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奈良篇—無法被偷走的寶藏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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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上午10:30分,東京駛往奈良方向的jr新乾線列車。

「好,我知道了,嗯,多謝。」

榊誠掛斷電話,瞥了眼檢票的列車員,走進了1號車廂。

「電話打完了?」

宮野大小姐坐在窗邊,單手托腮,眺望著外麵的風景,眼角餘光看到男友,扭過頭問道:

「那邊怎麼說?」

「沒什麼大事」

榊誠坐回位置,笑著說:

「烏丸蓮耶死後,黑衣組織沒有了主心骨,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站出來把持大局的骨乾,現在的他們,逃的逃,跑的跑,成了一盤散沙,根本無法凝聚起來。」

「也就在剛剛,警視廳通過咱們提供的線索,與其他國家政府共同合作,開始對黑衣組織的殘餘勢力進行全麵抓捕,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之內,風波就能平息了。」

聽完這番話,宮野大小姐心情有些復雜,沉默了許久才說:

「烏丸蓮耶費盡心血,窮盡一生才構築起的地下帝國,竟然覆滅的如此輕鬆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這正是導致他失敗的最重要因素。」

榊誠沉聲說道:

「以黑衣組織為例,烏丸蓮耶一手建立起了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足跡遍布世界,無論是政府機關還是fbi、6或cia當中都有他安插的線人,也正因如此,黑衣組織才立於不敗之地,可看似嚴密謹慎的布局之下,卻埋藏著不小的隱患。」

「隱患?」

坐在一旁安心吃車站便當的弘樹抬起頭,好奇的眨眨眼:

「他都可以控製政府機關了,還能有什麼隱患?」

「他自己,就是隱患。」

榊誠淡淡的說:

「黑衣組織所有線索、事件、重要人物都與某個特定的人或事聯係在一起,這個人就是烏丸蓮耶,對我們而言,烏丸蓮耶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像大河山湖的盡頭,或許隻是一條不起眼的小溪一樣,別看這些大河山湖來勢洶洶波濤洶湧,不是常人所能撼動的,可隻要堵住源頭一切都將戛然而止。」

「烏丸蓮耶的謹慎,使他不可能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他把所有的線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誰也不能替代他的位置。」

「哦」

弘樹點點頭,有些聽明白了:

「所以隻要解決掉烏丸蓮耶,黑衣組織就會自然而然的崩塌,陷入自我毀滅的境地?」

「沒錯。」

眯起眼睛,榊誠不置可否的說:

「除非有人能接替他,重新將四分五裂的黑衣組織凝聚起來,不過這有點天方夜譚了,據我所知,黑衣組織中有這種能力和地位的人屈指可數,無非是朗姆、貝爾摩德亦或者琴酒三人。」

「眼下朗姆已死,貝爾摩德落到了工藤有希子手中,唯一的隱患隻有琴酒了。」

「fbi不是說琴酒死了嗎?」

坐在榊誠旁邊的基德忽然質疑道:

「大姐頭親手給了琴酒一槍,我看的清清楚楚,後麵琴酒在逃亡過程中又遭到了fbi的攔截,所有人都看到他頭部中彈,怎麼可能活下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榊誠搖搖頭:

「都說琴酒死了,可是誰見過他的屍體?別忘了,琴酒的身上,還帶著幾顆atx4869啊」

「但琴酒和伏特加並不知道atx4869的副作用啊!」

「貝爾摩德知道,而她當時就在現場。」

「你懷疑大師姐她利用atx4869救下了琴酒?」

基德瞪大眼睛,震驚的說道:

「餵餵餵,難道你忘記前天在神秘列車上,琴酒對著大師姐開槍的事情了?要不是大姐頭在場,貝爾摩德早就死掉了!她乾嘛要救琴酒?」

「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

榊誠也有點不太肯定,畢竟琴酒想殺死貝爾摩德屬於板上釘釘的事,貝爾摩德壓根沒有理由救他啊!

