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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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鳶過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他知道謝蘭庭說的是實話,實際上,他一直驚訝為什麼謝蘭庭會看出來。

「你在縣試前就懷疑了。」齊鳶心底的委屈被疑惑代替,「你是一直在注意齊家?可是怎麼會想到我身上去?」

謝蘭庭笑了笑,齊鳶的手有些涼,他索性將齊鳶的雙手都包住,給這人暖著,「你應該換個方向問。我注意的不是齊府。」

齊鳶:「……」

「我今年回京本想去找你,但……在路上,被我義父攔住了。」謝蘭庭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難開口,「他安排了人在你們的船上。」

「是他……」齊鳶曾經的懷疑終於一點點清晰起來,「是他要殺我?」

謝蘭庭點點頭。

齊鳶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

他曾懷疑過自己的死因,但是忠遠伯府沒有什麼仇家,自己年幼時雖然孤傲,但也沒得罪過太多人,至少,還不到招來殺身之禍的程度。

這世上最希望他死的,在他看來是伯府的老太太。老太太一直想讓二房的孩子承襲爵位,但老太太若要下毒手,在府裡多的是機會,何必等他離京。

如果這一切都是蔡賢做的,那倒是很容易了。但這樣卻解釋不通。父親祁卓在去崖川平叛之前隻是個小小武官,從不參與朝廷爭鬥。

「原因很多。」謝蘭庭看了他一眼,道,「有一部分是因為我。」

齊鳶:「……」

黑暗很好地遮掩住了倆人的表情,齊鳶忍不住轉開臉看別處,雙手也微微往回掙了掙。但沒能抽動。

謝蘭庭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在任性地反抗。

倆人都沉默著,彼此呼吸相聞,齊鳶能清晰地嗅到謝蘭庭身上的淡淡香氣,似乎是某種花香,旖旎柔和。

這香氣令他心軟又猶豫。他鬆了力道,雙手不再往回抽,臉上卻開始發燙。

謝蘭庭有一瞬的沖動,希望齊鳶能問句什麼。

但齊鳶隻是輕咳了一聲,問他:「其他原因呢?」

「……」謝蘭庭微微有些懊惱,哼了聲道,「腿麻了。」

齊鳶:「……」

謝蘭庭一看就是自幼練武的,這麼會兒怎麼可能會腿麻。

「那你起來就是了。」齊鳶好笑地用力拉了他一下。

謝蘭庭借力站起來,想了想,轉身坐去旁邊。

齊鳶將蠟燭點燃,想了想道:「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繼續問了。」

「有些的確不能說。不過伯府如今的處境告訴你也無妨。」謝蘭庭抿嘴,眼睛裡微微閃著寒意,「當年□□曾賜幾位功臣丹書鐵券,券上銘記其功,可免後代一死。如今功臣們該死的都死了,鐵券也隻剩了兩塊在外麵。其中一塊在國公府,另一塊,就在你家。」

忠遠伯府的確有一塊免死金牌,高約七寸,長有尺餘,齊鳶小時候見過,並不覺得這東西特別。

不過是跟母親的冠冕一樣,用來彰顯身份的東西罷了。

「你義父想要這個?」齊鳶皺眉,隨即意識到不對,微微睜大了眼,「是他?」

鐵券上記的是祁家祖輩的功勞,蔡賢拿去根本沒用。想要這個的隻能是當今皇帝。

謝蘭庭不置可否,隻道:「聽說國公爺已經上書,想要奉還世券。如果他真把這免死金牌交上去了,那就隻剩你家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那位真動了殺心,一張鐵券能擋得了什麼?」齊鳶不由惱火起來,「更何況他真想要收回去,命我爹交上去就是了。」

「怎麼可能?」謝蘭庭道,「沒有人知道他想收回去。」

齊鳶愣了下,須臾便明白了。

的確,如果謝蘭庭不說,自己打死也不會想到元昭帝會突然要收回世券。伯府處境的確危險,這一切似乎都因自己當年麵聖而起,後麵父親參加崖川平叛,又被傳出通敵叛國。一切有因有果,誰會往鐵券上想?

除了蔡賢。

蔡賢是元昭帝心腹,後者想做什麼,蔡賢心知肚明。

如果皇帝看上了伯府的東西,那對於他們來說,伯府中眾人的生死安危都不重要了。

更何況自己這個小神童既惹惱過皇帝,又無意中招了謝蘭庭的注意,蔡賢想必把自己當成了一根眼中釘,即便這釘子還細弱的很,他也打算順道除掉,反正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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