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幼童 盲人摸象(2 / 2)

加入書籤

回味故事情節。汪文潔:

「雪梅姐,他閉上眼睛迎上去乾嘛?」

汪文玉其實也是囫圇吞棗。卻不滿白眼。隻說別打破砂鍋問到底。

鍾貞說不懂知道了解是件好事。汪文玉:

「那你來解答?」

汪文潔目光轉向鍾貞。鍾貞:

「其中還有一首動聽的歌兒呢!」

胡麗琴自動起身說她來唱。鍾貞撇嘴。鍾貞:

「又不是表演賽,何必還站起身來?」

胡麗琴坐下。胡麗琴:

少女的心啊,秋天的雲,少女的心啊,秋天的雲,時而它秋風陣陣,時而它暴雨傾盆……

王雪梅合唱:多少個憂愁苦悶的夜晚,多少個歡樂愉快的黎明,匯成了一支生活的樂曲,激盪著少女久早的愛情……

旋律優雅。歌聲悠揚回盪。合唱的歌聲落下,整個屋子裡安靜極了。似乎無一例外回味其間不願退出。仿佛能傾聽那撕裂羊毛輕微的「沙沙……!」聲,又仿佛伴隨著一顆顆幼稚惶迷驚慌失措的心跳交合……

不合時宜,王秋蓮打破這種沉寂推門而入。王秋蓮詢問戶口簿。汪文清跟隨進入裡屋。王秋蓮說明佐國強透露,靖城有可能下半年有招工。既是招工,總站很可能有名額。王秋蓮想方設法將汪文清弄進廠。汪文清一聽有關佐國強滿口抵製。

王秋蓮左右為難。其實,汪文清達不到招工年紀。王秋蓮決定塗改生辰。汪文清敵對。佐國強並不大情願幫她。

王秋蓮從床下的紙箱中翻出了戶口簿揣進月要包。又說要趕快回去,否則時間長了懷疑便又遭暴力。

王秋蓮急匆匆出門。汪文清再回到廚房麵色卻有些下沉。汪文清是晴雨表。汪文玉、汪文潔即刻下沉。大家不敢輕易張口。廚房裡顯得壓抑異常。

賈傑敏詢問汪文玉,佐叔叔的態度是否還像從前。

鍾貞白眼。鍾貞:

「吃屎的狗能改嗎?你沒見她媽媽那副急匆匆小心翼翼的樣子?」

汪文玉說,她常常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汪文清:「那個老畜生,有朝一日,老子非要親手宰了他不可。」

王雪梅:「那你媽還跟他過個啥?倒不如趁早散了。」

汪文清:「我媽作不了主。」

鍾貞奇了。她包著嘴說:

「為啥自己的主都作不了呢?」

汪文清本想解釋兩句,但感覺又多餘。瞥過去一眼。汪文清:

「你們還不知道麼,佐國強是啥人?」

汪文玉:「亮蛋上的虱子——明擺著唄!」

鍾貞:「若換我,不想做的事尚若他人硬要強迫,老子不鬧得他不得安寧才怪!誰阻擋我誰倒黴。」

大家相互對視。

王雪梅:「所以,你才引火將鍾麗的脖子燒疤?她也是阻擋了你嗎?」

王雪梅此話出口,廚房裡傳出:「哈、哈、哈……」一陣笑聲。

麵色極陰極沉。鍾貞斜眼瞥了過去,「包」著嘴說:

「雪梅姐,我可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啊?」

王雪梅:「是玩笑,是玩笑!」

笑過後,賈傑敏長長嘆息了一聲,抹著溢出的淚花。賈傑敏:

「唉……!要說,如果有本《少女之心》,真該拿給佐叔叔去好好看下。」

鍾貞一聽也來了興致。眼睛明亮。鍾貞:

「興許,佐叔叔會學著做好『表哥』,將你媽媽抱到樹杈上享受一番……」

因對樹杈之後的事一無所知。賈傑敏疑惑。賈傑敏:

「樹杈上不擔心受怕摔下來麼?那怎會是——享……受……?」

王雪梅斜掃過去一眼冷笑:

「我發現你憨得很。」

汪文玉:「你就別裝了?誰不知在這裡你的語文最好,你會不知道——才怪!」

可是,盡管語文成績好,賈傑敏還是悟不出她們話語的意思。賈傑敏感覺有些委屈。不想解釋。

黃泥堡二棟五號廚房。潭家。七口人正圍在飯桌前午餐。

近日來,楊翠娥心底一直惴惴不安。潭琴被李翠當眾揪出。當天,潭琴留宿汪文清家不願意返回。第二天,潭來弟親自到總站一番說服這才接回。潭琴再進門再沒有對楊翠娥說一句話。潭琴不搭理,楊翠娥心事加重。楊翠娥心事加重,潭來弟也沒有好臉色。楊翠娥察覺到不妙。如果潭來弟一番驚雷暴雨,楊翠娥或許能感覺安然一些。

楊翠娥自覺退至灶門前。潭秀不諳世事。拽扯。楊翠娥稍稍抬頭。潭來弟灰暗麵色注視菜餚。楊翠娥急忙將潭秀摟抱在懷裡。潭秀掙紮啼哭。楊翠娥再側瞥。潭來弟蹙眉頭。楊翠娥急忙將碗放至灶台便抱出門去。潭來弟:

「還嫌丟人不夠還要出去丟人現大眼?!」

楊翠娥稍楞。又鑽進院子的木門進入隔壁。

半個小時過後,潭秀睡去。楊翠娥再返飯桌。卻也一個個空碗橫豎筷子一遍狼藉。楊翠娥繼續端了灶台上的飯碗。潭來弟從裡屋走出。潭來弟:

「翠娥,我考慮了幾日,你那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為嚴正我八車隊風紀,過幾天我們將來一次『整風整紀大會』。你做好準備,到時候將上台接受群眾的檢舉批判與自我批判。」

聽聞。潭瑩從裡屋走出。潭瑩:

「爸,你不都說了『說小、可小』?乾嘛將媽弄到台上去出醜?不說私人的東西,就算是公家的破銅爛鐵,八車隊有幾個人走出來手腳能夠乾乾淨淨的?如果媽媽扯了件衣服就要批判,我看整八車隊都可以押上台去了。」

潭來弟沉著臉。潭來弟:

「廢話,說什麼『整八車隊都可以押上台去了?』難道你爹我也這般目光短淺?!」

潭瑩:「是我口誤,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又說:「我隻是考慮我媽這一上台,丟的不止是我一人的臉,是我們大家的臉,是我們整個家族的臉。要是傳到學校,叫我們臉往哪擱?」

楊翠娥自知犯的錯,便低著頭不敢多一話。

潭來弟的話讓潭琴大有雪恥的快感。沖出房間。潭琴指出潭瑩思想有問題。又斥責可知什麼叫「大義滅親」?

潭瑩謾罵潭琴「小沒良心的」!又指出一個家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家族的榮譽對於潭琴來說是空洞的,潭琴在意的是她自己當著整車人所出的醜,而這個醜正是拜楊翠娥所賜。潭來弟早與楊翠娥離婚,雖然居住兩間相連接的屋子裡,但至今未辦理復婚手續,這就證明潭來弟的鄙夷。潭來弟鄙夷。潭琴也覺得格格不入。特別是那長方形縫補的膝蓋頭,臀部圓盆似的黑補丁。色差反差。像極了探照燈。潭琴忽然有些厭惡起眼前這個女人。一雙通紅的眼睛仿佛永遠也清洗不淨,不斷分泌的粘稠物堆至眼角。潭琴甚至暗暗懷疑她怎麼可能出自於她?她一點不像她想象的母親。她更像傭人。

潭琴:「潭瑩你這話說得就過了。什麼叫『小沒良心的』?他倆早就離婚了,爸早已跟她劃清界限,怎麼可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又說:「我倒是認為她上台能挽回父親的顏麵,至少在公正不阿這點上,父親堪稱典範。」

讓楊翠娥上台是潭來弟權衡之計。趙仁君原來對他的許諾雖然有些縹緲,但利用好的口碑贏得總部領導對他的器重大有必要。眼前目下,隻要楊翠娥的戶口轉出,潭秀的戶籍也隨之解決。潭來弟沒有把他們悄然辦理的復婚公布家庭或是散布開來。他擔心他的良苦用心被群眾雪亮的眼睛戳穿檢舉。

潭來弟:「她不上台就不丟臉了嗎?她帶給我們的是暗丟,是一種憋屈的丟,既然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那還不如將暗丟轉為明丟,這也落得個乾淨洗刷。」

潭瑩:「我還是認為這樣不妥,這樣更是給我們大家臉上抹黑。」

潭來弟:「抹黑怕什麼,如果抹黑能夠讓李翠閉嘴,我看這也值得。這事一出,李翠一下要到總公司反映,一會兒又要去公安局報案的,我是左右勸說想出這主意將她暫時阻攔的。」

又說:「還好那天進城是禮拜天,否則早就在廠區捅開了。」

潭琴說正因為是禮拜天,滿滿一客車人,恨不能有條地縫鑽進去。

潭瑩說李翠不是省油的燈,廠區也嚷嚷開了。潭來弟點頭說,這更加說明大會的必要性。

八車隊『整風整紀大會』如期召開。

李翠在這次大會上是出盡了風頭。但是風頭過後可苦了她的一雙女兒。大女兒楊江玲是潭瑩同學,二女兒楊江英是潭琴的同學。剛開始潭瑩是明目張膽地將楊江玲一頓好揍。楊江英收到的也是唾液與白眼。教師聽聞她倆的反應後便將潭家兄妹二人找去一頓好批。接下來楊家姐妹回家,身後便忽然遭致石頭與土坯的襲擊。令兩姐妹最為苦惱的是,從越州鎮學校返回八車隊大約五公裡的路程,五公裡的山巒或樹叢或包穀地便成為戰場。往往是土坯石子揮舞從空中投擲,姐妹二人飛奔猶如潰兵。

夜晚的八車隊場地成為了李翠謾罵的討伐場。不時惹得潭來弟心煩也會過問幾句。但是,潭家幾兄妹異口同聲給予否定。潭瑩即刻又想出整治的辦法。八車隊家屬區的平房四通八達。忽然從天而降的碎塊如同手榴彈投擲。頓時,瓦礫夾雜灰塵墜落。李翠嚇得吼陰了黃泥堡的半邊天。卻無濟於事。

接下來,黃泥堡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推動力。仿佛是一夜之間,李翠便被釘在了八車隊公認第一潑婦之榜首。

(本章完)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周陽的夢世界 重回之炮灰自救係統 快穿佛係女配 舊日之靈 快穿反派洗白手冊 鬥羅:我掠奪了唐三的機緣 廢土:我能吸收暗物質 男主發瘋後 詭異降臨全球 洪荒:重生冥河,開局驅散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