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擒謝寶慶,路遇魏和尚(萬字大章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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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人耳目,沉墨這次沒有動用汽車運兵。

他將整個A連分成了三部分,第一排和連部以及警衛班換上便裝,坐上驢車扮成給黑雲寨送錢糧的夥計。

而讓第二排和第三排則在後麵不遠處扮成過路的商隊,彼此之間保持著不遠不近的一個距離,保證既不會讓土匪生疑,又能夠在發生戰鬥的時候及時支援。

沉墨讓沉伯跟著第一排一起,作為和土匪接洽的主事人。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沉家肯定要拍一個經驗豐富,值得信任的老人去帶隊的。

沉墨的士兵們雖然紀律性很強,但是待人接物,臨場應變這些方麵顯然就不是他們的長處了。

沉伯對於自家大少爺麾下突然出現這麼多一看就訓練有素的手下雖然也是非常驚詫,但是也沒有多問。

跟小田一樣,他開始懷疑大少爺這兩年根本就不是出國留學去了,而是在老爺的安排下在某個地方秘密練兵。

最近顯然是練兵有成,所以大少爺才會以留學結束的名義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至於老爺這麼做的原因,顯然不會是為了趁著亂世起來造反,應該是為了應付這即將到來的亂世,求一個自保之力。

畢竟幾年前,老爺就斷言倭寇必然會南下侵略。以老爺那種未雨綢繆的性子,做這些事情也能說得過去。

雖然這其中還有許多疑惑不解的地方,但是沉伯也明智的沒有多問。

有沉伯這樣經驗豐富,老於世故的老人帶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最壞的局麵,應該也能給後續主力爭取到一些時間。

沉墨則帶著小田在後麵跟著二排和三排一起行動。

謝寶慶要的那些「物資」裝成了十幾輛驢車,車子裡裝的自然都是沉伯給裝備的假貨,士兵們的武器都藏在車廂裡。

「大少爺,咱們的車隊剛一出城,黑雲寨的眼線就跟著出去了。他們有兩撥人,第一撥人跟著車隊隨行監視。另一撥人則抄小路趕回黑雲寨去了。」

小田將打聽到的消息向沉墨稟告道。

「好,那就等著謝寶慶這隻饞貓上鈎吧。我先睡一覺,有情況了叫我。」

沉墨打了個哈欠,往車廂裡的乾草堆上一趟,用一個破草帽蓋住了臉睡起來。

雖然沒有坐汽車舒服,但是好歹不用走路,有畜生拉著,也能省不少力氣。

小田則親自駕著沉墨乘坐的驢車,扮成一個車把式,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其他士兵們也是三四個人一輛車,扮成商隊的夥計或趕車,或坐車,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從外表上看去,這不過是規模大了一點的商隊而已。

當然,對於那些劫道經驗豐富的土匪來說,如果仔細看的話肯定會發現許多破綻的。

但是等他們仔細看的時候雙方已經距離很接近了,到時候直接開始突突就完事了。

……

黑雲寨裡,兩名眼線正在向謝寶慶匯報他們監視沉家的情況。

「大當家的,沉家的人已經出發了,足足十幾輛驢車,裝的滿滿當當的。從車輪壓下的車轍深淺來看,跟咱們要的那些錢糧數目對得上。」

「而且,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城裡盯著沉家,沒有發現他們找人平事的跡象。看起來,就像二當家說的一樣,這些錢糧聽起來不少,但是對於沉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所以沉家才沒有必要去給自己找麻煩。」

聽著兩名手下的話,謝寶慶笑容滿麵,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這幾天心裡一直有點心神不寧的。

畢竟沉家這種大戶人家的能量很多時候是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層麵的關係背景。

一個不好可能就會陰溝裡翻船了。

現在聽到沉家這麼配合,他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好,乾得不錯。等這次沉家的錢糧送到,老子會好好賞你們兩個的。現在再辛苦一下,繼續去看著沉家的人,確保沒有什麼意外。」

謝寶慶對兩名手下說道。

兩人聽到有賞金,大為高興,謝過之後又去監視沉家車隊了。

看到兩人離開,謝寶慶的笑臉一下子消失了,額頭上的皺紋又堆了起來。

二當家山貓子知道大當家的心事,湊上前來低聲道:「大哥,你是在為那個叫做燕雙鷹的家夥擔心?」

謝寶慶對山貓子頗為信任,也不掩飾,點點頭道:「這個燕雙鷹出現的很突然,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竟然能在一夜之間擊潰晉城保安團,而且聽說隻帶了幾十個人。雖然說王新奎的保安團基本上就是一群廢物,但是這人的膽子的確很大,而且竟然還殺了一個鬼子,還綁架了晉城商會副會長蔡明群,這就不是一般的土匪能做到的。」

山貓子道:「不是聽說這個燕雙鷹手下拿的家夥既有美式的手槍,也有德式的花機關,如果是真的,那這夥人背景很不一般啊。要知道現在這形勢下,沒有關係,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這些好家夥啊。就說咱們,這麼多年了,手中的家夥事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湊起來的。」