不過

「為了以防萬一,弘樹,你還是多讓諾亞方舟留意曰本各地的監控記錄,如果琴酒沒死,他一定會來找咱們復仇的。」

「知道了。」

雖然弘樹滿口答應下來,但榊誠瞧他的神態似乎並不在意琴酒的死活,或許對弘樹來說,即便琴酒僥幸生還,也隻能以小孩子的形態示人,而他又沒有像阿笠博士這樣的頂尖科學家幫忙,所能造成的威脅可以說微乎其微,不足為慮。

榊誠卻不這樣想。

他與琴酒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知對方的手段、狡猾,哪怕琴酒變成了小孩子,威脅程度也不會降低分毫,甚至更勝以往。

可話又說回來了,目前警視廳正在對黑衣組織進行大範圍清剿,即使琴酒還活著,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卷土重來,與其戰戰兢兢思來想去,不如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

想到這兒,榊誠將目光投向了隔壁的座位,那裡坐著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服部平次、遠山和葉、毛利蘭以及柯哦不,現在應該叫人家工藤新一。

服用過解藥後,工藤新一再也沒有變成過柯南的模樣,這證明宮野大小姐最後研發出的atx4869是完全正確並符合烏丸蓮耶設想的夢幻藥物。

隻不過烏丸蓮耶沒有服用全新a藥的福氣罷了。

自從柯南變回工藤新一之後,榊誠驚奇的發現,就連錯亂的日期都恢復如常,仿佛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再也沒有出現日期錯亂的情況了。

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所以榊誠邀請工藤新一等人參加了這次的奈良之旅,反正車票是赤井務武贊助的,不用白不用,他也樂於做這種借花獻佛的美事。

此時此刻,急速行駛的列車上,工藤新一正在與服部平次熱烈交談,服部平次終於可以不避嫌的用工藤稱呼對方了,這也著實令他鬆了一口氣。

「奇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如此親近了?」

遠山和葉詫異的看著服部與工藤新一兩人,嘀咕道:

「算下來你們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麵吧!」

「啊」

服部平次聞言一滯,連忙辯解道:

「我跟工藤都是偵探啊,關係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

遠山和葉狐疑的看了看工藤新一,朝毛利蘭問道:

「小蘭,你有沒有覺得,如果把工藤新一換成柯南的話,這一幕看上去或許會和諧許多,沒那麼多違和感了?」

「」

「」

這番話可把服部、工藤二人嚇了一跳,就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心髒都驟停了一拍。

「和葉你在胡說什麼!」

趕在毛利蘭回答前,服部平次搶先說道:

「工藤是工藤,柯南是柯南,他們兩個怎麼能一樣呢?」

「再說」

「我跟工藤關係好,不代表就跟柯南關係差啊!要知道柯南可是工藤的弟子嘛!大家都是朋友!」

「是這樣嗎」

和葉將信將疑的收回目光,總感覺服部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可究竟哪裡古怪,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啊」

見終於糊弄了過去,服部平次悄悄抹了把冷汗,趕緊轉移話題:

「基德!你前天晚上不是說,要讓我們幫忙調查你父親失蹤的案件嗎?」

「我拜托的是榊誠大哥,跟你們兩個有啥關係?」

坐在隔壁的基德翻了個白眼,他哪裡不知道服部平次純粹是借題發揮,想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他還是怪盜基德嘛!

「作為同一個團隊的夥伴,我們肯定也想幫忙啊!」

服部平次不依不饒的說:

「實不相瞞,昨天我讓大瀧警部調查了一下怪盜基德也就是你父親前幾年的作案記錄,發現他和你一樣,目標大多是藝術品或者珠寶一類的東西,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算是吧。」

基德咂咂嘴道:

「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總之對我來說,協助你們追查黑衣組織,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沖著烏丸蓮耶去的,因為我發現烏丸蓮耶的背後,恐怕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

服部平次與工藤新一對視一眼,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神秘組織又是乾嘛的?」

「唔秘密。」

略作猶豫,基德還是決定暫時保密,這倒不是他在賣關子故意勾引服部二人的興趣,而是他覺得這件事牽扯到了另一個不為常人熟知的世界,一旦說出來

估計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這兩位依靠科學破案的名偵探,會三觀徹底碎裂的吧。

說到底,夠資格跟神秘組織打交道的人,必須是一些身懷絕技的特殊人士,所以基德一開始鎖定的人選就是榊誠,跟服部平次、工藤新一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連弘樹,也是他偶遇之後才決定將對方拉上這輛『黑車』的。

畢竟現代社會,無論你再如何神秘,也少不了和電子設備打交道,而一旦和電子設備扯上關係,那可就是弘樹的主場了。

「靠!」

服部平次比了個中指,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相信,總有一天基德會全盤托出的。

中午12:15分,新乾線列車經過三個半小時的行駛,終於抵達了奈良縣。

作為曰本古老的城市之一,奈良承載了許多歷史,屬於日本文化發祥地之一,能與它相提並論的古城,也隻有京都、大阪、名古屋了。

剛一下車,榊誠就看到弘樹四處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鹿呢?我聽別人說奈良有很多鹿啊,怎麼一隻都沒有?」

