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變奇怪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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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發男人看上去好像從來沒牽過寵物,他動作不僅很笨拙,還時不時抬腳把我踢遠一點不想讓我靠他太近,但鏈子本來就不長,被他一踢,我脖子就更加難受了。

「如果您放開我的話我是不會逃的。」

我撓了撓被蹭破的皮,小聲和他提議。

棕發男人神色一直陰沉沉的,半點沒有想和我聊天的意思。

他帶我走的方向和街道完全相反,一路上甚至沒掩飾一下,那些撿垃圾的人往這邊瞥了幾眼便都躲的更遠了。

「您要帶我去哪呢?」

「……」

他眯著眯眼睛,瞥了一眼我的下頜。

我發現了他隱含的躍躍欲試便率先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他走路步伐很快,我不得不小跑跟著,一路上的垃圾讓我吃盡了苦頭,還要被他扯來扯去,我就老是忍不住想要摔跤,最後棕發男人耐心終於耗盡,他開始無法容忍我的笨拙,就拎住了我的褲衩用上了氣開始趕路。

……

「……要被扯裂了哦。」

「……」

「……請不要讓我光著。」

「……」

「……您會被當做變態的哦。」

「閉嘴。」

在我的鍥而不舍下,他終於屈尊捏住了我的兩隻胳膊把我吊在了空中。

午後的空氣逐漸變得悶熱,太陽曬得我皮膚都有些紅,棕發男人速度趕不上我用老頭的氣,帶來的風一點作用也沒有,我甚至還有機會趁他踏過垃圾山時欣賞下周邊的風景,當然再怎麼看也沒什麼兩樣,我很快就被熱的口乾舌燥,感覺早上的水都白喝了一樣。

我縮了縮脖子,擺動四肢試圖鑽到他懷裡躲避太陽和熱風。

但顯然,我們的關係還不太適用於這種較為親密的舉動,我被他毫不留情的捏緊了手腕扯開,鏈子還被使勁拽了幾下。

鐐銬冒出來一串鐵刺尖尖,一下子把我脖子皮膚劃出了血。

「小心點。」

棕發男人講話陰陽怪氣的。

我有些討厭他的語氣,就生著悶氣撇開頭不再看他。

我們趕了很遠的路。

遠到我把回街道的路和方向都忘掉了。

四周的垃圾山先是變多,又開始變少,途中我還看到遠處有飛艇在空中盤旋,垃圾像是洪水一般被傾泄下來,下麵的人看上去像是一個個灰黑色的小點,他們站得很遠,全都佝僂著月要一邊躲避四濺的垃圾,揚起的灰塵,一邊仰頭麵朝著飛艇,像是信徒渴求天上一樣渴望的抬頭看著。

我隱約聞見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心中意動,臭老頭給我的破麻袋和鐵管全都沒來得及帶走,除了隻兔子我已經一無所獲了,要是棕發男人肯停一下的話,我一定會盡快搜刮點東西。

可他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我試著和他談論這個的時候,他還作勢要扔掉格洛莉婭的兔子,我就隻能眼巴巴看著我們匆匆幾個起落,把那些飛艇,人和垃圾遠遠拋到了後邊。

我們靠近了一片街道。

那裡無論是房屋還是道路都要比臭老頭的街道看上去更加寬闊,更加乾淨整齊,還沒走進那灰白色的拱門,我已經遠遠看到了與垃圾山截然不符的教堂尖頂,上麵立著的十字架斑斑駁掉漆,看上去非常古怪。

因為旁邊環繞著飛來飛去的不是鴿子,而是烏鴉。

就算以往我再怎麼對周邊事物不太關心,也知道烏鴉是食腐動物,而且我已經不止一次在路上看到它們啄食一些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那邊隱約傳來的嘶啞聲音讓我無法生出半點積極點情緒,我憂慮不已,總覺得自己有可能淪落到了和那個曾經在我眼前死裡逃生孩子一樣的地步。

隻不過這次他們道貌盎然,不會讓我淒慘的在露天庭院結束。

「……您可以牽住我的手嗎?」

在進入街道登記時,我小聲問棕發男人。

就算這種時候他也沒掩飾動作,鎖鏈在他手裡和我脖子間叮咣響,四周的人都在看我們,我不停的在褲衩上擦手汗,總覺得那些目光比太陽更讓我焦灼,羞愧的簡直想把臉埋進月匈膛去了,但他放下我時,把鏈條在手腕上纏了兩圈,抓的更緊一點,我都沒辦法彎月要低頭。

