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命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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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疼嗎?伸出你的跛腳來我打了兩拳試試?」

張滇文紅臉。

「嘭……!」一聲傳來,李來弟墜落。

汪文玉忽然笑開懷。張滇文又追問緣由。

汪文玉隻說,可能是他不斷伸長頸項去打量,重心不穩忘記了自己是在牆頭。李來弟墜落。牆頭位置空出。汪文玉讓賈傑敏再次嘗試。又伸出手臂。賈傑敏這才上了牆頭。李來弟一身淤泥去荒地東側整理。汪文玉說明坐牆頭應該分岔兩腿。

這個時候也有觀眾從炮團東側而來圍在警戒線之外觀看。賈傑敏雖然上了牆頭卻是死角。牆角東側的糧食局背後卻是一遍淤泥。鍾貞向牆頭招手。汪文玉罷手。賈傑敏畏怯。忽覺視線受阻的守望很無聊。忽然,從東入口有法醫趕到。又比劃著移至便道。

一頭淩亂的黑發緊貼麵頰。嘴唇緊閉。四肢僵硬。裸露肌膚慘白失血……

人性之悲,正是逝者正以逝者今生逆不可轉的淒慘悲催之終結揭示人之罪性,而作為人的我們無一幸免卻不知未來生命盡頭又是以何種形態終結落幕,哪怕是罪惡者本身也不能幸免。換句話說,可悲的正是作為人的我們無法把控我們未來的終結。

議論聲此起彼伏。公安人員不斷筆記對群眾的走訪。觀眾仿佛都是破案高手。有議論者指向兵娃娃;有議論否決兵娃娃;有議論者說是嫁禍;有議論者說嫁禍該找僻靜的地方而不是兵娃娃出入密集的地方;有議論說是奸殺;有議論說昨晚穿過巷道時遇見了「鬼」;有議論否決並非「鬼」,似乎是馬海濤;有議論聲強調不要害馬海濤,因為他已經夠淒慘的了。公安人員明確要大家反饋,排除是公安的工作。

證據必須說話。法醫說明,逝者肌膚上出現「雞皮疙瘩」。

議論者中有聲音詢問「雞皮疙瘩」說明什麼情況。

其中一位圍觀者正是144地質隊汪建。汪建譏諷:

「你還好意思跟我爭執,連『雞皮疙瘩』說明說明情況都不知道。」

議論的聲音再起。汪建的聲音打壓。汪建:

「小狗日,你給老子聽好了,有『雞皮疙瘩』出現,說明逝者在沒有斷氣的情況下被人推入水中……」

又有議論聲發出說,或許那個時候有人發現救出來便可幸免。

汪建說那個時候天就是要她滅亡,如果她有救便不會躺在這裡,躺在這裡足可說明無可幸免。

無疑,軍營後門旁邊的水塘發生命案,這給當地的公安工作巨大壓力。一日不偵破,一日抹黑部隊。

馬海濤、安曉蓮、華富剛前後出院。三人中馬海濤、安曉蓮燒傷最為嚴重,麵積達百分之七十以上,且麵目早已經辨不出人樣。華福剛次之。話說安曉蓮隻因湊臉上去觀看,一場大火便毀了從前嬌麗的麵容。再照鏡子但見鏡中人鬼不鬼陌生的麵孔,猛然摔了鏡子便尋死覓活。家人隻能找總站。胡果亮大為頭痛。反復幾次,送至上海植皮。

華富剛毀容不算嚴重,但也提出上海植皮。總站以女人愛美,你一個男人湊啥熱鬧植啥皮?華富剛被問得啞口無言。總站以支付二人的一切工資待遇以及晉級問題為最大限度。

調查認定,火災正是由於馬海濤操作失誤引發。馬海濤不敢想往上海植皮。當然,沒有植皮並不等於不嚴重,恰恰相反,馬海濤的嚴重程度首列。

月黑風高。總站大門的燈光微弱投影糧食局。巷道口。忽然迎麵一張泛白不對稱的臉展露,眼珠突出,鼻子萎縮不見,嘴角歪斜口不閉。前者驚呼消失。後者反應過來一聲「媽呀……!」仿佛逃離瘟疫般狂奔。馬海濤急忙伸出剩下彎曲的拇指、食指顫抖佩戴口罩。

一個禮拜煎熬。總站分三股陣容:

其一:懷疑者懷疑正是毀容扭曲了馬海濤報復的心理。

其二:同情者認為馬海濤足夠不幸,不能再落井下石。

其三:沉默者尊重客觀事實。強調一切應該以偵破為準繩。

偵破。限期。一個禮拜後案宣告偵破。

偵破之日,總站姚家五兒子姚穎山被抓捕。頓時,總站沸騰了,仿佛火山爆發。

如此,此案件到底和姚穎山有何牽連?