謝寶慶深以為然,皺著眉頭道:「最讓我擔心的是,燕雙鷹這夥人說他們的跟腳在將軍嶺。可是將軍嶺距離咱們不算遠,雖然在那裡紮窩子的同行不少,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燕雙鷹這號人物。而且他竟然還公然放出風來來對付咱們,這事情的確很蹊蹺啊,我是死活想不明白這夥人的來路和目的。」

黑雲寨這些年搶過的人太多,得罪的勢力不少。

遠的不說,沒能力的也不說。

就說近的,還有有能力對付他的,這其中首先就當屬晉綏軍三五八團和八路軍獨立團。

黑雲寨搶了他們的物資,能活到現在,除了運氣之外,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各方勢力之間的互相掣肘,所以才給了他謝寶慶夾縫裡生存的機會。

但若是這兩方聯合起來,或者達成默契,認為黑雲寨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得不除的禍患,真要動真格收拾他的話,那黑雲寨的覆滅就是必然的結局。

土匪再厲害,那也是土匪,跟正規軍是沒辦法相比的。

所以,謝寶慶高度懷疑這個燕雙鷹就是晉綏軍和八路軍兩方聯合,或者某一方單獨弄出來的一個人物,專門用來對付像黑雲寨這樣四下不靠的勢力的。

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不方便直接出麵,所以采用土匪對付土匪的方式來做這件事。

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守。

謝寶慶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但是他沒有證據。

就算有證據,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是土匪,天生就是要被官軍給剿滅的。

對於大當家的猜想,二當家山貓子卻不那麼認為。

「大當家的,晉綏軍家大業大,雖然被咱們搶了一點物資。但是要真的想對付咱們,直接機槍大炮就架起來突突了,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八路更不可能,他們做事情規矩多。更關鍵是他們很窮,根本沒有多餘的物資武器來多養一支隊伍。而且燕雙鷹手下的人手中用的都是德式還是美式的家夥,八路軍那麼窮,總部都不一定有這麼多外國貨,更別說其他了。」

謝寶慶認為二當家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你說這夥人到底會是什麼來路?」

謝寶慶問道。

山貓子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夥人的背後是沉家?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我們剛要找沉家借錢借糧,燕雙鷹就放出風來要對付我們?」

謝寶慶道:「沉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沒聽說他們有國外的關係能買到這麼多外國貨啊?再說了,我們找他們借錢借糧,也是臨時決定的。往日裡我們跟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沉家不可能提前準備了一支隊伍來對對付我們吧?這說不通啊!」

作為土匪,謝寶慶習慣的方式是簡單粗暴,真刀真槍的乾。

這種動腦子抽絲剝繭的事情對他來說很痛苦。

山貓子雖然相比大當家謝寶慶來說是個老銀幣,但是畢竟隻是習慣使然,腦子並沒有比謝寶慶聰明許多,對於謝寶慶的問題也說不個所以然了。

所以他們的討論很快就結束了。

「算了,等沉家這批錢糧到手之後,你帶人去將軍嶺打聽一下這個燕雙鷹的底細再說。」

謝寶慶給山貓子交代了一句。

山貓子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心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大當家還是有點過於穩健了。

既然沉家這次這麼乾脆利索地答應了他們的勒索,那麼以後是不是可以將他們當成一個長期的飯票?

隻要每次要的錢糧數目控製在一個讓他們不會肉疼的線上,黑雲寨也會給出他們一些承諾來換取沉家的配合。

比如說以後沉家的車隊貨物經過黑雲寨的時候保證平安無事,比如說黑雲寨甚至可以保護沉家的貨物不被周圍的其他土匪劫道。

沉家定期繳納保護費,換取平安過境。

而黑雲寨利用名聲,則獲得了長期穩定的收益。

一舉兩得,簡直就是雙贏的結局。

山貓子越想越覺得可行,禁不住地沾沾自喜起來。

甚至再看向大當家謝寶慶的時候,會生出一絲鄙夷之心來。

大當家還是太保守了!

也許,我更適合這個大當家的位子!

山貓子的心逐漸火熱起來,

大丈夫豈可鬱鬱久居人下?

彼可取而代之!

這一瞬間,山貓子呂奉先附體,向命運發出了自己打算奮進的吶喊聲。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緩慢的,嗷嗷待哺的黑雲寨眾土匪終於等到了沉家的車隊。

雖然他們已經當了很多年的土匪,但是每一次的劫道成功都會讓人感到興奮。

況且這次大當家的隻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了過去,號稱是晉城首富的沉家老爺就乖乖地派人如數送來了他們要的錢糧。

我們黑雲寨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就跟古代的那些威名遠播的大將軍已經已經可以傳檄而定了嗎?

