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無責番外(綠色聊天ap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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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法是某綠色聊天軟件

今日天邊異彩祥雲繚繞,中洲第一仙門天衡派四年一度,開山大典,遴選新弟子。

不少世家與散修都摩拳擦掌,有些凡間富戶也按耐不住。

登雲梯前人山人海,熱熱鬧鬧,一個差點擠扁腦袋的孩子伸長了脖子,大口呼吸。

她身型瘦弱,頭發枯黃,腦袋上頂著一個破洞帽遮風,東倒西歪。

「哎呀!你當心點,踩髒我家少爺的鞋,把你賣了都賠不起!」穿金戴銀的小廝昂首訓斥。

他跟著的白衣少年側目,一眼看見這個踩髒自己鞋的罪魁禍首,是個貓毛流浪貓一樣的姑娘,瘦得臉上隻剩大眼睛了。

白衣少年喝止了小廝,轉身詢問女孩的姓名。她竟一點也不露怯,笑著回答:「我叫初霽。」

「你是來參加遴選的?」白衣少年問。

初霽點點頭。

三天前她還是一個應屆畢業生,剛剛找到工作,午休時邊刷手機邊吃飯,一不小心跌下樓梯,睜眼就在這裡。她餓了三天肚子,頭暈眼花。如果能回去,她再也不吐槽公司食堂炒菜油了。

初霽嘆了口氣,和這位麵色冷肅的少年扯起話題。

白衣少年名叫黎望潭,雖然看著不近人情,卻意外很和善。兩人是同齡人,從隊伍末一路聊到測靈根的五色蓮花前。

黎望潭遞給她一枚傳訊令:「待進了天衡派,你我就是師兄妹,若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傳訊令以冷玉製成,通體晶瑩冰涼,莫說上頭刻著的傳訊術法,單單這塊玉石賣出去,都能值好多錢。

