的眼神仿佛就像厭惡一隻蟑螂一樣。沒有人對她月光流水,沒有人對她琴瑟和諧,更沒有小橋流水人家的風景。隻是,她還不明白,她想要的,他們各自也貧乏,因此,注定了她的搗蛋,注定了她的叛逆。她人生所能夠的就是憑借著她自己的哀怨怒氣,去不修枝葉地任由生長。

賈傑敏的確看到了孟建共悲憐的命運。她還不知道,她妄想改變的關鍵點在哪裡。不是嗎?即便是對於她自己的命運,她都顯得束手無策的無能為力。

賈傑敏雖然有些過於「軸」,但她遇事就是喜好刨根問底,以及問「底」後的思維紐帶。漸漸地,在她冷靜沉思的係統中,形成了在她這個年齡段所不匹配的思想。陷入到沉思之中,她是安靜的。她安靜地停留在她的世界中悲催著表姐的命運。陳明珠再一次起身進屋,手裡又拿出了孟建中的另一條褲子縫補。她笑說,平日裡帶孩子,這些瑣事唯有等孩子睡後方可做。又一次,陳明珠要賈傑敏堤防孟建共帶領她出去滑向不好的邊沿。

賈傑敏很難理解這個「不好的邊沿」。她說她帶領出去不過就是遊泳或者上「同學」家。她詢問還能有什麼是「不好的邊沿」。她自認為譬如說孟建共將飯扒進河裡或者是沖走穀物,但是,她這個時候已經有了這方麵分辨好壞的標準。

陳明珠輕蔑笑罵她「憨包」。她說,身為一個女孩子,最敏感好壞的界定難道你不明白?

賈傑敏的確「憨」。她搖頭還是不明白。

陳明珠咧嘴樂了。笑過之後,她說,總之,你想想我跟她是姑嫂,我都不愛搭理她。陳明珠擺弄著手裡的褲子,但見外側基本是從褲腳邊就撕開到了上腿部。賈傑敏詢問這到底是如何弄的?賈傑敏心想這得是牛勁兒一般的生猛。

陳明珠冷笑說,這哪裡是他弄的。賈傑敏更加疑惑。

陳明珠一番敘述。

隻說,近段時間社會上時新潮流細港褲。然而,有人員守在火車站出站口處,見了此類穿著者便以酒瓶塞進去實驗,若從褲腳處塞不進去的,便以剪刀剪開,然後發放別針別了離去。那日,正好孟建中穿了條當下最流行的細港褲從春城返回,便被剪開了。

如此一說,她感覺還真是不可思議。忙問,表哥的褲子可真是讓人剪開了?

賈傑敏的「軸」使得她凡事都要問個清清楚楚。

陳明珠再次放平手中撕開的褲子。她說:

「不然,怎麼能有我手中這物?你不會以為是我撕開的吧?你不要暗自琢磨說,我這個表嫂,一方麵撕開表哥是褲子,一方麵還故意拿出來縫補給我看,這才顯得她的賢惠。」

她的話,透露出她的多心。賈傑敏忙說不敢相信,追求時髦也要付出代價。

其實,掀開歷史的一頁,長辮子男到利落的短發,何其不是歷經了疼痛吶喊的過渡?隻是,遙遠的歷史使得人遙遠模糊了意識。從而,卻也提煉了循規蹈矩的約束生活。

劍之雙刃!

陳明珠手裡縫補。思想還是停留在孟建中身上。不停地穿針引線。敘述。陳明珠:

「傑敏,你能想象出你二姨媽怨恨你大表哥到了什麼地步嗎?」

孟家除去孟建共,孟建中是其次。賈傑敏回答;無論再怎樣的怨恨,大表哥所遭的罪可能沒有表姐多。

陳明珠點頭認可說,這個是自然。隻是說出你二姨媽的極端,恐怕連你都不敢相信。陳明珠:

「你大表哥遭到外人撕開褲子,這還讓人能夠想得通,那畢竟是外人。可是二姨媽『撕』的就不是外側了,她『撕』內檔。」

賈傑敏一點聽不明白這外側與「內檔」的區別究竟。

陳明珠打量她一臉的懵懂樣笑罵小「傻瓜」。

咧開嘴。陳明珠:

「還真是個小傻瓜。撕內襠當然不是為了撕內襠,而是為了下毒手!」

賈傑敏跟加迷惑。她說,無論怎樣說,大表哥都是二姨媽的親生兒子,又何至於下毒手?撕內檔與毒手又有怎樣的聯係?

她忒多的問題再次令陳明珠樂開。她捂住嘴,仿佛捂住的是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無知。

賈傑敏卻很坦然。隻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若要我不懂裝懂,那就不是我的性格。於是,陳明珠又將男女之別的生理略提一二。又說明男人的重要部位。

這樣解釋,賈傑敏明白多了。但還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的母親要對他下這樣的毒手?