「想看鹿的話,你需要去奈良公園那邊。」

走到車站專門提供給遊客的地圖前看了看,榊誠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

聞言,弘樹不免有些失望,他知道自己此行是要去唐招提寺的,也就是奈良市的西側,而奈良公園則在市區東側,二者壓根不在一個地方。

「你跟工藤老弟他們去奈良公園玩吧。」

榊誠突然說道:

「唐招提寺那邊,我一個人去就好。」

「那多不合適呀」

嘴上說著不合適,但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說話間,弘樹已經悄悄站到了毛利蘭的身旁,還露出了靦腆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跟你一起去。」

宮野大小姐沒有去奈良公園看風景的意思,坦然的說:

「我也很想知道,叔叔究竟留下了什麼線索。」

自從烏丸蓮耶死後,榊龍之介留下的線索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至少對工藤新一等人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對於榊誠,他認為自己很有必要親自去一趟,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現呢?

就這樣,榊誠一行人兵分兩路,榊誠與宮野大小姐前往唐招提寺,剩下的弘樹、基德二人則跟著工藤、服部兩對青梅竹馬去奈良公園餵鹿,看風景,約定好下午3點集合之後,雙方各自啟程。

下午1點,由奈良站東口6號公交車站台出發的一輛公共巴士,準時抵達了唐招提寺南大門。

唐招提寺的名聲雖然很大,但對於來到奈良的遊客吸引力似乎並不強,相比前往奈良公園方向的巴士,榊誠這邊就顯得清冷了許多,不過由於是新年期間,來到唐招提寺朝拜的人還是有一些的。

望著麵前這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古樸建築,榊誠駐足觀望了一會兒,隨後才與宮野大小姐購票進入寺內。

庭院兩側懸掛著用以慶賀的旗幡,在寒風中簌簌飛舞,身穿黑色僧衣的和尚端坐在寶殿之內,圍成一團,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見他們正在進行某種朝會,榊誠沒有上前打攪,而是找到殿外負責清理垃圾的僧侶,問道: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貴寺的藤原主持在嗎?」

黑衣僧侶停下掃帚,雙手合十,誦念了一聲佛號,然後才說道:

「藤原主持在準備法會,請問施主有什麼事情嗎?」

作為以注重戒律著名的律宗僧人,唐招提寺顯然對這些法會格外看重,就連最普通的僧侶也是如此,寺院中彌漫的凝重氣息令遊客們摒心靜氣,不敢大聲喧嘩,更遑論打擾法會了。

如果可以的話,榊誠倒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麻煩人家,但他們預計當天往返,而法會這種東西,通常需要很長時間,就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我找藤原主持有很重要的事情,煩請您通秉一聲,就說榊誠來訪。」

聞言,黑衣僧侶再次合十誦念佛號,微微鞠躬:

「原來是榊施主,請隨我來。」

「你認識我?」

「主持早有吩咐,如果有姓榊的施主登門拜訪,可無需稟報,直接帶到他的麵前。」

榊誠立刻肯定,這唐招提寺的現任主持,一定與他父親頗有淵源,而且人家早已等候多時了。

在黑衣僧侶的帶領下,榊誠與宮野大小姐穿過金閣法堂,在寺院中七拐八拐,穿過一道道拱門,最後甚至離開遊客區,來到了謝絕參觀的後院。

後院當中,再也看不見一位遊客,反倒是原本稀少的僧侶多了起來,都在為接下來的法會進行著準備。

黑衣僧侶在一間禪房門口站定,抬手輕叩屋門,低聲說道:

「主持,有一位姓榊的施主找您。」

屋內一片死寂,半晌後才響起了徐緩的腳步聲,在榊誠的注視中,屋門打開,一名中年僧侶出現在門口,目光掃過榊誠與宮野大小姐,點了點頭:

「主持請二位進去。」

說完,中年僧侶自覺退出屋外,帶走了年輕僧侶,榊誠和宮野大小姐麵麵相覷,最後抬腳走進屋內。

冬日微薄的陽光透過木窗潑灑在地麵上,空氣中飄揚著淡淡的塵絮,入眼便是一麵畫著大大禪字的牆壁,榊誠轉過身,望向跪坐在左側床榻之上的紅衣僧侶。

紅衣僧侶已然步入了耄耋之年,胡須都全白了,老態龍鍾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唯獨一雙眼睛還奕奕有神。

