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趙樂菱x樸哮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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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曾幾何時還籍籍無名的『塞壬a;阿波羅』工作室如今已經是圈內最頂尖的音樂製作公司。象征著公司招牌的兩位大佬,不管是代表『阿波羅』的鄭在日還是『塞壬』所屬趙樂菱,在業內都是最頂尖的音樂導演,後者同時也是業內最頂尖的歌手。

在外人看來,趙樂菱和鄭在日不止是工作上的黃金搭檔更是生活中的靈魂伴侶。從趙樂菱角度,他們算是相識於微末;在鄭在日的角度,他可是伯樂發現了千裡馬。可在公司內部的人看來,這兩人的關係更接近不是冤家不聚頭。

冤家們今天又在吵架,還是用各自奏樂對轟的方式吵架,琴鍵被手指重重的壓下去,一段激烈到能讓人頭皮發麻的曲調,讓兩人越吵越凶,旁聽的樸哮信早就戴上耳機全程當自己不存在,那兩人已經吵了快一個禮拜了。

說起吵架的緣由,跟戴上耳機裝死的歌手還是有很大關係的。歌手在籌備新傳,這專輯已經籌備兩年了,如果是趙樂菱給歌手當製作人,一年都夠專輯按照四季每季一張發四回了,往誇張點說做成月刊,一個月發一回,發十二張都行。可歌手的製作人是鄭在日,這位重度拖延症患者硬生生搞了兩年才搞出兩首歌來。

鄭在日本來就能拖,趙樂菱已經習慣了,本不應該為這個吵架。可那麼能拖的鄭在日在進度那麼慢的情況下,還答應了個綜藝團隊要去拍什麼音樂真人秀,整個腦子有問題!

以高質、高產,尤其是高產出名的趙樂菱極端嫌棄搭檔成天正事不乾就會搞那些有的沒的。要是別的事,搭檔就老實認栽也不敢跟公司主要負責賺錢的多說什麼,他這個主要負責花錢的沒什麼立場說話。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為了宣傳公司啊。他們公司如今已經不是他們倆的小作坊了,都已經開始培養新人擴充團隊,準備做大做強。那新人怎麼來?又不是自家地裡有白菜能隨便薅,想要割新鮮的韭菜得從外部尋找啊,不得把工作室名聲打出去,才好讓更多有才華但還沒什麼名氣的小韭菜們知道往哪投簡歷麼。

「你這話騙騙外麵的傻子還有人信,跑來跟我說!」趙樂菱氣得差點爆炸,「你就是想出國浪!找什麼打廣告的理由!」他們工作室已經是業內頂級了,還要打什麼廣告!

鄭在日死都不承認,「是導演求上門的好不好,我本來就欠那哥一個大人情,再加上要給公司打廣告!你別看我們身邊沒有人不知道公司的名字,那也是我們身邊!我們身邊有新鮮韭菜嗎,我們身邊壓根就看不見新人了,新人沒資格出現在我們身邊,我們得讓新人知道公司在招人,那不得打廣告啊!」

聽起來貌似有點道理的話趙樂菱一個字都不信,這家夥就是被她催煩了,韓國沒地方躲,想逃去國外!還找了個要去國外隱居才會更有創作氛圍的扯淡理由,我給你關小黑屋一樣能隱居,還能用小皮鞭抽得你更有創作鬥誌呢!

不管兩人怎麼吵,鄭在日合約都已經簽了,趙樂菱不可能讓他違約,隻能跟著作死的鄭製作人和無辜受牽連的樸歌手,一起飛法國,還不是去巴黎,而是遠離城市的一個小村莊的別墅裡。

其實節目組沒有非得出國拍的想法,出國還拉高了製作費呢。但鄭在日想,他真覺得韓國沒有地方能讓他找到隱居避世的感覺,充斥著異國風情的地方更能激發他作為藝術家的創作靈感。

順便一提,這棟別墅還不是節目組提供的,而是鄭在日和樸哮信一起弄的工作室,前者忽悠後者一起弄的。所以說,就他們這個操作,趙樂菱怎麼可能相信什麼藝術家要給公司打廣告,還找什麼創作靈感,根本就是拖延症又犯病,找理由偷跑。

號稱需要遠離人群才能有靈感的藝術家到底為什麼接了項目還遠走法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鄭在日沒跑掉,趙監工也跟過來了。

在首爾出發去機場的路上鄭在日全程都在嘟囔,趙樂菱沒事乾嘛非得逼著他趕工,壓根也不趕時間。趙樂菱都懶得吐槽他,你當然不趕時間,賺錢的是我,燒錢的是你,你當然爽了,我不爽啊!在此等情況下,坐在兩人中間的樸哮信還是全程當自己不存在。

等真到了機場,跟綜藝節目組的人會和了,鄭在日就一改之前嫌棄搭檔非得跟來的態度,對製作人說他拜托搭檔一起去,不好意思沒有告訴節目組。趙樂菱聽了才想起來,對哦,她不單是去做監工的,這幫人還得拍攝,那要不算了?

