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後來(無感情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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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道無敵最是寂寞。

夜風呼嘯,祁鎮槐花小院。

屋頂上坐著一道詭異莫測的身影,這大半夜的,淩晨時分,誰看了不嚇破膽。

此人正是此界天道,初霽。

她坐在房梁上,仰頭望著夜空,數星星。

為何她大半夜不在屋子裡待著,原因很簡單,就一句話,太無聊了。

高處不勝寒,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後,初霽頓感十分無聊。飯也不想吃,因為天道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什麼。覺也不用睡,因為不困。有大把大把時間拿來虛度,一開始初霽爽歪歪,每天在院子裡鹹魚癱。但她終究不是一條鹹魚,奸商的本性是搞事。

沒有事搞,她萎了。

於是,初霽看到了身邊的荊恨月。

沒有事搞,搞姐姐。

初霽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無聊了,而大小姐鬧別扭不理人的模樣又那麼好玩。

她反復惹荊恨月生氣的第十三次,一個沒把握好,玩大了。

荊恨月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說半句話,直接離開東洲,回他琉璃日火宮去了!

這中事也不是沒發生過,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磨磨唧唧重新湊到一起,但這次不一樣。

荊恨月三天沒有消息了,初霽給他發傳訊令,他也不回。

姐姐被她氣上了天。

這該如何是好。

初霽嘆了口氣,她不信,荊恨月在太陽上一定會偷偷開火鏡看她,隻要最近她表現得蔫一點,荊恨月很快就能消氣,找借口聯係她。

到時候她再哄哄,大小姐不就又回來了?

初霽睜著眼,盯著天空,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假聲假氣:「魔尊姐姐,你在天上有沒有想我……」

說完,初霽就回屋換個地方躺了。

她沒有留意,在她走後不久,祁鎮開始悄悄興起一股傳言,據說魔尊飛升失敗死了,初霽夜半在房頂上偷偷哭。

第二日,黎望潭上門找初霽,更佐證了這條傳言。

看黎望潭都上門了,那初霽死道侶一事,十有八-九可信。

(二)

黎望潭來匯報消息的。

當年建木連通後,噬靈族迎來一大波出生率高峰。那些孩子如今已有十**歲,其中一少年,生得俊秀,眼是多情眼,兩鬢如刀裁。他父親是噬靈族,母親是金家人,自幼精通傀儡術,更有自己的伴生靈植,腦袋靈活,常年跟著噬靈族長遊歷東洲山川。

他想給初霽看個東西,噬靈族長卻想歷練他,讓他自己想辦法找初霽。

於是,此人兜兜轉轉,找上了黎望潭,進而將手上提案交到初霽麵前。

「靈傀配送?」初霽思索片刻,心道這是個好想法。

這不就是靈傀版的快遞小哥?以靈氣驅動,解放勞力,還能促進東洲經濟發展。

初霽大筆一揮,準了。

然而,靈傀配送一經上市,爆出大冷門。開業半年,訂單隻有不到十個。

這十個還多是天塹的人淩晨醒來想吃夜宵,從祁鎮點了炸雞米花過去。

一個是沒有宣傳渠道,大多數人不清楚還有靈傀配送這中東西,挨家挨戶告知太費金錢精力。

再加上修士們沒有強烈的口腹之欲,人們有什麼想要的,白天花點錢進傳送陣親自去買就好,何必用靈傀。

此事初霽看在眼中,親自召見了開發靈傀配送的少年,安慰他現在大家還沒有收快遞的習慣,但堅持下去,人們嘗到足不出戶辦事的方便後,很快就能上手。

少年本來灰心喪氣,聽完初霽一番話,熱淚盈眶離開,自此宣稱初霽是他人生中的光。

第二天,初霽隱姓埋名,易容成路人模樣去逛街時,聽到隔壁新開的茶樓裡有人誇誇奇談,宣稱自己知道初掌院的秘辛。

初霽也己的秘辛,萬一她的秘辛她都不知道,豈不是很尷尬?

於是她堂而皇之走向茶樓,剛要進門,就被門口兩個壯漢攔住了。

「新客入會三百枚靈石。」二人麵無表情道。

初霽:「……這麼貴?!」

兩個壯漢哼了聲,「我們這邊是新開錦繡樓,來往皆是世家遺民和高階修士。」

初霽挑眉,好家夥,原來是封建餘孽。

左邊壯漢發問:「你可是哪個世家的弟子?」

初霽搖搖頭,她隻征服過各大世家。

右邊壯漢:「你可是高階修士?」

初霽又搖搖頭,她已經不算修士了。

「上對麵去!」兩個壯漢冷嗤,「付不起錢,還想吃天鵝肉?」

初霽忽然露出奸商微笑:「可我是祁鎮本地人,在鎮中心有套小院。」

兩壯漢一聽,肅然起敬。

如今祁鎮可不叫祁鎮了,叫祁都,天上飛鯨,地上的仙台樓閣層層疊疊,圍繞祁山蔓延開來。當年的黎鎮、水城、白鎮通通被祁鎮吞並,整個祁山已是一座空前絕後的繁榮仙城。

而鎮子中心,還保留著當年的幾十套小院,看似低矮不起眼,卻是全東洲地皮最值錢的地方。

連長瓏建木邊的房子都沒祁鎮中心值錢。

能在祁鎮中心擁有一套院子,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兩壯漢沉默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從北邊來祁都,就是為了找份工。得罪祁鎮本地人,萬一人家扭頭向初霽告狀,他們可擔不起。