起碼比初霽值錢。

初霽感動不已:「你真是個大好人!」

黎望潭唇角微微彎了下,上前將手放在測靈根的蓮花上。

天衡派素來隻招收三靈根以上的孩童做外門弟子,四靈根、五靈根隻能做道仆,而雙靈根、天靈根有機會進內門。

麵前五色蓮花同時盛開,測靈根的天衡派弟子眼睛都不抬一下,擺手道:「道仆。」

話音剛落,隻聽同伴一聲驚呼,眾人扭頭看去,隻見五朵蓮花合一,化作一根五彩仙蓮,花瓣次第盛開。

「百年難遇的均衡五靈根?!」天衡派弟子們愣了,趕忙通知長老。

初霽也是一驚,看樣子黎望潭還是個了不得的天才,她算抱上大腿了。

黎望潭卻隻微微頷首,仿佛早已知曉結果。

小小年紀就格外沉得住氣,實在難得。

下一個輪到初霽。她站在台上,觸碰蓮花,剎那間五色同閃,交相呼應。

正當測靈根的管事又要發出驚呼,蓮光剎那滅了。

「……廢靈根,不允入門,下一個!」

初霽頓住片刻,身後立刻有人迫不及待擠開她,興奮上前測試,三靈根成功進入天衡派。

還在排隊的人笑她:「別看了,你沒有仙緣就是沒有。安心做你的凡人去吧,少做白日夢了。」

初霽慢吞吞往外走,黎望潭的聲音遙遙從身後傳來:「初霽——」

她扭頭,看見白衣少年被一群麵容嚴肅的天衡派弟子簇擁,帶上飛舟。

黎望潭示意她有事就用傳訊令,初霽擺擺手,目送他離去。

天才自有天才去處,但普通人還得過普通日子。

初霽搖著頭,混在人群中,往山下走。

天衡派坐落在殷都背部,城中散修數百萬,仙凡混居,繁華程度不亞於當代一線城市。

沒有來歷,沒有一技之長,大都城裡做什麼的都有,不差她一個。

初霽第一天找活計,就碰了一鼻子灰。

好不容易一間酒樓有個漿洗的差使,願意收留她,不給工錢,但包食宿。

那管事給她一塊乾餅,把她帶到側院,指著一院子的桌布道:「洗完就能去吃晚飯。」

初霽差點背過氣去,但肚子一叫,她隻能認栽。

先乾兩天觀望,總不能餓死了。待熟悉了殷都,再另謀出路。

臨走前,管事突然叮囑了一句:「不要去後院和前堂,那是貴人住的地方。」

初霽點點頭。

管事看她聽話,又掏出一枚令牌和一塊碎銀:「先給我去買兩斤瓜子,剩下的錢你自己留著玩。」

初霽眼睛一亮,立刻露出熱切的笑容:「現在就去!」

她一路往外走,偷偷觀察殷都人的衣食,等有了錢,她該做什麼生意好呢……

到了東街,買好瓜子,還剩三十枚銅板。初霽小心翼翼放好,這可是她的第一筆存款。

沒想到,回家的小巷走一半,路上躥出兩個彪形大漢,一個悶棍上去。初霽四肢瘦小,體弱無力,就算發現了二人,依然來不及逃跑,話都沒能開口說,腦袋嗡的一聲,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地上。

暈過去之前,隻聽那兩人道:「怎麼是包瓜子——晦氣!比我還窮。」

「行了,三十枚銅板就三十吧,白跑一趟。」

「她抓得真緊,摳都摳不出來」

然後,初霽徹底失去意識。醒來時天已大黑,她暗道一聲不好,拔腿就跑。

酒樓裡,管事黑著一張臉,初霽剛進門,就被他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

初霽也不反駁,靜靜聽著,待他發完脾氣,才說自己半路遭遇搶劫的事。

管事頓時有些掛不住臉,心中升起一絲絲愧疚,又看她麵黃肌瘦,於是偷偷帶她去廚房吃了一頓。

給貴客們做的菜剩下不少,單單肉菜就有十八道,初霽一頓胡吃海塞,終於填飽了肚子,還兜走了一籠鮮蝦包。

她扌莫扌莫後腦勺,不知為何,感覺眼前總有虛影。

可能餓多了。

晚上快睡覺時,初霽眼前的重影越來越明顯,她實在忍不住,打開傳訊令,詢問黎望潭有沒有治腦震盪的藥。

對麵,黎望潭聽聞初霽遭遇搶劫,道:「你明日午時在門口等我,我給你拿一些仙家靈果,凡人食用靈氣便能恢復康健。」

初霽這才安下心,又問了幾句黎望潭第一天進仙門如何。

「無大事發生,長老讓我和其他弟子一同修習功法而已。」他頓了頓,又道,「可惜仙家典籍嚴禁外傳,否則我可以教給你,你也練練試試。」

初霽嘆氣,這就是教育壟斷啊。可惜她廢靈根,天衡派不要她,自然也無法修習功法。

旁邊通鋪上的人已經呼呼大睡,初霽關閉了傳訊令,也沉入睡眠。

今天她被搶劫耽擱了好多時辰,餘下的錢也被搶走了,分文不剩。院子裡的桌布還沒洗,明天得早起了。

她閉上眼,重影暈得她睡不著,眼前白光一片,慢慢聚攏成一個方塊。

初霽愣了愣,什麼東西?

她仔細一看,竟然發現是上輩子某綠色聊天軟件的主界麵。

「???」

她不是產生幻覺了吧。

底部有「信息」,「通訊錄」,「發現」和「我」四個界麵標識。初霽點開通訊裡,裡麵有黎望潭、管事、強盜甲、強盜乙、同工……

都是她身邊說過話的人!

那一定是幻覺了,畢竟這個時代的人怎麼可能擁有綠色聊天軟件。

初霽憤而點開強盜甲的微信,輸入:「還我錢來!!」

然而消息發出去以後,顯示網絡未連接。

初霽差點氣飛,狠狠閉上眼,躺平一覺到雞鳴。

然而,她睜開眼後,綠色聊天軟件依然在她眼前。

初霽沉默地洗漱,沉默地走到後院,沉默地洗衣服。

幾個同工看她心不在焉,暗笑一聲:「初霽啊,你要不要把桌布拿去晾。」

晾桌布是件容易被罵的差事。晾不好就會起褶皺,被管事看見了,非得一頓臭罵不可。

初霽不清楚這一點,正好她也想出去放風,於是抱著一團桌布往外走。

一路上她都在研究眼前的聊天軟件,幾次點開黎望潭,又退出去,點開「發現」裡的「朋友圈」。

往下一刷,她就看見黎望潭的動態:「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配圖是天衡派的群峰落日,還有長老宴請他的酒席,席上鋪著的桌布光亮如新,香瓜靈果鮮濃欲滴。

