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Chapter 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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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你就好過了嗎?」戚白啞著嗓子道。

程予安捂著一條腿,他並不介意『老熟人』品味自己的難堪,隻拍了拍手掌上的灰,搖頭笑了:「戚白,我不好過,這些年你也不怎麼樣吧?」

軍刺被夾在在了閉合的刀鞘中間,淡藍色的血管瞬間凸起, 戚白右膝直挺挺的戳在地上,一滴冷汗從眉骨上滑了下來。

不堪重負的僵持,下一刻,戚白雙手握住入鞘一半的戰術刀,像握住方向盤那樣擰了一百八十度,緊接著向滑跪出去,一記橫掃?

「環境再好的精神病院,也解決不了你的心理問題對嗎?你也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吧?,怎麼,回來之後有沒有覺得不合群,回市局復職?想想吧,徐老進去了,裴亭時病退,下一個是誰?嗯?」

「所以呢?」

戚白按了下左肩的傷口:「他是你親手帶出來的,看在這份上,讓我先送人離開。」

戰術直刀撞上軍刺,發出尖細磨牙的剮蹭, 一觸即分, 直刀在長度上有些吃虧,刀刃略一傾斜,戚白的手背就豁出了一道血口, 程予安的爆發力極強,狠狠下壓,以這個距離和力量砸下來, 手腕能直接被切斷!

刀尖自上而下, 劃出一道銀白的殘影,像條窄細的瀑布。

程予安淡淡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留著他, 以後給你賣命,還是給我掃墓?」他踢了一腳木樁,把人掀翻過來, 祝童整張臉都是血,脖子側扭著,四肢並沒有隨著身體而翻動, 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

「程予安!」

「祝童一直把你當隊長,他聽到你們犧牲的消息, 自請跟著徐老去現場, 所有人都放棄了,他沒有。」

『當』!

「戚隊,這些年吃好睡好,閉著眼躺在床上的時候你有一次夢見過他們嗎?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麼…」

「不會……」程予安的唇角輕輕勾起:「因為他們早就碎了,連皮帶骨用玻璃罐都收不到一盅!」

「在你眼裡有誰是乾淨的,何局?」他嗬嗬一笑:「他是這灘渾水裡的一條大魚,混到這局,能有多乾淨。」

路燈從窗外照進來,像拉長的銀紗,勾勒出戚白冷峭的眉骨。

程予安看著他掏出手銬,伸出手腕,饒有興味的逼問道:「想抓我,真有意,我還以為這界上有一個人不配抓我,那個人就是你。」

戚白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你用這救命的30分鍾去指揮中心表功,去保護宋宵他們不去爆炸現場!你捫心自問,特一的全體三等功,他們配嗎!」

「老程…」

戚白的瞳孔微微擴大。

程予安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他攥著之鄧文鏤準備好的那隻藥劑,朝戚白腿部狠狠一紮,半秒鍾內推得一絲不剩!

針管彎折,抽出了一串血珠!

程予安攥著手銬一拳砸過去,把木箱轟出了一道坑,他的爆發力提到極致,拽住麻繩,從半空中自由落體騎了下來。

戚白被當月匈踹了出去,哼都沒哼出一聲,第二拳接踵而至,他憑借條件反射側身躲開,預判到了對方出拳的位置,攥住程予安的手腕,朝著肘窩處推打木人樁一樣推了過去,哢!哢!兩聲關節脆響,可惜他月匈是麻的,一口氣都提不上來,否則這兩下能把人的手骨直接折斷。

程予安罵了句娘,一把撈起了地上的刺刀。

肌肉注射下的藥效反應極快,密集的血管把大劑量藥物直接推向心髒,幾個動作後,戚白心率突然飆高。兩種藥效混合在一起,仿佛被推了一記帶毒的腎上腺素,戚白不可抗的咳嗽起來,幾乎喪失了認知能力。

程予安把拐杖拆解開,上半截就變成了短刀,細窄的刀身在近戰十分靈活,劃上皮肉瞬間見血!

咽喉裡充滿了血腥味,他閉上眼,漫天的火星和無數嘈雜蜂擁而至,耳畔忽然刺痛,像拉起了尖銳的警報。

「乾咱們這行吃的就是年輕飯,早早立個功,回家娶媳婦!」有人笑著說。

「戰術性犧牲很有必要。」

「幫我拉一把其他人,戚白。」

「他們都太年輕了。」

「我拜托你……」

神經末梢像是包了層棉花放慢半拍,戚白撐著爬起來,直接摔了回去,他忍不住躺在地上半縮了起來。

『噗呲』!

三菱軍刺沒入腹部,血液瞬間湧了出來。

兩個人快速後退,戚白緊緊攥住刀鋒,他痛苦的眯起眼,像被塞入了一個扭曲且光怪陸離的界。

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了,動作卻緩慢的像是浮在太空,鮮艷的血液刺激著眼球,冷汗斷了線一樣從下顎往下淌。

何局的聲音像從破舊磁帶裡放出,在空曠的腦海裡回盪:「河道附近有大量□□,調用防爆裝備!」

「沒說不救,站住!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有幾個人?有多少把握?警方的行動經暴露了,犯罪團夥就等著你帶人過去一鍋端呢!」

何局眼眶裡的血絲反復刺激著戚白的神經:「戚白,你想從十個人變成死二十幾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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