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嫌隙漸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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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學劍術,淩轢白猿公。

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

由來萬夫勇,挾此生雄風。

托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節選自《結客少年場行》李白

……

站在桅杆吊鬥上,憑海臨風,望著海灘上徹夜狂歡的大唐水師將士,白復似乎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這一夜特別漫長。

翌日,白復跟陳鴻鵠辭行。按照原定計劃,白復應隨大唐水師南下,抵達杭州灣,阻擊扶桑水師入侵蘇杭。

陳鴻鵠大吃一驚,道:「賢弟,扶桑水師還沒有剿滅,你為何這麼快就要離開?莫非還在跟愚兄賭氣?」

白復平靜回道:「大敵當前,我不會因為生氣而誤了正事。」

陳鴻鵠不解問道:「既然敵軍未退,為何你不隨我南下?」

白復道:「戰場情況已然發生變化,早先的謀劃已經不適合了。我們埋伏在儋羅(今濟州島)的斥候一直沒有發現扶桑水師調動的跡象。由此看來,他們應該不會東渡黃海,入侵蘇杭了。」

陳鴻鵠道:「賢弟如何得知?」

白復道:「昨天一戰,扶桑探子應該就在附近,見過江淮水師的實力後,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渡海作戰。」

陳鴻鵠聽罷,哈哈大笑,道:「這等跳梁小醜,不知死活,還敢入侵我大唐?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白復道:「將軍,既然扶桑水師不再東渡,我也就不留在軍中了。煩請派一艘航速較快的海船,將我送至登州。」

陳鴻鵠再三挽留,白復固執己見。見白復去意已決,陳鴻鵠無奈嘆道:「海船之事,賢弟放心,舉手之勞。」

……

陳鴻鵠親自為白復踐行。

有幾句勸告,白復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忠言逆耳,即便是兄弟,也未必肯聽,何必多此一舉,傷了和氣。昨日一戰,兄弟倆已經嫌隙漸生。倘若不知深淺,再說下去,恐怕連兄弟都沒得做。

兩人有些生分,說話都帶著客套,禮節也格外周到,歡送的場麵相當熱烈。

江淮水師的高層將領悉數到場,敲鑼打鼓,將白復、鷹眼等人送上海船。

陳鴻鵠的心腹謀士蔡卓煒如同主帥肚裡的蛔蟲,很快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疏遠。

見海船徐徐駛出船塢,蔡卓煒趁機遞話道:「大帥,蓬來大捷的奏報已經擬好,今日就要呈送給朝廷。

此戰皆是咱們江淮水師的功勞,要不要就不提白將軍督戰一事了?」

陳鴻鵠正沖著白復揮手道別,聽聞此言,扭頭斥責道:「說什麼渾話,整場戰役都是白將軍從頭到尾謀劃的。他居功至偉!如此這般,豈不寒了白將軍的心!」

蔡卓煒眼珠一轉,笑道:「話雖如此,但白將軍並未參與戰鬥,未曾和兄弟們一起並肩戰鬥,舍命廝殺。倘若把他寫入請功表,豈不寒了咱們水師兄弟的心?!

更何況,白將軍白狼山一戰,將十萬渤海鐵騎屠戮殆盡,再加上此戰,恐怕功高蓋主,賞無可賞。這樣以來,對白將軍也未必是件好事。」

陳鴻鵠眉頭一皺,道:「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漏掉白將軍不合適,該寫還得寫。但可以將筆墨聚焦在我們江淮水師將士身上,要突出他們的英勇頑強!」

謀士蔡卓煒心領神會,轉過身,一臉得意的笑容。

白復曾經跟唐門密諜一起,在離恨天受過訓,略懂一點唇語。無意間瞥見兩人交談,大致猜到兩人對話的內容。

白復眼光如電,一道寒光激射而至。陳鴻鵠大凜,有一種感覺,剛才的對話已被白復知曉。陳鴻鵠心中羞愧,不自覺地扭轉頭,避開白復淩厲的目光。

白復月匈臆難平,從懷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色彩斑斕的海螺放到嘴邊吹奏。

這枚海螺正是當年在三峽時,鎮守峽灣的魚怪贈予白復的神螺。

「嗚……」

螺號聲響徹雲霄,海麵瞬間起了異樣,波濤隱現。浪尖上追逐嬉戲的魚群彷佛收到驚嚇,慌忙逃竄,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到一盞茶時間,十數頭樓船大小的須鯨出現在海船正前方。鯊魚群蜂擁而至,露出令人恐懼的黑色背鰭,密密麻麻遊弋在戰船的附近。

一隻巨大的黑白相間的虎鯨破浪而至,炫耀性地躍出海麵,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噗通一聲,重重跌回水麵,濺起巨大的浪花。

江淮水師將士何嘗見過此等景象,大驚失色。

蔡卓煒臉色煞白,顫巍巍問道:「這白將軍竟有如此神通,竟能驅使海中巨獸?」

陳鴻鵠臉色鐵青,他知道白復這是在向他示威。昨日一戰,倘若白復不是給足自己麵子,一意孤行,即便江淮水師不聽其調令,他也有辦法達到目的。

……

三隻白色海豚在海船前追逐嬉戲,為海船領航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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