而初霽手中的桌布浸透了冰水,冷得指尖發麻。

初霽走到晾衣繩前,將一張張桌布丟上去。

微風吹拂,白色的桌布如同蝴蝶,在空中飄盪。

初霽穿行在數百幡飛舞的白蝴蝶間,聽見一陣忽遠忽近的風聲。她以為是同工來晾桌布,掀起一張張白布,提起嗓子道:「幫我來看看……」

嘩的一聲,最後一張白布被掀開,她看見一個坐輪椅的老者,正在屏氣運功,周身落葉飛舞。

原來後院的貴人就是修士。

那老者麵前鋪著冰玉席,擺一卷書,初霽眼尖一瞟,那上麵寫著幾個字:混元天極什麼什麼。

老者沒有抬頭,更沒有看她一眼。

初霽愣在原地片刻,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的同工來了。

被發現打擾貴人,管事會狠狠責罰,初霽側身掀起白布,退了回去。

熟不知她走後,那老者緩緩睜開眼睛,向她離開的方向投去一眼。

到了正午,黎望潭的確拿來一盒子靈桃,剝了皮吃甜蜜水潤,初霽全都吃光,力氣恢復不少,眼前的聊天軟件主界麵卻沒有消失。

初霽心底一沉,抿了抿唇。

黎望潭問:「如何了?」

初霽心不在焉:「好了。」

黎望潭看著她,片刻道:「那就好。」

他今日是偷偷遛出來,不能待太久,便起身告別。

初霽望著眼前主界麵,雙眉緊蹙:「你……」

黎望潭側目:「你剛才好像在看什麼東西,可我看不見。」

初霽一驚,打岔笑道:「沒東西,就是,對了,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混元天極。」

黎望潭:「混元天極?你從哪裡看得?」

初霽糊弄道:「聽路上修士說的。」

黎望潭搖頭:「混元天極乃傳聞中開天辟地時,聖人參悟天道,寫下的兩卷功法,現在早就失傳。若修士們提起混元天極,多半在開玩笑。」

「……」行吧。

黎望潭:「你現在在做什麼。」

初霽說:「洗被褥,你呢。」

黎望潭:「長老在教導我們運行小周天,先打一束靈氣在丹田,讓我們嘗試催動。我第一日就能挪動一寸。」

初霽笑了笑:「厲害。」

說完,兩人都有些沉默。

片刻後,黎望潭道:「待我在天衡派安定下來,你也能來經常看我。」

這意思是,以後要給初霽在天衡派某個差事。

初霽樂了:「得了,以後的事再說,你先走吧。」

-

當天傍晚,管事怒氣沖沖走進側院,大吼道:「今日誰擅自接近後院,沖撞了貴人?」

初霽聞言麵不改色,指著兩個叫她晾桌布的同工:「管事,我們本來要一起晾桌布,然而他們兩突然把我支開,讓我先去,我晾了一會兒,他們又急匆匆的過來,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管事一眼望過去,兩個同工瑟瑟發抖:「我們沒有!我們一直在院子裡!」

管事何其精明,心裡清楚他們想偷懶,立刻把二人揪了出去。

初霽望著兩個同工恐懼的臉。嗤笑一聲。

和她玩心眼,想多了。她以後是要成為老板的人。

初霽躺在床上,閉上眼,聊天軟件主界麵依舊清晰。

她看了許久,都無法入眠。

第二日,兩個同工徹底不和她說話了,還故意給她使絆子。不過初霽本來也不打算和兩人搞好關係,抱著桌布離開。

初霽沉默地晾著床單。昨天的風聲又響起。

她垂著腦袋,透過聊天軟件主界麵,望著自己的一雙手。

兩天連著洗桌布,她的手都泡脫皮了,指甲也幾乎要裂開,疼得彎手指都困難。

上輩子她何曾做過這種活。想她雖然出身一般,也不愁吃穿,畢業於頂尖名校,入職就月薪過萬。

忽然,初霽抬起頭,似是決定了什麼,轉身掀開白桌布,向聲音來源處走去。

老者依然在練功,初霽走到他麵前,他眼睛都不睜開一瞬。

初霽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站著。

旁邊樹下蟬鳴陣陣。

「……」

終於,老者似是受不了了,睜開眼道:「昨日就來打擾,今日更是明目張膽,你心裡打得什麼算盤。」

初霽看了眼那混元天極功法,抿了抿唇:「我……想修煉。」

她算看清楚了,她想擺脫現狀,出人頭地賺大錢,還得修一修。

老者也是一滯,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小姑娘有沒有靈根都不知道,敢和他上門提修煉,難不成想讓他傳授功法?