土匪們自然是沒有聽過這個詞的,但是意思卻也差不多知道。

謝寶慶派了二當家山貓子帶著一群人下山接應,自己這個大當家則是坐在聚義廳裡矜持地等待著孩兒們的消息。

他甚至已經看到了一摞摞用紅紙包著的白花花的大洋以及一袋袋雪白的白麵堆積在自己麵前。

沉伯帶著一排和連部押著車來到了黑雲寨下麵的官道上,自然有黑雲寨安排在此盯梢的嘍囉們出現。

「我們是晉城沉家的,我家老爺素來聽說黑雲寨的謝大當家是個替天行道,恩怨分明的英雄好漢,黑雲寨的好漢們也個個都是義薄雲天。所以派我來給黑雲寨的好漢們送一些錢糧物資,表達一下我們沉家對謝大當家和各位的敬意。不知道哪一位是謝大當家啊?」

沉伯拱手說道,笑眯眯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一點的威脅性。

但是跟在他旁邊扮成夥計的A連連長薛浩男卻敏銳地收到了沉伯的信號,悄無聲息地將手伸進了驢車上蓋著的氈布下麵,抓住了自己的1911手槍。

其他士兵也是隱秘地靠著車廂,表麵上看起來都是一副畏縮害怕的樣子,但其實是為了更方便的抽出武器。

一群土匪聽到沉伯的吹捧,臉上都笑的跟菊花似的。

雖然作為土匪,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道德底線了。

但是好話人人都愛聽,土匪們也不例外。畢竟水泊梁山的前輩們事業做得太大,已經成了後世土匪們的榜樣。

所以能被人贊上一聲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那簡直就是土匪界的最高榮譽啊。

土匪們因此個個喜笑顏開,對於沉家更是沒有多少警戒心了。

一個小嘍囉昂首挺月匈,得意洋洋道:「你這老頭倒是有眼光,會說話。不過我們大當家那是何等人物,日理萬雞,哪能是你一個小老頭說見就能見的。這是我們二當家,你有什麼話就對我們二當家說吧?」

說著往旁邊讓了一步,讓出了身後一人。

沉伯眯著眼看了過去,瞧見那人臉小眉澹,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是卻透著一股子陰狠狡詐的氣質,心中斷定此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笑麵虎山貓子。

沉伯做事周密,來之前已經熟悉過黑雲寨的情況,自然知道這山貓子的大概樣子。

於是微微點點頭,上前一步拱手道:「二當家果然人中龍鳳,這氣度做派果然不一般。東西已經送來了,請二當家點驗。」

說完後又是一拱手,結果腳下一個沒站穩,忽然趔趄了一下,向著地上倒去。

山貓子看下麵這老頭態度又謙和,說話又好聽,心中也是有些飄飄然了。

忽然看到老頭要摔倒,竟然下意識的準備去扶,結果突然眼角狂跳,一抬眼就看到老頭身後一個漢子手裡竟然舉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自己,大驚之下立刻向著掏槍,同時向著旁邊翻滾過去。

「砰砰砰!」

薛浩男拿著1911連開幾槍,結果山貓子反應太快,都沒打中,倒是打的旁邊的山石亂飛。

山貓子畢竟積年老匪,方才大意之下差點吃虧,一招懶驢打滾躲開了薛浩男的手槍,心中大怒,大喝一聲:「弄死他們!」

剛舉起自己的盒子炮準備開槍,結果身上突突突突冒出了十幾朵血花,月匈口都被打爛了。

一聲不吭地領了盒飯。

雖然薛浩男的手槍落空了,但是他身後的那幾個士兵也端著花機關同時瞄準了山貓子。

在雙方如此接近的情況下,射速快火力更密集的花機關比起手槍來顯然更實用。

看到山貓子從一塊大石頭上滾了下來,薛浩男心道這人是指揮官點名交代過的大銀幣,還是謹慎點好,所以又抬手給補了一槍。

這一槍打中了山貓子的臉,那張一直掛著陰笑的臉徹底花了。

槍聲一響,就是戰鬥的信號。

其他人再也不需要顧及,紛紛從車廂裡抽出武器,對著剩餘的土匪們開始掃射。

擒賊先擒王,二當家山貓子一死,剩下的土匪們群賊無首,隻能慌亂地尋找各種掩體還擊。

土匪們手中的槍支亂七八糟,既有盒子炮,也有老套筒漢陽造,甚至還有水連珠以及毛瑟步槍。更誇張的是有人還用的是前清時候的鳥銃。

這樣五花八門的武器,對上裝備著清一色花機關和盒子炮的A連,立刻就落了下風,被壓製的根本抬不起頭來。

也就是沉墨手下這群士兵槍法有點感人,否則的話這些土匪們早就躺下一大波了。

這時候,還在山上等待著白花花的大洋和白麵的謝寶慶聽到槍聲,心中一驚,知道情況不妙,立刻帶著剩下的土匪們下山支援。

謝寶慶一來,土匪們頓時士氣大漲,再加上他們居高臨下,又有地形優勢,一時間倒是跟A連打了個平手,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

謝寶慶手持兩把盒子炮,左右開弓,槍法倒是不俗,已經有好幾個工兵倒在了他的槍下。

但是謝寶慶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心中實在窩火的緊。

他終於知道自己這幾天心神不寧的原因了,原來沉家根本招惹不得。

眼前這群人顯然是一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士兵,絕對是沉家轉麼請來對付自己的精銳。

就說沉家為什麼答應的那麼乾脆,原來是要給自己設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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