我有些懷疑棕發男人是想故意想給我難堪。

他露出了個怪惡心的表情。

「我不和男人牽手」

「……其實您可以把我當做女人看。」

原本望著我們登記的人聽到了對話,看我倆的目光更加怪怪的。

棕發男人寫字的手一哆嗦,筆尖戳破了紙張劃在了桌子上,他轉頭麵無表情的問了我句。

「你有病吧?」

「……」

剩餘一長段路我都一直在思考,直到最後他帶我停在那座形狀淳樸,水泥澆築的盜版鄉間小別墅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幸好他沒再追問,隻是把我按在了門前垂頭端詳了一會兒,有些不情願的抬手敲了敲門。

「hi,賈斯特。」

睡眼朦朧的男人趿著拖鞋打開了門,他穿灰色浴袍,身上一股甜香波味,讓我一下子把注意力從台階兩側小花園裡瘦骨嶙峋的花骨朵移到了他身上。

男人低頭看了看我,目光先在我一身淤青上打著轉,掃過長黴的褲衩,又落在我的臉上,不知為何流露出點失落,

「哦,這是新貨?」

「不是,我們進去說。」

棕發男人想推我進了門,我有些躊躇,他踢了我一腳,我還是不太情願,他就拎著鎖鏈把我硬拽了進去,我努力把四肢釘在地上也沒抵住他的力氣。

「哈哈。」

那個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動作,臉上突兀露出一絲奇妙的笑容,他興致勃勃的問,

「真少見,你也有寵物了?」

「閉嘴,考爾比,他的能力很有用。」

「嘿嘿?」

「他消除了我的念。」

「哦……」

那個男人聞言動作一頓,隨即便收斂了調笑的神情,他重新把視線落到我身上打量著,目光尖銳的像是要把我的內髒一同翻出來。

他「嘎達—」一聲關上了門。

消失的天空和他重新又露出的微笑更加讓我心裡毛毛的。

「具體說說。」

他這麼說著轉身從冰箱拿出了兩瓶冰啤,扔給了棕發男人一瓶,自己拿著一瓶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經過我時還用手指輕輕撓了撓我的後脖頸,冰涼的指肚讓我瞬間打了個哆嗦,

「真可愛。」

雖然麵朝著棕發男人,他目光還一直時不時黏在我身上,直到後者沉默的看著他,他才一點也不真誠的道了歉,說不會再捉弄我了。

棕發男人就把我們的相遇講了一遍,期間為了維護自尊,把我一開始對他三番兩次戲耍概括成了「最後我追上了這小鬼。」,又重點描述了一下他殘忍虐/待我時,我身體是怎麼「吃」掉了他的念。

「或許是您看錯了,我今天就喝了兩瓶水。」

在這裡,我不得不插了一嘴。

兩人都沒理我。

他們就我的「能力」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討,三言兩語間把我的結局定為了:

「我們應該試試再說,如果搞不清楚就這樣帶過去的話,說不定會變成個大麻煩。我可不想在那幫混蛋麵前出糗。」

浴袍男一口灌了半罐啤酒,話語又變得有些懶洋洋的,隻不過他的氣時不時開始痙攣出一點大小不一的尖刺。

「……」

棕發男不說話,隻是沉默瞅著他。

「哦,好吧,我會收斂點的,我發誓這次我不會再弄死了。」

浴袍男舉著一隻手做出了保證。

「我不擔心這個,隻是……」

棕發男扯了一下鎖鏈,讓我貼近了他,他伸手在我的後頸摩挲著,有些遲疑,

「他好像不懂念,真奇怪,明明渾身精孔都打開了,一路上我卻沒看到有半點念跑出來,之前用過也就那麼幾次,沒了念他的體質簡直連個普通成年人也不如。」

「哦,看上去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嘛,不過……他?」

「嗯?」

「啊,沒什麼,嘿嘿哈哈哈哈……沒關係,賈斯特,放心吧,我會搞清楚的。你知道的,我比較擅長照顧小孩子……」

「……考爾比。」

「好吧,我知道這家夥是你的,我不會做什麼多餘的小動作。」

「……」

「嘖,怎麼,你不放心我嗎?」

「你會讓人放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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