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電力通進社員家(9.1k求正版支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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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的流逝。

午後的太陽更加炙熱,陽光像一把把利劍劈下來。

時光漸晚,溫度緩緩的降,海上浪花變得輕盈而溫柔。

最終艷陽成夕陽,暮晚的霞光遍灑在大海上、島嶼上、船上、人身上,然後下工的廣播響了起來:

「為鼓勵廣大電影工作者用共產主義思想指導創作,《大眾電影》舉辦的第五屆電影百花獎與中國電影家協會舉辦的第二屆金雞獎授獎大會在長安舉行。」

「百花獎的評選結果是,最佳故事片為《喜盈門》、《鄉情》、《白蛇傳》,最佳男演員是王新剛,最佳女演員是李秀明……」

「今年的電影金雞獎和百花獎授獎大會正好在主席同誌的《在延州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四十周年之際,是一個雙喜臨門的日子,去年我國的電影工作者們一年完成了故事片105部,是新中國建立以來攝製故事片最多的一年……」

伴隨著廣播聲,學生們嘩啦啦的開始收拾桌椅和課本。

放學了。

值日生們在喊:「大家把椅子帶回家啊,要不然就翻到桌子上,別跟上一次那樣都扔在下麵,弄的我們掃地不好掃!」

學生們湊在一起商量:

「走,鬥陀螺去?」

「招弟你今天要不要來跳房子?還要去給大隊打豬草賺工分嗎?」

「誰去我家寫作業?我爹娘領著我妹妹去去看姥娘了,我家今晚寬敞安靜,能好好學習。」

「走,寫作業去。」

王憶收拾了教案和課本夾著出門,他踏著夕陽餘暉回到聽濤居,看見小老鷹正在撲棱翅膀飛上飛下。

時而從地上飛到灶台上,時而從灶台飛到樹梢上,時而扭曲著飛出個S型,時而回旋飛出個B型……

聽見王憶的腳步聲,它立馬從樹梢上落下來鑽進了鐵鍋裡,等看到是王憶,它又拍打翅膀跳出來繼續飛上飛下。

樂此不疲。

王憶見此很無語。

這到底是個什麼老鷹?怎麼這麼慫?是之前被人給打怕了?

而且他怎麼感覺這小老弟腦袋瓜子不大機靈?難道上次不光是翅膀被打骨折了還被人把腦袋瓜子打迷糊了?

小老鷹的翅根已經長好了,王憶也給它鬆綁了,本來以為它會直接飛走,結果並沒有,它在聽濤居這裡定居了,每天就等著王憶來投食,不給投食就上桌子去搶吃的。

這讓王憶一度非常懷疑它的血統。

人都說老鷹野性難馴,要養鷹得先熬鷹,而熬鷹這活特別艱辛,以前封建王朝時代都是皇家和權貴們玩的東西。

可是這小老鷹完全沒給他這樣的感覺。

當然它並沒有被王憶馴服,它隻是賴在了聽濤居,實際上它現在並不讓王憶接觸——投餵的時候可以給默默頭、捋捋毛,其他時候那絕對不行。

王憶看到它已經恢復健康,決定把它從小鍋趕走。

這個小灶是有用的,王憶都好久沒開小灶了。

他揮揮手把小老鷹趕開,準備讓大迷糊收拾一下小鐵鍋。

等他走近了湊上去一看!

鍋子裡好些樹枝樹葉!

小老鷹根本不是在瞎飛亂跳,它在找樹枝做鷹巢,而且看這個樣子就是要做在小灶裡!

王憶真的無奈了。

怎麼整?

不好整!

不過提起開小灶,他想到了之前給孫征南和徐橫的承諾,要做大肉龍吃!