公安工作從身份入手調查。逝者原來戶籍在陸璉,名叫張仙娥。

原來,陸璉特產饊子。張仙娥倒賣至靖城。滯銷。期間,張仙娥隻靠結識男青年度日。姚穎山是沾益毛紡廠一名職工。輪休回家,跟隨朋友在回族飯店認識了張仙娥。「決裂」之後,姚穎山帶至家中。小閣樓上,乾柴烈火點燃。小閣樓下,姚父召集總站人正打麻將。小閣樓上稍稍聽到動靜。小閣樓下,呂玉仙狐疑詢問。隻罷手不要管年輕人的事。

小閣樓上,事畢。張仙娥張口報數。本是月底,姚穎山身無分文也想回家混夥食。張仙娥猛然摔了杯子嚷嚷威脅鬧至毛紡廠。一把掐住咽喉。再鬆開沒了氣息。驚慌失措。癱軟坐在樓板。再有思維三下兩下倒空特產,以饊子編織袋密封。小閣樓下,麻將散去。姚穎山出動。自行車攜帶拋至水塘。

真相大白。汪文玉特別找賈傑敏辯論。汪文玉聲稱「軍人駐地怎麼可能潛伏罪犯?」的正確性。賈傑敏說,水塘不是第一現場但也是第二現場,第二現場發生了命案足夠證實犯罪不受環境限製的潛伏。

汪文玉一定要爭持高低。汪文玉認為第二現場不是現場。賈傑敏說事實已勝過雄辯。

汪文玉:

「現在案情明擺在眼前,姚穎山並不是在炮團的水塘哪裡殺人的,而是在他家弄死後扔進炮團水塘裡的。」

賈傑敏問她,這有什麼分別?

汪文玉:「這足夠說明,『陽光下沒有罪惡』!」

賈傑敏似乎感覺到窒息。賈傑敏:

「我指的『陽光下的罪惡』是說,即便是在陽剛的炮團門口,仍然會發生如此的齷蹉事。換句話說,第二犯罪現場也是現場。」

汪文玉強調,這些齷蹉事並不在在炮團門前發生的,這裡僅是第二現場,而第一現場則是發生在姚穎山的家裡。

賈傑敏:「正因為是第二現場,這就足夠說明,即便是在炮團這塊陽剛之地,陽光下,也會被嫁禍罪惡。」

汪文玉認死理。她指出,剛才你還說的是「嫁禍」的罪惡,那麼,真實的炮團門前就是沒有發生罪惡。「陽光下有罪惡」這句話就是不成立。

張文滇維護汪文玉起哄。汪文玉是班長。張滇文懂得維護汪文玉便是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反而是賈傑敏,被孤立的次數多了,便懂得沉默是最佳保護。

生活繼續向前。炮團再放電影,總站觀望的孩子大大減少。特別是女同學,無不被影視作品的熱情搗鼓,卻又讓那一幕失血的慘淡禁錮。

女孩子膽怯。梁貴明往往逮住機會加以譏諷。汪文玉則則會將話題引至姚穎山這類惡魔身上。

姚穎山的判決從重從快。馬海濤終於舒出一口氣流。

胡果亮追責嚴格處理。其間公安找上門。馬海濤心理的包袱更加沉重了。植皮無望,背著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麵皮穿梭。姚穎山事件後,

馬家人開始籌劃討要說法。

馬海濤是魯西一帶回族。原配離婚。後妻王曉美正是看中工人階級這鐵飯碗才橫刀奪愛。又產下二男二女。安曉蓮得到最好的治療,馬海濤卻沒有。王曉美這口氣尚未下咽,再次遭遇公安調查總站人的議論,總站處理工資百分之七十。如此一來,王曉美安歇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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