「南無」

紅衣僧侶揮袖一掃,指向對側的空蒲團:

「二位施主,請坐。」

榊誠與宮野大小姐坐上蒲團,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聽見紅衣僧侶說:

「18年前,一位名叫榊龍之介的施主突然登門,他詢問了老僧許多問題,可惜老僧當時佛法不精,無法一一為他解答,後來老僧日夜修行,終於徹悟一二,始終在等待機會,如今他的後人登門拜訪,老僧便知道,當初無法回答的問題,恐怕再也沒機會親口為他解惑了。」

「藤原主持,請問我父親當初問了您什麼問題?」

榊誠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麵前這位紅衣僧侶,光是那份氣勢就頗有點得道高僧的感覺,雖然他一向覺得這種人屬於老神棍,但人家畢竟活了這麼大年紀,見多識廣是一定的,僅從哲學的角度看,絕對算一位大師。

他也很好奇,榊龍之介究竟用什麼問題難倒了對方?

「榊龍之介施主當初問老僧,生往極樂?死往極樂?」

紅衣僧侶搖頭嘆息:

「如果二位施主知曉我教禪義的話,應該明白極樂二字的意義,真正的極樂,並非有苦有樂,而是沒有苦受沒有樂受,苦也樂,樂也樂,無苦無樂也是樂,這才是極樂。」

「從本質上講,極樂其實就是一種平和的心態,無論任何事都不為所動。」

宮野大小姐輕聲說:

「苦非苦,樂非樂,苦是樂,樂亦是苦,這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境界。」

「施主說的沒錯」

紅衣僧侶頷首點頭:

「當時我能感受到,榊龍之介施主,還沒有達到極樂的境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為他帶來了痛苦,所以他想找老僧解答。」

「那藤原主持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老僧沒有任何答案。」

紅衣僧侶說道:

「修佛即是修心,心亂則亂,心正則正,佛法非善非惡,非不善,非不惡,即善即惡。」

「榊龍之介施主的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或者說他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決定,老僧愚鈍,花費18年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不悔」

宮野大小姐瞳孔驟然收縮:

「你是說,叔叔不後悔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南無施主天資聰慧,一語道破天機。」

紅衣僧侶麵無表情,無喜無悲,對於這個問題,他自身似乎也有了答案,當初無法解答榊龍之介的問題,他現在已經可以回答了,但卻無法親口告訴對方,這莫不是一種遺憾,而一旦有了遺憾,也就無法到達真正的極樂。

「事到如今,老僧也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二位施主。」

「主持請講。」

「榊龍之介施主他實現自己的願望了嗎?」

「雖然結果延後了許多」

榊誠聲音平靜:

「不過我想他做到了。」

「善。」

紅衣僧侶露出微笑,從袖子裡扌莫出一張發黃的紙條放到桌上:

「榊龍之介施主離開前,將這張紙條留了下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話。」

「我父親說了什麼?」

「他說,這是一份無法被偷走的寶藏。」

榊誠打開紙條,發現上麵隻寫了四個字:

須川水庫。

「多謝。」

榊誠收起紙條,起身說道:

「藤原主持,我們先告辭了。」

紅衣僧侶雙掌合十,頭顱低垂,沉默行禮。

拿到線索,榊誠與宮野大小姐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後院,打算先去找基德等人匯合,然後前往須川水庫。

那裡

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可就當他們走到前院大殿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了沉悶的鍾聲,一連七下,連綿不絕。

一旁掃地的僧侶聽到鍾聲,立刻站定,合十誦念:

「南無」

「這是怎麼了?」

宮野大小姐不解的問道:

「七下鍾聲,代表什麼意思?」

「晨鍾暮鼓,是許多教派都有敲鍾的習俗。」

榊誠回頭看向後院的天空,嘆了口氣:

「一般來講,四下鍾鳴代表喪禮,鍾聲越多,說明死者身份越高,七下鍾鳴指的是寺院主持坐化了。」

「藤原主持怎麼突然坐化了?他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用佛教的話來說,他這是放下所有遺憾,前往了極樂世界走吧。」

拉起女友略顯冰涼的小手,榊誠說道:

「他的問題有人解答,咱們的問題,隻有靠咱們自己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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