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綁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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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若清都不敢去群山院找傅燕沉,澶容倒是來了馥水居幾次,可若清想著之前的那段過往,根本不敢靠近澶容,隻敢在澶容來的時候,站在廊下聽師姐們討論小師叔的事情,從不輕易插嘴。

竹林相遇,是他第一次見到澶容。或者應該說,那是他第一次與澶容說上話,隻是對話的場麵委實有些難堪。

當年的他不懂小師叔為何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狽,也不知澶容為了修行時常進出禁地,經常能看到他穿梭在禁地和竹叢峰中間的過道裡。有時也會在他經過這裡的時候,慢步跟在他的身後。

彼時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光壁,若清看不到澶容,澶容卻能看到若清。此後時光如白駒過隙悄然而逝,不知不覺間,澶容成了馥水居裡的常客,若清也成了群山院的貴客。隻是由於澶容前期的性子太悶,若清這個貴客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澶容眼裡的重量。

如今發生的事情太多,從李懸念的死再到傅燕沉魔心暴漲,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逼著若清在想起這段往事時,無法擁有輕鬆愉快的心情。

眼下澶容受了傷,不能隨意移動,若清和他躲在這裡,不知兩人如今所處的位置,又擔心澶容跑得不夠遠鄴蛟會追上來,為此經常左看看右瞧瞧,十分警惕周圍傳來的聲響。

澶容見他緊張地看著四周,忍不住問他:「你很不安?」

若清點頭。

澶容又問:「你為什麼緊張,是怕我打不過傅燕沉,還是怕傅燕沉打傷我?」

若清抿了抿唇,委婉地說:「是怕鄴蛟追過來師叔會受傷。」

澶容聽到這裡卻沒覺得高興。他轉過頭,認真地看向若清,對若清說:「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

「你在心裡有其他想法的時候,通常不會叫我小師叔,而是叫我師叔。」

若清愣了一下,因為自己沒發現這點,所以他不清楚澶容說的是對是錯。而小師叔和師叔,前者親密一些,後者疏離一些,這點差距若放在若清身上,若清也不會感到開心,不怪澶容會敏銳的指出。

而澶容這時像是頭痛了起來。

他按住頭,眉頭緊鎖,瞧著表情明明是很疼,卻又不想表露,隻煩悶地閉上眼不看若清。

他這樣一弄,若清更加難安了。

若清連忙跑了過去,拉著澶容的手腕檢查對方的情況,眼睛裡的擔心幾乎要淹沒之前尷尬的情緒。

而在他拉住澶容之後,澶容側過臉,靜心感受了一下,半睜著那雙看不見的淺色眼眸,忽地對他說:「你的手不大。」

若清聽到這裡忍不住低頭瞧著自己掐住澶容的手。那細長的手指搭在澶容的手腕上,沒有澶容抓住他時的強勢/色/氣,隻像攀附對方生長的一株藤蔓,輕輕地蓋在對方身上,沒有過多的重量。

而對麵那本來「很痛」的人則在若清抓住他之後,少了幾分之前皺眉閉目的脆弱,多了一分從容不迫的優雅。

他感受到若清靠過來,臉開始往若清這邊靠去,等接近了對方,他又勾起嘴角,似乎想起了什麼,與若清說:「夜裡的你就是這樣抓著我的。」

他的語氣有些曖昧,曖昧到若清開始臉紅。

他說:「若是我不如你的意,你就會一直跟在我身後。」

若清聽到這裡表情有些不自在。因為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他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能說出「是啊」,或是「有嗎」的話,更不覺得自己會像澶容說的那樣纏人。結果這樣的想法在第二天一早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他發現自己抱著澶容,緊緊拉著對方月匈前的衣服躺在對方懷裡的時候,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再想想昨日澶容說的話,隻覺得沒臉見人了。

接下來的兩日他都會在澶容的懷裡醒來,而他注意到澶容回避的眼神,注視著澶容身上被他壓的更加嚴重的傷勢,傻眼了。

這日沒到夜裡他就坐在澶容床邊,心裡想著他每晚都去找澶容,怪不得澶容會誤會。

此刻他已經認定是自己害的澶容會錯了意,一想到這裡,為了避免今夜再次纏上澶容,他看向自己的月要帶,背對著澶容磨磨蹭蹭地解開了月要帶,然後他來到石磚倒塌,隻剩下一根木柱門框的位置,本想要澶容拿著月要帶把他綁在這裡,之後又想了想澶容現在行動不方便,為此特意來到澶容身邊,小聲喊著對方。

「小師叔。」

他把手中的月要帶送了過去。

澶容不知他在做什麼,便問他:「這是什麼……」他似乎認定了這是若清給自己的手帕,為此抬起手貼在臉上。

完全看不得澶容用那張清冷貴氣的臉貼著他的月要帶,總覺得這種動作算是他逼著小師叔去變/態,若清紅著臉,急忙扯回了澶容手裡帶著淡淡藥味的月要帶。

因為澶容的這個動作,若清心跳如鼓,像是正在吃米的小雞,頭開始不自覺地往前點了幾下,磕磕巴巴地說:「這是我的月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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