「為什麼。」老者問。

初霽定定望著老者:「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什麼?」

初霽義正言辭:「我要天下太平,若我修煉,我會讓全世界人民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老者:「……」

他揉揉額頭:「我不教人。」

初霽蹙眉:「你的混元天極功是假的?」

老者哈哈大笑:「的確是假的,這隻是一本普通功法,外麵一百靈石就能買到。怎麼,失望了嗎?」

誰知,初霽非但沒有失望,反而更興奮了:「那敢情好,既然是假的,可以讓我學學嗎?我可以給您洗一年桌布。」

老者冷哼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少狂妄,我就算教了你這功法,你也使不出來!」

初霽:「您沒試過,您怎麼知道我用得用不出來?萬一我能呢?」

「……」

老者打量著初霽。

她明明很普通,為何渾身上下透著自信的氣息?

老者一揮手,一束靈氣倏然打入初霽心口。

「去,何時移動這靈氣三寸,我何時教你禦氣術。」

初霽扌莫扌莫心口:「這,您可以教我一點實用的嗎?比如清潔術,點火術,晾衣服術……」

「少得寸進尺。」老者氣笑了,「連靈氣都移動不了,還說什麼術法。」

初霽想了想,道謝離去。

她扭過頭,雙眉緊蹙。

還移動三寸,天才如黎望潭,都隻能移動一寸,還是在老師教導,日夜食用靈果的情況下。

三寸不得猴年馬月了?

初霽回去後,默默坐在院子裡洗衣服,順便嘗試催動靈氣,可不論她怎麼折騰,甚至倒立,那靈氣就是不動。

到了夜裡,初霽真的沒轍,

她打開聊天軟件,果不其然,通訊錄裡出現了老者。他的昵稱是「李伯」。

算了,再使用一下軟磨硬泡送禮說好話**吧。

她斟酌用詞,打算發一篇小作文賣慘,求李伯教教她,日後她賺了大錢,一定給李伯雙倍回饋。

……

另一邊,後院裡,李伯收起功法,準備回屋。

想到今日發生之事,他微微搖頭。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莫說術法和功法了,最簡單的運轉靈氣,都需要萬裡挑一的天賦。凡人控製不了靈氣,她就認命吧。

要不然,為何修士能獨立於眾生,高高在上呢?

李伯扌莫著胡須,笑了出來,讓她吃點苦頭也好,誌氣高,卻沒那個命,也是很痛苦的事。

這樣想著,他腦中忽然傳來一道陌生聲音。

「尊敬的李伯老師,您好!首先向您道歉,打擾了。今日我反復想了想,運行靈氣對我來說,應當有點困難……」

李伯大驚失色,這是……傳音入密術?!

可傳音入密術,不是築基期才能學會的術法嗎?怎麼被一個凡人小丫頭用了。

且傳音之清晰,將靈氣化作人聲之精準,簡直與金丹修士無異!

還說移動靈氣有困難?

他看是故意和他炫耀吧!

李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最天才的修士,第一天能挪動靈氣就算優秀了,更別提引導靈氣運轉小周天、連接奇經八脈、運行大周天、再修習術法。

這些步驟少一個都不行,有些人連奇經八脈都背不下來。

難道真有人如此驚艷才絕?

李伯不信,若說第一天能運轉小周天還有可能,跨過好幾步直接修習術法,還學了築基期的傳音入密?

若是真的,就把他名字倒過來寫!

「你過來。」李伯說,「到我這裡來一趟。」

初霽往窗外一看,此時月黑風高,管事的叮囑過,晚上不能亂跑,尤其是後院,更不得擅闖,若是被打更的護衛捉住,就完了。她也不想被人知道她偷偷修習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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