於是他從屋後拎下一塊風乾肉給大迷糊,說:「把肉剁成餡兒,活點麵,咱們今晚做打肉龍。」

大迷糊迷迷糊糊的問:「王老師,什麼是大肉龍?我不會做。」

王憶說道:「我會,你和麵擀大餅就行了。」

正在大灶裡收拾野菜的漏勺探頭出來說道:「校長,我也會做大肉龍,不用你動手,你忙你的正事,飯桌的事我給你負責。」

王憶點點頭。

不過大肉龍的肉餡他還是要自己調。

實際上用不著調,他有各種餃子料、包子料、餡餅調料等,直接用現成調料攪和上花生油和蔥末即可。

大肉龍不能少了油水。

大迷糊和麵擀大餅,漏勺剁肉餡,王憶最後加入調料交給兩人,這樣他坐享其成即可。

天色還很亮。

王憶在門口溜達了起來。

有人招呼他。

王憶扭頭一看,是供銷公司的審計員宋金燕來了。

她帶來了兩套年用票證和一些零散的票證,什麼布票、糧票、郵票、酒票、煙票等等齊全。

「都是我攢下的。」她笑著解釋道。

王憶說道:「用不了這麼多呀……」

「在我手裡也沒用,你們島上發展需要這些東西,那就送給你吧,當做我支援咱們外島建設工作了。」她灑脫的說道。

王憶已經準備好了賬本和錢數,宋金燕一一仔細的進行核對,然後王向紅也過來了。

他一手扛著一條長而厚實的布卷、一手拎著一卷電線,送過來說道:「王老師、王老師,咱生產隊委托供銷公司買的東西送到了,你看看這對不對?」

王憶打開電線看了看,說道:「對,沒問題。」

有些緊張的王向紅頓時露出笑容:「那機器你能修的好?」

王憶說道:「能,沒問題的。」

他又把幕布打開,這條幕布是灰黃色的,上麵有多處修補痕跡,不過痕跡比較小,隻是稍微能影響觀影體驗。

王向紅有些心疼說道:「這塊幕布花了二十元,是老徐去市裡一家電影院買來的,人家正要換新幕布,就把這個便宜賣給咱了。」

說著他又樂嗬起來:「連電線一共二十八元,如果這就能給咱島上建立起電影放映隊,那咱真是值了!」

王憶卷起幕布說道:「肯定值了,咱隻要可以放映電影了,到時候就對外開放觀影,收門票,一個人好歹收個一分錢兩分錢。」

「這價錢便宜,肯定是有的是人來看,到時候咱們光收電影票就可以很快的把這投資給收回來。」

王向紅猶豫了一下,說道:「王老師,這怕是不行,國家不允許私人放映電影來收費,縣電影站肯定會來查你的。」

王憶說道:「咱沒有私人放映,咱們是社隊企業集體所有嘛。」

王向紅說道:「王老師,這電影隊可不能再屬於咱集體了,機器是你用照相機紀念品換的、是你修好的,發電機是你找同學支援來的,這樣電影隊怎麼能屬於咱集體?」

他搖搖頭:「作為你的長輩我不同意你的決定,作為支書,我也不能讓你這樣給集體做貢獻。」

王憶無奈的說道:「問題是電影隊如果屬於我個人所有,那我就沒法收外隊人的錢當電影票。」

「這樣咱也不能拒絕外隊人來看電影吧?到時候咱用柴油發電,讓他們白白的看嗎?當然偶爾白看一次也可以,畢竟其他生產隊花錢請電影站的電影放映隊去放電影的時候也允許咱去看。」

「可咱自己有了電影放映機可以天天放,到時候總不好讓人家天天來看吧?」

「所以要收電影票!」

王向紅遲疑了起來。

王憶說道:「所以這事我考慮過了,還是得把電影隊編入咱們社隊企業,我是這麼考慮的,支書你聽我說說。」

「第一,我是王家的子孫、是生產隊的社員、是集體的一分子,給集體做貢獻是應該的。」

「第二,支書,您以後退了,咱這生產隊是不是得交到我手裡?所以我現在給生產隊多多的做貢獻,社員們是不是以後會更信服我?」

「現在社員們為什麼信服你?不正是因為你從部隊復員回來後就給咱生產隊做貢獻嗎?」

王向紅笑了起來:「你看的挺長遠,誌向也挺大,才回來咱生產隊三個月就準備接我的位子了?」

王憶說道:「這不說以後嘛,當然以後的事誰說得準?我現在先努力吧,努力給咱生產隊做貢獻,爭取得到咱生產隊所有社員的認可,爭取以後能成為咱這艘集體大船的掌舵員。」

王向紅說道:「其實你把學校辦起來了,你就是以後的掌舵員了,等學生娃們長大了,他們誰會不聽你的話?」

王憶說道:「你說起學校正好我要說第三點,支書,我做出這決定的第三點原因是我想把電影放映隊的收益進行單獨規劃。」

「收入全員歸隊集體,但我要申請一半收入來支援學校建設,學校以後開支不小的。」

王向紅說道:「那我全力支持你!你這麼說的話,我認為你的考慮還是相當全麵的!」

王憶問道:「可我也有跟你一樣的擔憂,個人不準放映電影給社員們看更不準收錢,社隊企業的話就可以嗎?」

王向紅笑道:「換成集體產業的話我倒是清楚規定——也不行,不過民不舉官不究,咱又不放映反動的東西,以後上級來檢查你看我去應付他們。」

「另外給電影票定價的話,咱要學城裡那樣定價,不要直接要死一分或者兩分,城裡電影收票都是看碟下菜,好電影要三毛五毛、不好的電影才要一毛!」

王憶說道:「好,那就學城裡去定價,票價收歸集體然後將一半調撥給學校的財務。」

聽到財務兩個字,正在審核賬本的宋金燕抬起頭來。

她這時候把賬對完了,便問道:「王支書,你們生產隊要成立電影放映隊?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一直在聽兩人說話,但財會審計工作需要仔細認真、全神貫注,不能三心二意,所以她一直忍著好奇心。