於是,簡略道出由陳水亭所引發的事端。當然,重要細節必須規避。這樣,聽起來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偏偏賈傑敏又是一個過「軸」之人,直問得陳明珠發毛。雖然表露不高興,但她還是不願意囫圇吞棗。

陳明珠再次又將話題回歸在老「y」身上。她見她舊話重提,忙告訴她,就是讓她帶領找來的,不然,你們居住哪裡還不得明白呢!

陳明珠說:「三歲孩子看到老。原來她就是不聽話,一天就隻知道吃嘴撂腳後跟的。」於是,又將賒酸蘿卜,香瓜子的事情道出。

賈傑敏說早聽過了。孟建共發展到今天並不是孤立形成的。

陳明珠卻不連貫思考。她說:

「怎麼不是?孟家這麼些弟兄,卻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去賒。」

又說:「如果都像她一樣,那你姨爹姨媽不是就慘了,那麼多兒子若都去賒,那不不得年都過不去了?!」說著,她「嗬、嗬……!」笑了起來。

賈傑敏說:「隻是表姐重復在這條道上走,似乎也不總結一下,沒有一點長進。最起碼,每每遭受暴打,就是不心疼二老使出的體力,那也要心疼一下自己的皮肉啊?」

陳明珠說,如果她像你這樣想,她就不會乾那些不沾邊際的事了。又說到孟浩然患哮喘病。陳明珠:

「漸漸地,他將她吊到房梁上暴打的力氣都沒有了。」

賈傑敏詢問,袛少雲再邁進孟家,孟建共是否待見?

陳明珠說無需孟建共待見,隻要你姨媽待見,人家永遠是孟家的座上賓。

賈傑敏還不懂得這類隱諱的暗情。賈傑敏:

「二姨媽每每緊盯我的飯碗,卻一副笑眯眯打量袛少雲飯桌上的樣子,仿佛他才更像她的親人。」

陳明珠:「你難道還不知道二人的關係嗎?」

賈傑敏狐疑。賈傑敏:

「啥關係?不就是讓我們稱呼的『袛叔叔』嗎?」

陳明珠笑眯眼睛。陳明珠:

「人家跟你姨媽……」稍停。又說:

「你回去可不能隨口亂說?」

她的眼神顯得凝重,麵露謹慎的樣子。賈傑敏點頭。

陳明珠道出;孟建華與孟建人常常是天不亮就去氮肥廠。一天娘家屋裡有事背了孟采明出門。何麗也出門去娘家。通常情況下,孟浩然午飯過後會和孟建國去茶館聽評書,孟建共不用說早沒了人影,孟建和上學。家裡隻有你姨媽一人。午後,何麗忽然轉回。隻推開她的屋門,但見她正和袛少雲在「做」事,隻羞得何麗忙退了出門。

賈傑敏還不懂得男女之事。隻詢問,他們在「做」什麼事?

一陣「咯咯……」聲響。笑過後張口就是一句:

「憨姑娘!」

她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張口問她,但見孟建中推門而入。見二人麵帶笑意,放下手裡的袋子。隻問:

「姑嫂二人說什麼好笑的?」

陳明珠也不接話。低頭繼續飛針走線。賈傑敏忙將剛才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賈傑敏:

「剛才我正問『他們在做什麼事』,也不知道怎樣惹得表嫂就笑了起來,還罵我『憨姑娘』。」

賈傑敏復述。陳明珠笑得更加燦爛了。她手捂住下腹,說,肚子都笑痛了,笑岔了氣。孟建中眼中也包含著笑意,不過,他的臉有些陰沉。兩種極致的表情對立又統一地出現在他臉上,仿佛就像獄警提審罪犯時的譏諷。很是神速,他眼中那一縷笑意也淡退而去。陰沉著臉子。孟建中:

「還好意思在那裡笑,做大不尊的!對她說這些,還不快去煮飯?」

陳明珠頂了一句回絕:

「可是她『做』都好意思『做』,還不許我說了?再說,又不是我撞見說出來的。」

就算是吩咐妻子做飯,孟建中表露著似乎不情願的成分。賈傑敏解讀著孟建中的表情,她揣摩是否是他們搬出來不久,家中並不寬裕;或許,還跟陳明珠揭露家裡的事有關。忙起身告辭。陳明珠追逐著挽留說,剛才就是讓老「y」先走的,有些要留你在這裡吃晚飯。賈傑敏心想,她對她「親」姑子如此態度,她卻是「表」親有何重要?

對於呂梅仙來說,侄兒侄女的到來,心底總會湧上一股憋悶。旁的不說,就算是糧食也要多消耗些。孩子自然是體會不到她的心情。賈傑剛撈魚扌莫蝦不斷改善夥食。呂梅仙的沉色從賈傑剛身上淡退出來加倍歸給賈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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