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沒有,這不是我們陰陽道教授給白玉京的招式。」聽到索清秋的問話,楊雨薇薇連忙否認道。
雖說索清秋表情上沒看出什麼情緒。
但是他不久前剛領教過索清秋心黑,如今可不敢讓索清秋認為他們陰陽道特意對他有所保留。
「老大,白玉京不是我陰陽道所建立,他們本就有自己完整的傳承。」
「在我陰陽道鳩占鵲巢,控製了白玉京之後, 我們並沒關注過他們自有的功法和招式。」
聽到楊雨薇薇的解釋,索清秋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讓他感興趣的是剛剛白玉京長老召喚出來的身影,那明顯是巨靈神和天蓬元帥以及天和水軍。
隻要招式來源問清了就行,至於楊雨薇薇那些猜測,完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在二人一問一答之間,氣急敗壞的劍眉老者已經終於簡單修補好了他的銘劍。
一臉心疼的他小心翼翼的反復輕撫著手中之劍, 語氣輕柔的對著劍呢喃道:「寶貝,讓你受苦了。你等著,很快我就讓你恢復如初。」
「現在, 我先給你報仇,乖,別急。」
說完,不理會周圍人看向他那奇怪目光,重重的一揮手,將手指指向白玉京,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命令你們,現在,馬上,派出人馬給我將這該死的門派裡所有的人全部打成殘疾。」
「一個人也不許死,自殺也不行!」
「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喊完之後,發現身後沒有動靜, 猛地回頭望去。
隻見他身後的三個掌門完全沒有動作,隻是皺著眉盯著他。
他心裡自然清楚,為什麼這些人不動。
此刻動手,是將白玉京的人全部送給他當劍奴。
將這些人送給銘劍山做劍奴和送給他做劍奴所能帶來的收獲完全不同。
他們想要的是銘劍山的友誼或垂青。
他一個天神之所以能讓三個主神對他畢恭畢敬, 靠的就是銘劍山的身份。
如今他要做的事和銘劍山的利益產生了一點沖突,這三人自然會反復斟酌得失。
如果放在平日,他自然會想辦法跟他們三人好好溝通,找到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解決方案。
可如今,他的寶貝、他的摯愛,就渾身殘破地躺在他的手中,他如果再讓它等待,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他神情陰狠的盯向三人,語氣森冷的說道:「你們現在要是不幫我,我回去匯報的時候,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挑撥你們和山裡的關係。」
「你們覺得,山裡會為了你們再派一個執事來驗證我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麼?」
「現在,馬上,立刻,派人攻破這該死的門派,將他們全部打殘。」
此話一出,三位主神瞬間變了臉色。
雖然他們也是控製一方仙域的門派,在東方仙域多如牛毛的小勢力裡已經是排得上號的強者了。
但是在銘劍山這種豪強眼裡, 他們都不配擁有自己的姓名。
對銘劍山來說,控製五個仙域以上的門派投靠才有資格被他們重視。
白玉京這種勢力才有可能被他們記錄。
像他們這種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獻上了門派裡一般弟子當劍奴, 並承諾攻破白玉京後全部收益全部貢獻給銘劍山。
他們可能都不會答應給自己等人站台,幫他們平息攻破白玉京以後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
這一點從銘劍山隻派了一名執事過來就可以看出。
如果這執事真的下定決心不顧他自己的任務評價也要拉他們下水。
他們還真是毫無辦法。
三人無奈地相互對視了片刻後,轉頭對著跟隨他們一起出戰的長老、執事等人喝道:「大人說話沒聽到嗎,還不動手!」
見到三人妥協,劍眉老者臉上掛起了扭曲的笑容:「早這樣不就好了,放心,不會讓你們白白承受損失的。」
「我回了山裡,一定傾盡我所有努力也讓山裡不改變庇護你們三派的決定。」
三位主神心底清楚,一個常年在外行走的執事對他們來說權限很大,是個天大的人物。
但是回了山門,沒人會重視。
就連一些門派內的天驕都會視他們如無物。
可他們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隻能不停欺騙自己,這老者在山門裡有一定的人脈可以幫他們歸附於銘劍山。
看到三位主神重新變回恭敬的表情,劍眉老者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一群鄉下垃圾,空有一身境界又如何。
這修煉界什麼最重要?
背景!
就在老者與三位主神交流的時候,白玉京內各人也是神色各異。
很多弟子終於承受不住這一天心神的反復拉伸,心底的弦徹底崩了。
一邊哭喊,一邊跪地。
將身上的仙器全部丟在了一邊,不停地高聲呼喊著,祈求劍眉老者再給個機會讓他們當一個普通的劍奴。
也有很多弟子默默地拿出自己的仙器,聚集在主樓邊,開始吟唱自己最拿手的法術。
甚至部分弟子直接站在了餘青崖身邊,讓餘青崖主持連攜陣法。
已經脫力的白玉京長老一臉無奈地看向餘青崖:「小子,我看你平時挺機靈的。」
「你這次突然站出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後手。」
「結果等了這麼半天,什麼也沒等到。」
「你小子別說,你主動站出來是出於對白玉京的忠誠。」
餘青崖雙手緊緊握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雙臂一揮,讓身後的黑色大衣迎風展開,「正義」二字徹底舒展開來。
「苗長老,你把心放進肚子裡,很快你就會見到我的後手了。」
說完,餘青崖對著身前眾多白玉京弟子高聲喊道:「所有弟子,聽我命令,結陣!」
他身前的白玉京弟子不多言語,急速走位,不出片刻全部落位完畢。
餘青崖雙手緊了緊自己的大衣,接著毫不猶豫地邁向了眾人為他特意留出的道路,向陣眼處走去。
一個凡人站在陣眼,如果大陣被破他會有什麼下場餘青崖自然清楚。
但是今天既然已經賭到了這裡,他不再猶豫,壓上所有搏一把。
輸了就當在天魔空間渡劫失敗了。
贏了的話,他將會有一個無比光明的未來。
看著餘青崖的舉動,苗長老一身扶著月要間悄悄地挺起了後背:「嘖,當年覺得他對白玉京毫無歸屬感,一切隻看利益。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是這小子最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