放映電影的事隱瞞不了。

王向紅便驕傲的指著王憶說道:「縣裡電影站支援我們一台電路進水壞掉的電影放映機,我們王老師能修好。而我們生產隊也有發電機,這樣就能放映電影了!」

宋金燕羨慕的說道:「哎呀,那可真好了,以後有機會我也要來你們這裡看電影。」

「一人一分兩分錢真便宜,縣裡最少一毛錢,上個月開始熱映《少林寺》,票價還長成五毛錢呢,就這樣都是一票難求。」

王向紅問道:「這麼誇張?一張電影票五毛錢?三斤細糧呀!」

宋金燕點頭說:「是真的,因為《少林寺》是武打的,聽他們說可好看了,以前從來沒看過。」

王向紅想到了王憶帶回來的《少林寺》錄像帶,一顆老心頓時騷動起來。

這電影不打反動派也不打小鬼子,看著也沒有名角,還能這麼好看?

宋金燕審核完了賬單,然後開始進行新一期的賬單登記,王憶讓孫征南和徐橫下去搬貨。

至於他自己?

他自己要去看小奶狗們什麼情況。

一個多周了,快要睜開眼睛了。

不過現在還沒有睜開,四個閉著眼睛在草窩裡打滾,它們也不想打滾,想要用小短腿撐著身體走路,可草窩鬆軟而且不平坦,站起來就打滾。

好不容易自己站穩了,旁邊的兄弟姐妹又打滾把它給撞倒!

就這樣,它們努力了一番努力了個寂寞,一個站起來的也沒有,全在草窩裡打滾。

老黃不知道去哪裡溜達了,可憐的野鴨子成了奶媽,它晚出早歸去草草填飽個肚子就得回來在窩裡罩著小奶狗。

王憶剛才一過來就是看見它在單腿站立,整的王憶還以為它是在教小奶狗們學走路。

天色漸晚,炊煙四起。

夕陽西降,灑下溫暖而橙紅的光芒依稀的照亮著天地之間。

不少母親和奶奶的吆喝聲在裊裊炊煙中響了起來:

「王狀元你死哪裡了?少玩陀螺,你那陀螺鋼珠子都磨平了!」

「大釗回來吃飯吧,吃完飯再溫書。」

這兩句話先後響起,王憶聽的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又不笑了。

不對,王狀元這小子得好好教育,他以後可是跟人起沖突把人給槍殺了的,得好好磨他的脾氣!

大灶的煙囪也在冒炊煙,糧油那股獨特的香味順著鍋蓋下冒出來的熱氣往外竄。

王憶溜達著去看了看自己所屬的小菜園,已經長出來不少菜苗。

這都是他施肥有功。

島上土地不是真土地,天涯島就是一座海底山,整體是石頭,不過幾萬年時間裡風吹來灰塵、落葉腐爛化作腐殖質,然後時間長了日積月累,慢慢形成了一些小塊的土地。

這種土地都是在石頭凹處,就像石坳台的大石坑,那裡麵如果填滿泥土就會成為島上一小塊農田。

本來因為有豐富的腐殖質,這些土地土層淺但是很肥沃,可是島上住人的歷史太久了,每年都有人種田,以至於土地肥力流逝變得貧瘠了,很缺乏氮鉀磷元素。

王憶蹲在學校的菜園前琢磨。

要發展天涯島不光要發展社隊企業,當然社隊企業這條路必須走,還要走的踏實、走的長遠。

另外也要發展農業。

島上缺少農田不錯,但不缺少山坳,可以從內陸運送土壤進行人工造田。

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工業也要踩著油門往前突飛猛進了,化肥尿素之類的生產廠家會迅速擴大規模,隻要有了肥料那土地貧瘠問題就能解決,到時候島上也就有了農業。

王憶想著點點頭。

嗯,雖然這隻是趙括紙上談兵,可他覺得自己談的挺不錯,這構想可以發展著試試的。

他正在沉思,漏勺出來殷勤的沖他喊:「王老師、王老師,吃飯了!」

王憶拍拍手回去。

鍋蓋大開,大灶裡滿是水霧,一進去煙霧縈繞的。

香味很足。

鍋裡盤著一圈圈的大肉龍,等到海風吹走了水汽、降低了溫度,漏勺拿出一條來切開:

麵層蓬鬆,肉餡清晰可見,就像是卷起來的果醬麵包。

一人一大塊拿在手裡,裡麵肉餡沒少用醬油,所以不用吃菜了,直接吃這大肉龍就很好吃。

徐橫和孫征南去找大蒜,他們做了蒜泥,用了味精和老抽來調味,把大肉龍蘸蒜泥。

王憶佩服,孫征南不愧是魯省人,對大蒜那是真的熱愛。

而徐橫那邊還在說:「吃肉不吃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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