都當了快一個禮拜隱形人的樸哮信,看她麵露遲疑,拉著她退後幾步,提醒她,「你如果不去,不管節目怎麼拍,我們一年都出不了一首歌。」

如此有道理的話讓趙樂菱迅速打消對出鏡的顧慮,不就是拍攝麼,拍唄,還是壓製拖延症患者更重要!

搭檔眼裡的拖延症晚期,在製作組眼裡是大神中的大神。大神還帶著黃金搭檔一起出現,這是什麼天降的餡餅,他們怎麼可能反對呢,必然是舉起雙手雙腳支持啊!

這節目和普通綜藝不一樣,主打音樂類真人秀不說,對音樂人們的配合度也非常高。鄭在日說趕路不想被拍,製作組啥也沒說,就乖乖關了攝像機,等著到了地方真正發生跟音樂創作相關的畫麵再開機。

從首爾到巴黎,飛了快十三個小時,落地巴黎後還要開近五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鄉村別墅。上飛機前還在意身邊有陌生製作組在有些別扭的趙樂菱,到地方後整個人都很疲憊,跟大家簡單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休息了。

隔天,趙樂菱休息好再下樓,樓下的製作組已經把機器都架好,拍攝團隊全部退出去。有介於趙樂菱沒來過這棟房子,一樓又很像工作室的氛圍,有鋼琴、有麥架,還有各種樂器,雖說也有不少攝像機,但更多是找各種裝飾物隱藏起來的,導致一覺睡醒的趙樂菱起先都誤會了。

下樓前以為會碰到陌生拍攝團隊的趙樂菱,到一樓隻看到抱著吉他在沙發上發呆的鄭在日,環視一圈沒看到外人,倒是聽到廚房有動靜,轉道去廚房的方向,也沒看到外人隻看到背對著她在灶台前忙碌的樸哮信。

以為今天暫時不拍攝的趙樂菱看到廚師回頭,問他乾嘛呢?側身舉起平底鍋的樸哮信讓她看鍋裡,煎蛋中。

「三明治?」樸哮信問她,「還是隻吃雞蛋?」

沒什麼胃口的趙樂菱反問,「蘋果有嗎?」

頷首表示有的樸哮信指著冰箱讓她去找,拿了個蘋果的趙樂菱又回到客廳,坐在鋼琴前,一隻手抓著蘋果當早餐,一隻手隨意彈了個小調,讓沙發上的呆子回神,開工了。

時差還沒倒過來要不是拍攝壓根就不會下樓的鄭在日,一個眼刀飛向大清早就監工的家夥,手指掃過吉他,嫌棄她煩。趙樂菱一樂,想吵架?蘋果往嘴裡一叼,雙手都落在黑白琴鍵上。

屬於音樂人們,熱熱鬧鬧的清晨時光就這麼開始了。

這個清晨在音樂節目播出後作為一個開篇,打上柔光配上字幕,還特地剪切成兩個音樂人互相對視的效果,讓觀眾頗為感慨不愧是黃金搭檔,這麼有默契。而節目沒有播出的時,黃金搭檔差點掐起來,到底是音樂節目剪輯是有偏向的。

被剪輯掉的畫麵是趙樂菱怒視鄭在日,「大清早你就消極怠工想出去浪!」

「大清早你就催我工作?」鄭在日稍顯心虛,「外麵天氣多好啊,出去散散步啊,還得去市區一趟,你不得添置些日用品?」

隱約聽到外麵動靜不對的樸哮信連忙從廚房探頭,「拍攝啊,有機器在的。」你們倆悠著點!

