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幽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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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玥追著蕭衍走,蕭衍避之不及地躲了一步,也並未給和顏悅色,李惜玥厚著臉皮去堵他的路,最終蕭衍卻找上了沈蓁蓁,而後攜著沈蓁蓁離了宴席,徒留李惜玥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別看小娘子們表麵看起來是聚在一起三三兩兩閒著自己的話,實則不知多少雙眼睛餘光偷偷瞄著,耳朵拉長了聽著,這些熱鬧,她們皆瞧得一清二楚。

看著李惜玥的背影,先前就覺得蕭衍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的安平縣主譏笑一聲,諷刺巴結過李惜玥的鄭三娘:「鄭娘子所說蕭世子特殊對待著人,到底是對待的誰啊?」

另一人附和:「這還不夠明顯的麼。」

二人話畢,幾女了然地互相對視一眼,嗤嗤笑起來。

她們在長安城土生土長,早見慣了蕭世子對人不假辭色,若說他對哪位小娘子態度稍微好一點,約莫就是那常跟著沈二郎出沒的沈家女了,往前還有人見著蕭世子親自背著沈娘子走呢。

這也並不如何奇怪,誰都知道沈二郎是蕭世子珍之重之的至交之一,蕭世子就算看在他好友的麵上,也會對沈家女稍微溫和些,隻不過這沈娘子過去幾年沒有出現在人前,聽聞是出了長安城,她們漸漸淡忘了她,也淡忘了蕭世子與她的交情罷了。

沈蓁蓁雖貌美卻十分低調,今日一直擋著臉、垂著眼靜靜坐著,入席前還貼心地給每個小娘子送來一個驅蚊香包,香包的做工精細不說,其上花色栩栩如生、每個人的花色皆不相同,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繡出來的。

有對比便有差別,比起自視甚高的李惜玥,眾人對她的觀感要好得多。

看了一場好戲,早就見不得李惜玥作風的幾人私下嘀咕:「瞧瞧近些日子以來,那位原來清高自傲、不屑於參與我們活動的縣主都辦了多少宴了啊?尚未及笄就這般高調了。「

「哼,回回她都拿蕭世子來的事炫耀,可蕭世子哪回不是跟今日一樣,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麼,又不是多麼重視那宴。」

「真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年輕了呢。」

這時,有一位對政治敏感的小娘子插話道:「不過我聽說,聖人有意要安國公府與宸王府結親的,畢竟……額,反正就是那意思。」

說話的是李氏女,是有別於當下李姓皇家的另一個李氏,多個族人占著朝堂中的重要位置,可見此觀點也並非無中生有,諸女將信將疑地嘀咕了一陣。

麵紅耳赤的誠玉公主李靈回到小娘子中間,猝不及防地聽到了李氏女的話,她垂首疑惑:蕭表哥素來自信瀟灑,當真會在終身大事上屈服於父皇之意麼?

**

時值初夏,璃悅山莊背依山,傍一清湛大湖,夜晚靜謐,大有「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的意境。

從宴廳出來後,沈蓁蓁跟著蕭衍的腳步一路朝東走,然足足行了一盞茶的功夫也不見蕭衍停下,她隻得朝前方十來步遠的地方高聲問:「青辰哥哥,我們還要走多久?」

她實在扌莫不透這位郎君的心思,叫她出來給他抹藥她尚且能理解,畢竟他乃是因她才受的傷,可也沒有走這麼久還不停下,反而越走越偏僻的道理。

負著手的蕭衍被她喊停步,轉身看她。

月色清麗,夜風涼吹,小娘子手提一盞燈,輕紗裙擺與披帛隨風飛舞起,暖黃燈光照臉,可依稀見到幾縷亂了的發絲拂在紅唇邊,應是走的急了些,月匈脯幅度有些大地正起伏。

蕭衍眸光晃了下,旋即嫌棄地道:「你又走不動了?這麼多年你就沒點進步。」

走路,準確說一切要體力的活動,向來就是她的短板,蕭衍又不是不知,她吃苦耐勞地堅持隨他走了這麼久,當下腳底板正泛酸,他還說風涼話,沈蓁蓁覺得這人就是在故意折騰她,報她使他受傷的仇。

就著黑夜他隔得遠看不見她,沈蓁蓁朝蕭衍翻了個白眼,脫口而出:「我要這種進步做什麼?」

蕭衍明顯一頓。

三年沒見,再出現時,這小姑娘不止渾身模樣大變,性子溫和許多,連說話的聲兒也不同,細聲細氣不少,自然也虛偽不少。他還以為是徹底丟了往前脾氣,可她方才這話,除了嗓子真比往前嬌軟,語氣不還是與以往的一般無二麼。

還有,她是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在人跟前兒,她倒是肯露出真麵目不裝模作樣了,卻是又開始挑釁他了。

蕭衍被氣笑,禮尚往來地朝沈蓁蓁威脅:「這山上向來有野獸出沒,你確定不走快些?」

話音甫落,就見那才喊累的小娘子提起裙擺,撒開腳丫子朝他跑來。

蕭衍得意揚眉:這人光長歲數,不長膽子,竟還是那般不禁嚇。

沈蓁蓁跑到蕭衍身旁就反應過來自個上了當,被蕭衍嚇地昏了頭,如今這般歲數了,還不顧形象地亂跑一氣。她氣到看也不看蕭衍,錦扇連連拍著月匈脯,努力平復氣息。

經過蕭衍幾次當眾曖昧地調戲她,沈蓁蓁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郎君即使心裡對她存男女心思,嘴臉卻也還是往前那副——愛捉弄人,看人窘迫他便開心,甚至如今還多了個缺點:輕佻。

往前她的顧慮就是對的,這人渾身都是缺點,若非長得出眾、家世顯赫,她才不願與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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