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你知道他有病嗎(2 / 2)
氣憤過後,安言默默地在這個可憐女人的墓碑前鞠了一躬。
雖然不是宋寒聲帶她來的,也算是正式見麵了。
宋懷仁也不管安言是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在那說著,就像是在吐露壓抑已久的內心傷痛。
「我和寒聲的母親是青梅竹馬,小的時候覺得她特別好看,就想娶她,後來我努力終於夢想成真。」
「可婚後才發現,對一個人的了解終究是太片麵了,寒聲的母親是一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強到令人窒息。」
「她不允許我與別的女人說話,稍微有點接觸她便瘋了似的攻擊人,她無時無刻想把我圈在身邊。」
「你知道那種失去自由的感覺嗎?我知道,不能與別人說話,不能與別人見麵,每天見到的人隻能是她。」
「後來我提了離婚,真的受不了這種病態的愛。」
「提了離婚,她特別安靜也不哭了也不鬧了,就跟心死了似的,她說她不能沒有孩子,所以我自己走了。」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她死了,我以為她看開了,後來才知道她死了。」
淡淡地話語闡釋著一個悲傷的故事,安言聽完心裡很復雜。
宋懷仁頓了頓,轉頭看向安言說:「這些寒聲與你說過嗎?他母親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安言注視著宋懷仁沒有說話。
宋寒聲說的很隱晦,並沒有詳細的說。
宋懷仁一副了然於月匈的樣子,嗤笑一聲說道:「你知道寒聲為什麼不告訴你嗎?」
安言搖了搖頭,她覺得這並不重要,宋寒聲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她並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
「這很重要嗎?」安言不在意道。
「當然!」宋懷仁說道:「宋寒聲很在乎!」
「我告訴你吧,他的母親是自殺,當著孩子的麵從樓上跳下去了。」
「其實她不想死,她隻是控製不了自己,她生病了,最後的結局就是滅亡。」
「你猜寒聲為什麼不告訴你?」
「他怕你會害怕他,遠離他,就跟當初的我一樣。」
「他很像他的母親。」
不斷驚駭的信息湧入腦海,安言震驚到沒辦法快速回答宋懷仁的話。
她對宋寒聲隻有心疼,心疼他的磨難,心疼他的不幸,更心疼他這一生。
小小年紀沒有父親在單親環境裡長大,母親用一種慘烈的方式離開人世,最後與姐姐相依為命。
後來姐姐也離開人世,獨留他一個人。
這些年宋寒聲是怎麼熬過來的?
安言不敢想象!
宋懷仁見安言不說話,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繼續再接再厲的說道:「寒聲與他的母親很像,長相以及言談舉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宋寒聲與他母親像這事,宋懷仁強調了兩遍。
安言眉心一蹙,總覺得宋懷仁沒安好心,「你想說什麼?」
宋懷仁一字一頓道:「他有病你知道嗎?」
果然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