趙樂菱一愣,轉頭看向最明顯的放置在落地窗前的三腳架相機,問搭檔,「那不是你用來保留靈感的?」音樂人的靈感說來就來,可能是隨手的一段樂器彈奏,要是當時沒記下,也會一閃而逝,多個鏡頭有助於抓住閃現的靈感片段。

「節目組弄的。」搭檔告訴她,那玩意兒跟他沒什麼關係。

趙樂菱老實了,一旦發現周圍有鏡頭,就感覺哪哪都有鏡頭。事實上客廳確實哪哪都有鏡頭,這邊是工作室的主體啊,樂器、電腦,連麥架都在這,音樂節目的主要鏡頭全都需要從這裡出畫麵,隨便一個盆栽的本體都可能是鏡頭偽裝的。

多少有些不習慣被鏡頭包圍的趙樂菱坐在琴凳上不動了,乖巧吃蘋果。鄭在日有心想笑她,話沒出口變成了嘆息,他其實也不習慣,不然之前也不會抱著吉他在那發呆。

兩位主業都是幕後工作的音樂人,一人占據一個樂器,沒人彈奏,全在適應中。也不怎麼出現在人前的歌手,居然成了三人組裡相對適應鏡頭的那個,雖然樸哮信也不是很適應,但他也不會那麼不知所措。

端了兩個盤子出來的歌手,左手的盤子裡放了兩個三明治,先把盤子遞給沙發上的鄭在日,再拿走盤內的一個三明治繼續往前走到鋼琴邊,把裝了炒蛋的盤子放在鋼琴上。

倚著鋼琴咬了口三明治的歌手問兩位製作人,吃完飯乾嘛?兩人一起看他,等著有鏡頭經驗的歌手吩咐。

樸哮信被兩人的表情逗笑了,先努嘴讓鄭在日別捧著盤子了,吃早飯吧,再看趙樂菱,示意她,「隻吃蘋果會餓,炒蛋也吃點。」

半起身想把炒蛋拿下來的趙樂菱,要坐回去又顧慮在鏡頭前坐在琴凳上吃東西是不是有點奇怪?乾脆端著盤子起身去沙發的方向,那邊有個小茶幾,能放下盤子。

負責投餵早餐的廚師就看到兩個大清早就吵架的『小朋友』和睦友好的一起吃早餐,滿意了,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有的話等下就開車去市區,沒有就該乾嘛乾嘛。

啥都帶了旅行裝的趙樂菱搖頭表示沒有,來之前啥都準備了的鄭在日其實也沒有,但他點頭說有。沒有的話就得開工,他還沒適應鏡頭呢,也沒靈感,不想工作。

「那你去市區。」樸哮信先看鄭在日,再問趙樂菱,「你是留下還是去市區?」

同樣不適應鏡頭但也不想跑的趙樂菱指了指樓上,「留下不是一定要拍攝吧?機器應該隻有這一層有?」

早上看著製作組裝機器的歌手點頭表示機器就這層,樓上是生活區,沒讓製作組上去,再轉向要去市區的人,「你一個人去ok嗎?」

「肯定不ok啊,我一個人怎麼去。」

「那你要她一個人待在這裡?」

鄭在日猶豫了,異國他鄉,村莊本就空曠,別墅周圍的鄰居離他們都不近,否則工作室也不會隔音都不做,他還真不放心趙樂菱一個人在這。

顧慮有了,搭檔就不想著監工討人厭的事了,柔聲問趙樂菱,「真的不去外麵逛逛嗎?天氣難得這麼好。」

對方不挑釁,趙樂菱也變得柔和了,臉沖鋼琴偏了偏,「不想出門。」她更想玩音樂,那才是真正好玩的。

也喜歡玩音樂但不喜歡工作的鄭在日皺起臉,用眼神詢問樸哮信,真就他一個人去啊?對方也用眼神回他,你可以選擇不去。

那還是去吧。

出門前,鄭在日問趙樂菱,需不需要幫她買點什麼回來,看她搖頭,便笑道,「我帶束花回來,路上看到好看的花,給你們帶回來。」

這段話在節目裡被剪輯拚貼到鄭在日在傍晚,抱著一束色彩鮮艷的非洲菊,自門外進屋,本坐在地板上閒聊的歌手們,看到他一起笑了。

音樂人半附身把花往他們麵前送,「看,艷麗的冬天~」

艷麗的冬天變成了一首小夜曲,由趙樂菱和鄭在日共同譜曲,以大提琴為主調,取名《暖冬》。身兼演唱者和詞作者的樸哮信,就這麼出現在麥架前,趙樂菱站在鋼琴邊撫弄大提琴,坐在鋼琴琴凳上的鄭在日在最恰當的時機,加入這場屬於他們的暖冬。

播出的畫麵浪漫又唯美,屬於音樂人們的浪漫,鏡頭裡的三人簡直是文藝青年心目中靈魂伴侶的標誌。這是剪輯所創造的力量,而在剪輯之外,卻有很多製作組沒拍到,就算拍到了也不太方便剪輯進成片裡的浪漫。