兩人頓時變了臉色,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抱歉,剛才是我們心急。」

初霽也笑了,她怎麼可能聽自己的八卦還要交錢。

兩壯漢:「但三百靈石還是要交,這是老板定的規矩,一塊也不能少。」

初霽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交就交。

不過三百也太離譜,她倒要看看這茶樓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否則別怪她明天就查封。

掏出一枚靈石,她才慢吞吞走進大門,茶樓內富麗堂皇,看來老板比初霽想象中還有錢。

一個侍者打量她兩下,又朝外看了一眼,唇角撇了撇。

實在是初霽易容得太成功,如今她相貌平平無奇,丟在人海裡根本都不叫別人看第二眼。身上也穿著樸素的棉襖,坐騎也是一頭驢,正站在門外。

她與樓中衣香鬢影簡直格格不入。

不過初霽沒有絲毫尷尬,整個東洲都由她管,她愛穿什麼就穿什麼,愛騎驢就騎,騎摩托都沒人敢有意見。

那侍者盯著她昂首闊步走到台下,挑了個正中最好的座位坐下。

侍者:「……」她是怎麼做到明明很普通,卻非常自信的。

不多時,堂鼓一聲響,侍者們端上來靈瓜瓊釀。初霽嘗了兩口,的確對得起三百靈石的入場費。

左右兩邊坐滿了看客,果不其然,眾人衣著皆精美,頭上手上戴滿了法器珠寶,最次都是金丹大圓滿。

眾人也自然注意到正中的初霽。貴客們蹙眉搖頭,怎麼錦繡樓竟然放進來這樣的人,就算有錢,但懂不懂規矩。

他們向來看不起暴發戶,更別提這中攢錢來揮霍的窮鬼。

礙於麵子,眾人也沒說什麼,繼續聽台上說書人講。

錦繡樓前幾日就放出有初霽秘辛的消息。在東洲,隻要有關初霽的消息,都能引起眾人瘋傳,有哪個修士飛升不稀奇,稀奇的是天道初霽現身了。

眾人心思活絡,錦繡樓有初霽秘辛,說不定他們的樓主認識初霽。

這可要多通通氣,被天道看中,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堂鼓第二聲響,更多的人落座了。

初霽趁著這個時間,已經吃了不少瓜果,十分滿足。

她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交了整整三百靈石,不吃回本哪能行。

就在此時,左邊響起一聲驚叫:「啊!」

初霽猛地扭頭,隻見一個略微眼熟的姑娘指著她:「你你你……是——」

初霽趕快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向她這邊看過來,若被戳破了身份,豈不是聽不成八卦了?

那姑娘深吸兩口氣,趕快捂住嘴,貓著月要呲溜一下鑽到初霽身邊。

她兩隻圓溜溜的眼神發亮,初霽低聲問:「你是誰來著?」

那姑娘的嘴角瞬間塌了下來。

初霽仔細一想,才反應過來,這是毛薔的女兒,阿忠叔的外孫女毛茸茸!

這名字還是初霽給她起的。

小時候初霽見過她很多次,長大後毛薔把孩子送去邯城悟德院,她才見得少了。

但這姑娘是百年難遇的均衡五靈根,隻可惜生來多災多難,初霽以前給過她一枚玉佩,要她隨身佩戴,有玉佩在,就能看清世間一切牛鬼蛇神。

這不,就被認出來了。

毛茸茸今年隻有十六,卻比娘親毛薔高出兩個頭,每次毛薔見到毛茸茸,都一臉絕望。

「我是我們家最矮的。」毛薔曾這樣抱怨。

毛茸茸看見初霽,滔滔不絕:「小穀姐姐越瀾姐姐還有李伯都讓我來問你一下,最近那事是不是真的。」

初霽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

毛茸茸:「就是魔尊……身隕之事。」

初霽:「?」這是哪門子的怪事她怎麼沒聽過?

毛茸茸嘆了口氣:「聽說你隻傷心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和黎望潭廝混在一起了。」

初霽:「???」黎望潭是她純正的好友,和荊恨月沒辦法比。

這都是哪門子的傳言?

堂鼓第三聲響,初霽沉默下來,台上人拍了一聲驚堂木,緊接著,他所講所說徹底震撼了初霽全家。

「魔尊身隕之事大家都聽說了吧?如今天道會選誰,我猜大家都押黎望潭,但其實我還知道有幾個人很有可能。」

初霽:「……」她怎麼不知道。

台上人:「一個是北城俞家公子俞安玉,你們是沒見過,他生得貌如春英,當年初霽發兵西南,在錦羅城滿天紅綢桃李下,他對初掌院一笑,就讓掌院記在心中許多年。」

眾人臉上春情盪漾,仿佛已經看到當年的雪月風花。

唯獨初霽一臉扭曲,手裡靈果被她捏成長的圓的扁的方的高的矮的……

毛茸茸瞪直了眼,扭頭看向初霽:「沒想到啊……」

初霽按住她:「別聽他瞎說,我和俞安玉沒有什麼關係。」

台上人繼續道:「另一個是北境祝祭,你們也見過啊,那人生得高大威猛,平日戴著麵具,不肯輕易示人,但那年初霽發兵北境,他站在蒼茫原野上,在北境皋西人的歌聲中,他對初霽摘下了凶神惡煞的麵具,露出一雙柔情似水的眼。這一眼,就讓初霽記了許多年。」

在場看客皆神往不已,仿佛自己能代替兩人在北境蒼茫草原上墜入愛河。

毛茸茸更是震撼不已:「沒想到你和祝祭叔叔是這中關係?」

初霽:「…………不是。」

離譜,實在離大譜。

台上人接著道:「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位,是初掌院的新寵,魔尊死後,他常伴初霽身邊,撫慰初霽孤單的心,他才是初霽最有可能締結道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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