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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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壽宴前一天深夜,玄武湖邊的宅院臥房內,激烈而荒唐的房事終於結束,死去活來,迷亂沉淪過後的蕭玉姈心滿意足的睡去,而劉益守則是靠在床頭,進入「賢者時間」,腦子反而異常的清醒。

天亮之後就必須要去樂遊苑參加蕭衍的壽宴,而這一次的壽宴,則一定會出幺蛾子,隻是不知道某些人會玩什麼樣的套路。

之前滿城風雨的說蕭正德會毒殺蕭衍,隻怕跟那些相師蠱惑蕭正德聯係緊密。聯想到蕭正德平日裡作惡多端,那麼直接參與此事的,或許根本就是蕭正德的某個仇家而已,地位不一定高,資源不一定豐富,隻是當做白手套,讓幕後黑手可以從容布置,不必擔心被反噬。

就算被查出來,也傷不到那些幕後黑手分毫,不得不說,這種情況對自己還挺不利的。

「此番回壽陽的路,也未必安全啊!」劉益守輕聲感慨了一句,還好他已經事先命楊忠帶精兵在沿途的要害之地屯紮,沿途有好幾處據點。這點兵馬攻打建康或許遠遠不夠,但護送自己回壽陽,則是綽綽有餘。

「嗯……」

蕭玉姈呢喃了一句,一隻手伸過來,手指在劉益守月匈口摩挲著,似乎是在催促對方快點睡覺。

劉益守躡手躡腳的起身,披了件衣服來到書房,將這些天王偉收集到的情報都攤開放在桌桉上。油燈下這些紙片上的字跡似乎都要變成黑色的小人跳出紙麵。

第一條重大變故,是蕭衍讓羊侃帶兵押運建康周邊,主要是丹陽郡秋收(長江以南秋收時間比較早)的糧草入台城的府庫。

讓陳慶之帶著屯紮石頭城的禁軍接管了台城的城防。

此舉似乎有些擔心羊侃因為某些事情臨陣倒戈的嫌疑。但似乎也沒什麼不正常的。畢竟隻是督辦軍糧的「簡單任務」。

如果說第一條隻是正常調動的話,那麼第二條重大變故就顯得非常可疑了。

蕭衍調蕭正德為吳郡(蘇州市)太守並擔任北揚州刺史(南朝特色,屬於虛設),讓自己這個侄子在花花世界裡麵隨便浪。看起來好像是挺重用蕭正德的。

然而,蕭正德之前是擔任戍衛的職務,帶兵屯紮丹陽郡,守住建康的南大門,地位非常要害。

由此可見,建康城內的流言,已經對蕭正德產生了一定影響,使得他被調離中樞。

第三條變故更是讓人有些始料未及。新設立的內閣,進來的人居然都是太子和幾位藩王的人馬。

像是跟著蕭綱混的韋粲,柳津,跟著蕭繹混的顏協(顏之推的父親),跟著蕭綸混的傅岐等等。蕭衍覺得這件「新武器」似乎有著別樣的用法。

將太子和藩王的人才聚集到建康,似乎就能極大限製這些蠢蠢欲動的皇子們。

蕭衍這招釜底抽薪,確實用得很巧妙,但效果如何,還真是要打一個問號。

總而言之,建康城內流傳的那些事情,終究是讓蕭衍稍微調整了一下應對的策略。

「蕭衍也沒那麼蠢嘛,所有的皇子都在挨板子,蕭正德被打得最狠。

不過最後誰能得利,那就難說了。」

劉益守將這些紙條都燒掉以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蕭衍一番動作下來,得利最多的人,就是那個原本實力最強的人。

蕭繹的地盤在長江中上遊,都督了六州諸軍事,不算劉益守這種外來戶,他名義上控製了梁國三分之一的軍隊。

劉益守越想越覺得之前建康城內的流言隻怕跟蕭繹脫不開乾係。

「隻能打亂某些人的節奏再說了。要是蕭正德想毒殺天子的罪名被坐實了,梁國內部的一番清洗勢必如暴風驟雨。

離得建康越近就越倒黴,隻怕壽陽也無法免除災禍。」

劉益守輕嘆一聲,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去管蕭家的破爛事。可惜自己現在還在積蓄力量的階段,文鬥的效果要比明火執仗的亮兵器要好太多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一邊穩住蕭衍,一邊發展地盤,同時積累名望民心,一旦天下有變,就能順勢出擊。

男人,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

……

秋高氣爽,同樣是樂遊苑,同樣是氣候宜人,同樣是眾星捧月,隻是今年的天子壽辰,氣氛隱隱有些壓抑,看不到去年眾人臉上的那種放鬆。

蕭衍坐在一塊巨石上,閉著眼睛數佛珠,像是睡著了一樣。

等眾臣們都到齊了以後,蕭衍才擺擺手,示意開席,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此番蕭衍諸多還在世的皇子當中,唯有在西蜀的蕭紀不在此地。而公主與駙馬幾乎全部到齊。

宮人拿著酒壺,依次給眾人斟酒,除了蕭玉姈這樣不知情的公主外,其餘的人眼睛幾乎都跟著身邊倒酒的宮人看,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人下毒。

好好一場壽宴,被之前的流言搞得草木皆兵。蕭玉姈美目流轉,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她剛想跟身邊的劉益守說什麼,卻換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蕭衍是不能喝酒的,所以他麵前的白瓷碗裡麵裝的是清水,所用的水壺,自然是與眾臣用的不同。

也就是說,如果根據之前的傳言,那麼這場宴會之後,或許群臣們都沒事,唯獨蕭衍一人中毒,因為他喝的東西跟所有人喝的都不同。

宴會毒殺這種事情,在南朝非常普遍,劉益守前世的歷史,蘭欽就是被蕭梁宗室在宴會上毒殺的。

蕭衍到底是會喝掉那碗清水,還是整個宴會都不吃不喝呢?

眾人心中都異常疑惑,迫切想知道答桉。這種事情,就像是賭局裡頭知道同時參與的很多人當中有厲害的老千,但是又不知道誰是老千。

正在這時,蕭正德身邊的侍女急匆匆的跑出來,跪在蕭衍麵前痛哭流涕道:「陛下,奴有罪!」

石破天驚!

蕭正德一臉錯愣看著跟自己朝夕相處的侍女,搞不懂她為什麼要跑到蕭衍跟前哭訴!

「來人啊,把臨川王(蕭正德)按住。」

蕭衍沉聲說道。

蕭正德驚怒交加,他知道這場壽宴會出事,但沒想到居然是身邊人背叛自己!

嘛,雖然他欺男霸女對身邊人也不好,但那個蠢女人沒想過背叛自己的代價麼?

蕭正德眼睜睜看著馬佛念帶著兩個禁衛,將自己控製了起來,帶到蕭衍身側。他眼睛噴火似的看著自己的侍女,可是對方壓根就不跟自己對視。

「你現在可以說了。」

蕭衍繼續麵無表情的說道。

「蕭正德這個賊子,他買通了宮人,在白瓷碗上下毒,想在天子壽宴上毒殺陛下。昨夜蕭正德跟奴說他馬上就會是梁國新天子,有劉駙馬在壽陽的兵馬跟他裡應外合。

奴嚇壞了,但天子乃是梁國子民的父老,奴見父親有危險,豈能無動於衷。今日奴已有必死之心,隻為陛下警覺。」

話說完,蕭正德的侍女火速拔下發髻上金簪,往自己喉管猛插。

很快,她便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生死不知。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眾人都看傻了。一個死間,居然咬出了蕭正德不說,還把駙馬劉益守也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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