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人與鎖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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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凜冬掀起陣陣寒風,呼出的氣息變成白霧,普通的感染者幾乎不會靠近此處,似乎在懼怕著什麼。

咒術師協會的建築精致依舊,房間內閃爍著隱隱的燈光,勾勒出一道異形的剪影,那身形, 看起來恐怕並不是個人類。

充斥著詭異氣息的青石路的街道,依舊能聞到那些血腥的氣息,隱約可以看出巡邏感染者之間,有一定的聯係,並且有組織地行動。

江辰川隱藏起自己的身影和氣息,要知道, 要是被它們發現, 他恐怕沒那麼多力量對付這麼多的感染者。

還好,江辰川還算得上是幸運, 正好碰上了感染者們休息替換的時刻,窺視的眼睛一亮,一段不長不短的空檔期,恰好能讓一個人快速通過。

寬闊的道路兩旁有不少建築,江辰川悄無聲息地靠近,借著視線盲區的死角偷偷扌莫到咒術師協會的側門附近。

替換的時間大概在一個小時左右,來到躲藏的地方後,江辰川便開始靜靜地等待。

等待的時間也不長,一個空缺的間隙,江辰川順利地從側門溜了進去。

有慘叫聲響起,刺骨的寒冷向江辰川席卷而來,咒術師協會內部的溫度要低得多,周圍翻湧的氣息讓江辰川感到不適。

角落裡,躺著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腦袋軟軟地歪在一旁,看上去是被什麼怪物扭斷脖子而死,露出的皮膚沒看到有詛咒印記的樣子。

也許是還沒被感染, 就被人奪去了性命。

「呼……」

有沉重的喘息聲在身後響起, 沒有什麼對話,那股危險的氣息朝江辰川襲來,他便不再猶豫,直接抽出劍來,轉身朝著向他撲來的怪物揮劍。

「一個……英蘭北爾人?」

那怪物發出低沉的聲響,它歪著腦袋打量著江辰川,這跟江辰川在外麵碰到的感染者都有所不同。

皮膚外表覆蓋的並不是如同野獸般的毛發,而是層層堅硬的鱗片,像是盔甲一半保護著它的皮膚。

奇怪的聲響在建築內響起,江辰川無法分清那是什麼東西在活動,他隻能握緊手中的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隨時可能出現的怪物。

隻想著咒術師協會內的感染者會和外麵不同,但沒想到會有一種特別的壓力,幸運的是,江辰川早已習慣這種詭異和壓迫感,在再可怕的怪物之前,他都有平靜麵對的勇氣。

或許, 這就是他的宿命, 總有一天,要死在戰鬥之中。

頭腦在飛快運轉著,眼前的感染者似乎對江辰川感到新奇,稍稍往前移了一步,身上的鱗片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不想再被動地等待,江辰川揮舞起手中的武器,探知到對方的敵意,怪物一躍而起,那詭異扭曲的身體上長著長長的前爪,絲毫不會輸於劍刃的鋒利程度。

長劍與利爪碰撞在一起,虎口被震得一麻,意識到在這次攻擊討不得半點好處的怪物,在短暫地接觸後,便瘋狂地後退。

「你……不是……普通人……」

盔甲感染者的嘴巴一張一合,沙啞的聲音也從他口中傳來。

「你是……咒術師嗎?」

江辰川抬起頭問道。

可是,對方並沒有給他回復,而是低沉著聲音,沉沉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波爾尼亞的……煉金術師……」

它說話斷斷續續地,隻能勉強從零碎的詞句中,去判斷出它在說些什麼。

「我不是。」

江辰川搖搖頭回答道。

然而,對方根本無所謂他的解釋,反正來到咒術師協會的,不管是感染者,還是普通的人類,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沙沙的聲音響起,警惕的心讓江辰川的感官變得無比敏銳,感染者的一舉一動,它周圍浮動的氣息,再加上超準直覺帶給他提前的訊息,都讓江辰川在戰鬥中能獲得一些優勢。

「煉金術師……都該死……」

感染者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罵身影在湛藍色瞳孔的倒映中越來越大,一瞬間,江辰川就做出了反應,他拉過一旁架子上的花瓶,朝著感染者扔了過去。

感染者伸手去擋,破碎的瓷片遮擋了它的視線,下一秒,緊跟著的就是江辰川那鋒利的劍刃。

隻不過,在緊要關頭怪物往旁邊一偏,躲過了那道最致命的攻擊。

有鮮血在不斷地流淌,順著鱗片緩緩滴落在地麵上,那幾乎是給予重創的一擊,卻被對手躲了開來,江辰川退後兩步,與感染者拉開了距離。

「聰明……冷靜……計謀……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怪物那猩紅的瞳孔中露出了探究的神情,麵對著江辰川那看起來瘦弱的身軀,大概是有些好奇地說道。

「我聽說了關於羅納爾克城的瘟疫故事,想要來解決詛咒。」

看見對方終於有要溝通的意思,江辰川也開口道。

談判,從來都不對弱者進行,隻有雙方都握著武器,才有溝通的權利。

「解決……詛咒?」

感染者發出一聲嗤笑,露出略帶諷刺的表情,看著江辰川沒說話的表情,它繼續說道:

「那你可否知道,一旦變成我們這個樣子,就無法改變了,除了讓自己晚點死以外,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即使是咒術師,也隻能做到如此程度了,失去了屬於人類的外形,四肢變成了自己的武器,那像是利爪一樣的手指上,也生長著類似的詭異表皮組織。

一切都是那麼地可怕,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有誰想死呢……誰又想死呢?」

感染者的聲音沙啞中又帶著些顫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受到詛咒,變成怪物的現實。

結果有一天,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可以拯救它們的人?

晚了,一切都晚了。

它們已經……沒資格被拯救了。

「我曾經是一名咒術師,你明白嗎?從我發現這枚印記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尋找了各種辦法,想要解除我身上的詛咒……」

黑色的鱗片已經被染成一片暗紅,有什麼濕潤了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英蘭北爾……我聽說過,那是個美好的國度,擁有世界樹用之不絕的能源,對煉金術的研究也到達了頂峰。」

就像是一場心得交流會,若不是周圍的環境充斥著無窮無盡地危險,若不是它整個瘋狂猙獰的麵容,都在用現實訴說著這場詛咒瘟疫的殘酷。

「你真的不是煉金術師嗎?先生。」

那猩紅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難過,很難相信,這種悲憫的感情能在感染者的眼中看到。

大多數時候,江辰川能從感染者那眼神中,感受到憎恨、厭惡、憤怒的情緒,可以這麼說,由詛咒激發在人本性中那最原始的惡意,都在羅納爾克城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很抱歉,我不是。」

在這方麵撒謊沒有任何意義,江辰川平靜地坦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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