時間倒回到早上,鄭在日出門了,洗了餐盤出來的樸哮信沒在一樓聽到什麼聲響就去了二樓,敲響趙樂菱的房門。直接進臥室不太方便,兩人轉道去了三樓的小陽台,天氣確實不錯,太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陽台有套藤編的桌椅,抱著電腦上樓的趙樂菱給樸哮信放她最近寫的幾首曲子,樸哮信則是給她聽存在手機裡的幾首小樣。他們近些年的交流都很純粹,純粹的聊音樂,尤其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樸哮信會輕聲合著音樂哼著歌,聲音可輕可輕,隻有身旁的人能聽清。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趙樂菱會放開對聽覺的控製,去享受被纏綿的音樂包裹。

從物種角度來說,開了數場演唱會的海妖早就進化到可以控製自己變得更像人類,亦或者更玄幻的存在。那樣的存在讓趙樂菱更能感知到來自身邊人的傾慕,那不能簡單的被概括為男人對女人的傾慕,他的歌聲所包含的情愫很復雜。

有朋友之間的惺惺相惜,有人生伴侶之間的攜手同行,有我們坐在一起曬曬太陽就很美好,也有纏綿到讓人不自覺翹起嘴角的愛戀。

趙樂菱聽過很多次了,這樣的音樂,屬於樸哮信為她創作的音樂,她聽過很多次。如同,她也把很多首曲子給他聽,有些事工作曲目分享,有些就是有感而發隨手寫的曲子,有些也是專門為他寫的。

她寫過他的惺惺相惜,寫過他想要和她攜手同行,寫過他們一起曬過的太陽,當然也寫過他纏綿的依戀,還寫過她對他的拒絕。

他也一樣,他也寫過她的拒絕,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拒絕。

他們倆從未真正開口用話語說過告白,連擦邊的話都沒說過。樸哮信沒說過『喜歡』,趙樂菱也沒說過『抱歉』,他們之間關於『愛』之一字的交流都化為彼此音樂的養料,靈感的來源。

正因如此,這兩年給樸哮信籌備新專輯的才是鄭在日,趙樂菱再怎麼嫌棄搭檔是拖延症晚期,都沒開口說過一句,乾脆我給他當製作人。樸哮信也寧願新專輯遙遙無期的拖著,都沒去跟趙樂菱說,我們合作好了。

一切都在音樂裡,一切好像就都不用說開,一切甚至都不用隱藏。

陽光正好的上午,趴在小圓桌上的趙樂菱,能肆意的去享受被歌聲幻化成的親膚柔軟的羽絨包裹,她享受人類的歌聲,便目光柔柔的去回應給她獻上甜蜜傾慕的男人,毫不隱藏的去展現自己的欣賞,欣賞他的歌也欣賞他的傾慕。

側身歪頭看向她的樸哮信,隻用喉結震動去哼著可以說是情歌也可以說隻是無題材小調的曲子,也坦然去展現,我喜歡這一刻,更享受這一刻的我們。他的眼神也沒有任何需要躲避或者影藏的,就是純然的欣賞,欣賞麵前這個眉眼彎彎,望著他能甜如蜜的姑娘。

這段沒有被鏡頭拍到,被鏡頭拍到的是中午,兩人一起從樓上下來,樸哮信給趙樂菱煮了拉麵,他端著煮麵的小鍋出來時,她恰巧在彈電子琴。

本來是隨意的彈,就是餓了等吃的那麼隨意的彈。食物出現了,泡麵的香氣很霸道的,趙樂菱樂嗬嗬的變了曲調,輕快活潑,有吃的了~

她在彈琴時,他在擺放碗筷。

他端著麵鍋出來,她的琴聲可歡快了。他要回去拿碗筷,她的琴聲那叫一個哀怨,都能配個純愛電影裡男女主人公相擁而泣的哀婉。

他拿著兩個碗和兩雙筷子出來了,她的琴聲驟然興奮。同樣是純愛電影,男女主人公還是相擁,這次是女孩子從遠處一路小跑撲進男人的懷裡所搭配的bg

他把兩個碗放好,用筷子挑起鍋裡的麵往碗裡盛,她的琴聲就變得悄咪咪的。還是純愛電影,還是男女主人公一起出場,這回,姑娘撚手撚腳的從男孩身後緩慢的靠近,想做個小惡作劇,蒙住他的眼睛,往一出,猜猜我是誰~

樸哮信笑看她一眼,端著碗沖她笑開,「別玩了,過來吃麵了。」

「好~」趙樂菱樂顛顛的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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