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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七走出事務所,差一步就要沐浴到室外的陽光下,她又猛然想起,從口袋中扌莫出了鬆田給她的墨鏡。
誰大白天的在室內戴墨鏡啊。所以進入事務所前,久七就把墨鏡收好了。安室現在才發現久七戴著的墨鏡,那款式越看越眼熟。
猶豫再三,安室還是問道:「……你見到他了?」
「他?」
安室停頓一會兒,「算了,沒什麼。」
久七:「?」
總覺得類似的對話之前也發生過。所以久七是真的討厭這群謎語人,但是……
既然都喊她「莫裡亞蒂」、似乎都知道她的身份,而且都是警察……
莫非這群家夥彼此認識?
久七試探問道:「鬆田?」
「……」
安室卻並沒有給予久七什麼回答。
久七想觀察安室的表情,他卻先一步走到了久七前方。
安室與小五郎招呼道:「不好意思、來遲了一步……搶劫犯已經抓到了嗎?」
柯南見兩人姍姍來遲,眼帶某種懷疑,目光在久七和安室身上巡視了一圈。
如果這兩個人有什麼聯係,應該會趁剛剛的機會進行交接。……大意了,畢竟事關黑衣組織,應該多盯著他們一些才是。
可現在再怎麼懊悔也無濟於事。柯南恢復平常表情,對安室說道:「已經解決了哦。」
毛利小五郎順嘴補充:「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搶劫犯已經被這家夥製伏啦。目前正在等警察來呢。」
久七才順著小五郎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氣場顯得過於溫和、以至於看起來都顯得有些柔弱的男人。
搶劫犯持刀向這位路過的、看似普通的男人沖過去,就在柯南他們麵前。小蘭下意識喊出:「危險!」,男人卻不躲不避,反而橫身擋到劫匪前進的道上。
路過的行人不忍看見他血濺當場。有人閉上眼,一會兒後再睜開,卻看見與想象完全相反的景象。
男人輕易撂倒了搶劫犯。
他將搶劫犯的雙手反縛在背後,緊緊扣著嫌犯使其無法動彈。麵上和煦的這位「路人」,對待惡徒又顯出毋庸置疑的強硬態度來。
「這是他搶到的手提包,請交還給失主。」
男人單手扣著搶劫犯,無視搶劫犯的謾罵,另一隻手拿過了手提包將其遞給小五郎。小五郎愣愣接過,多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一位路過的假麵騎……咳,不是。路過的熱心市民罷了。」男人笑著答。
他看上去不願意自報家門,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剛巧在這時,久七和安室才匆匆來到,男人便順勢看了過去。
這一看,男人變幻了表情。久七雖戴著墨鏡,他卻依舊認出了她,怔忡許久。
他張了張嘴,是熟悉的口型,久七見到這個口型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
但男人又狠狠閉上了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漠然的移開了視線。
久七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謝謝你,沒當著大庭廣眾喊出那個羞恥的名字,「莫裡亞蒂」。
不過,這個人應該確實認識她。久七看向男人的信息麵板:
姓名:諸伏景光
偽命(?):(待解鎖)
年齡:29
職業:警察、臥底
感情狀況:無
「k,在嗎k?」
久七在腦中喚:「他對我好感度多少?」
係統沒有回答。
久七無奈,暫且放下了好感度問題,認真打量起這個名為諸伏景光的男人。
盡管久七的眼睛被墨鏡遮住,但或許是太過熟悉她了——諸伏幾乎是一見到久七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又莫名發怵的略微後仰,試圖避開久七的視線。
諸伏仍裝作不認識久七的模樣,可他看起來不太擅長說謊,表情頗為尷尬。於是他像尋求救星一般對小五郎說:
「要不你幫忙看著這名嫌犯等警察來,我突然想起來有些急事,得趕緊回去……」
久七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站了出來:「要不我幫你押著他吧。」
不知道是不是久七的錯覺,諸伏的表情中似乎實體化了「噫噫噫噫」的驚恐呼聲。
可他還是得裝不認識,滿頭大汗道:「你、你一個女孩子,就、不用了吧……」
久七正想現場展示一下她高達75的力量,這時安室發話了:「還是我來吧。」
諸伏終於鬆了口氣的模樣,從善如流的將按著的搶劫犯交接到了安室手中。
——人在突然放鬆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看向最為信賴的人。
久七在這時發覺到了。
這位名為諸伏景光的男人,也認識安室透,並且相當信賴於他。他們相互間隻是在裝作不認識而已。
久七幾乎肯定了,這群警察,他們果然都是認識的。
終於,負責這片區域的兩名警察急急趕到。他拿出手銬囚住了犯人雙手,問了小五郎以及周邊圍觀路人一些案件細節,一名先押送著搶劫犯離開,另一名則留下來取證。
諸伏本就說著要先行離開,見警察到來,更是急急忙忙要走。久七本是無意向諸伏走近了一步,他那種「你不要過來啊!!」的心理活動就更明顯的寫在臉上,幾乎快要拔腿就跑了。
久七好像得了樂子,半摘下墨鏡,喜笑顏開的向諸伏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麼?」
「我、我……」諸伏結結巴巴,已經顧不得裝不認識了,不停的向旁邊安室打眼色。
安室額角也滑過一滴汗,似乎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可以麼?」
久七眼裡劃過一縷逼真的失落:「哥哥剛剛製伏搶劫犯的樣子好帥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下哥哥的名字而已。」
——你剛剛都沒來根本沒見到現場好嗎!一轉頭就見到久七又在整什麼幺蛾子的柯南內心瘋狂吐槽。
諸伏頻頻往向安室,幾乎叫人懷疑他是不是眼睛抽筋了。可安室也愛莫能助的模樣。
諸伏明白了,這波隻能靠自己了。他眼睛一瞄,旁邊是家中華餐廳。諸伏痛苦回答:
「我叫……山田……山田炒飯。」
諸伏回答的仿佛不是一個名字,而是老鴇向他遞出的賣身契。
久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麼明顯的假名,你當我是傻的?
可是,再看一眼諸伏的信息麵板,上麵竟然真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