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⑧(1 / 2)
付夢婚禮結束, 陶辭沒著急離開,而是在南城多待了幾天。
她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對它還是有不少感情的。
她帶著禮物回了曾經的家, 如今搬進去了一對夫妻, 丈夫踏實肯乾, 妻子溫婉。
兩個人知道她的來意,熱情的接待了她。
屋裡擺設大部分已經變了,比起之前溫馨太多,陶辭來回看看, 淚水湧上眼角又憋了回去。
陶辭還去看了自己曾經的老師,他給了自己太多幫助。
得知她現在進了樂團, 老師驕傲的滿臉通紅,告別前卻掉了淚,他告訴陶辭一定要好好走。
從老師家出來,陶辭目睹了一場車禍。
在日益發展的今天, 街道上的車逐漸增多, 車禍也幾乎每天在發生。
這次車禍也很普通, 一輛汽車撞了一個人。
陶辭向來不喜歡湊熱鬧, 她生性善良,最看不得別人痛苦, 而且還是這麼血淋淋的畫麵,所以當所有人都去圍觀的時候, 她選擇離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卻下意識往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方向瞥了一眼。
就是這麼一瞥,讓她停了下來。
地上那個人已經昏迷過去, 圍著的人不少, 但陶辭還是清楚看到地上那人的衣服, 這件衣服跟前幾天見到bryce的時候, 他那身衣服很是相似。
見此,陶辭心裡咯噔了一下。
心想不會這麼巧吧,還是忍不住上前去看了看。
這一看,她整個人嚇得連續後退了兩步。
bryce身上染著鮮血,淒美躺在那裡。
當所有一切發生的時候,陶辭覺得這就是上天注定。
她跟著一起去了醫院,又在醫院找親屬的時候主動站了出來。
又理所應當的擔下來照顧他這件事。
bryce睡了將近三天,在第三天黃昏時候,他醒了過來。
醒來以後看到陶辭,第一句是要水。
第二句話就是——
「是你撞得我嗎?」
陶辭連忙把門外同樣守了好幾天的司機拉進來,跟他說:「我不是,這才是撞了你的人。」
她和司機像唱雙簧一樣的把整個事情經過說清楚,期間司機痛哭流涕,對他接連道歉,外帶著賣慘訴苦,說自己家有多麼多麼困難。
把陶辭都聽得感動了,跟著一起哭,對司機說:「沒事大叔,隻要你能把醫藥費全交上,我會原諒你。」
司機臉變得刷白,也不哭了,尷尬地站在那裡。
bryce被他哭的心煩,揮手說沒事你走吧。
司機立馬換了一個臉色,感動之餘要下跪,說他簡直是活菩薩轉世,他們一家都會記得bryce的恩情。
打發完司機,病房裡就剩下bryce和陶辭兩個人,他們四目相對一會,bryce低頭看了看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手,喊了一聲陶辭名字。
「陶辭。」
「怎麼了?」
「你跟我說實話,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在彈琴了。」
陶辭嘆了一口氣,說:「男神你別多想,你斷的是腿,咱那手好著呢,一點事沒有。」
bryce:「」
不知道是天主保佑還是因為bryce下意識就護住了自己那雙手,進醫院做檢查的時候,他那雙手隻不過是蹭了點皮。
但是小腿骨折。
謝天謝地,吃飯的家夥還在。
bryce在南城無依無靠,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那個司機家裡也確實困難,bryce心一軟,讓人象征的賠了一點錢就了了這件事。
但也因為這樣,也就沒了能照顧他的人。
陶辭本來想著給bryce找個護工,經過別人病房時,看到一個大媽一樣的人站在廁所門前,眼睜睜看著裡麵的小夥子,門大敞著,小夥子毫無尊嚴。
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天晚上她跟樂團那邊請了一個月長假,說自己在這邊出了一些狀況,暫時回不去。
她在樂團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管事的人沒說什麼,直接就批了假。
於是這樣,陶辭就留了下來。
好在她沒說要走,bryce也沒趕她。
剛開始bryce比他的音樂還要壓抑一點。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辭在一邊給他削蘋果一邊小心翼翼找話題聊天,她找的都是關於鋼琴曲的話題。
什麼小約翰·施特勞斯,什麼藍色多瑙河。
對於這些話題,bryce偶爾有回應,更多的還是陶辭講他在聽。
一星期以後,醫生看了看他的腿,說恢復的不錯,問有沒有出院的打算。
國內醫院病房緊張,醫療資源短缺,這些陶辭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