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工藤新一(7)(1 / 2)
杯戶中央醫院,急診室。
「應該是心跳驟停導致的後遺症。」
頭發花白的醫生嚴肅地看著檢查報告,他放下報告,又示意麵前的人張開嘴,掏出手電筒細細觀察著咽喉。
一旁的黑發少女焦急地問道:「醫生,有看出什麼問題嗎?」
「診斷報告都顯示正常,也看不出問題,就隻有這個原因了。」醫生放下手電,想起了什麼,他表情微妙地問道:「剛才醫院好像發生了命案,這位病人在現場嗎?」
啊,漫畫眨著眼點點頭。它雖然是最後才趕到,但也算在現場。
「這樣啊,」醫生在病歷上刷刷地寫著字,很快又撕下來,放進它的手中。「那就是心理作用了。第一次見到犯罪現場吧?好好靜養幾天,遠離那群偵探和警察就不會再遇到這種事了。」
不,隻是因為想劇透被禁音了而已。
漫畫無奈地想著,它的眼角餘光瞥到安室透和柯南,一大一小都一言難盡的樣子,嘆出一口長氣。醫生說的也沒錯,隻要遠離偵探就可以避開這些事。
它轉過身,不願再看這兩倒黴偵探,卻正好對上毛利蘭寫滿擔憂的藍色眼睛。
剛才它突然被禁音,驚慌失措時,是默默關注著柯南的小蘭匆忙趕來,她發現了漫畫的不對,將它送往急診進行檢查。整個過程裡,黑發少女柔聲安撫著漫畫,態度親切又不會讓人覺得冒犯,漫畫焦躁的情緒也隨之煙消雲散。一直等到安室透趕到,她才讓出位置,一句話不說,隻用那雙蔚藍的眼睛看著它。
真是個好女孩啊,漫畫想。隻可惜,她在漫長的劇情裡,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和特性,變成了報警工具人。
它瞥了眼沉思中的小偵探,如果繼續連載下去,江戶川柯南也免不了成為工具人。
漫畫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它原本寫上幾行字來勸慰毛利蘭,卻在落筆時福臨心至:它可以寫出組織大本營位置啊!就算它被限製了聲音,但仍然可以告訴柯南關鍵信息,然後一舉搗毀組織!
它眼睛一亮,快速在紙上寫出地點。黑色字體在紙上成形的那一刻,它幾乎看到退休兩個字閃耀著光芒,從天而降,天使吹著贊歌為它歡呼。漫畫興高采烈地拿起紙,遞在柯南手上。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他。
柯南愣住,下意識後退一步,問道:「給我的嗎?」
藍發青年點點頭後,他才打開那張紙。
這是什麼……
柯南一頭霧水地抬起頭,對上青年期待的眼神。他硬著頭皮猜測道:「大哥哥你是希望我來照顧你嗎?」
這個青年將凶手拉出門外的舉動讓自己猝不及防,那之後他更是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江戶川柯南的眼鏡蒙上一層冷光,他和波本之間舉止頗為熟稔,也許,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漫畫頓時一愣,它將紙攤開,發現粗糙的病歷單上寫滿了醫生剛才開的安神藥。
怎麼會這樣……漫畫無力地癱坐在凳子上,圓珠筆從桌上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它。
「nnaga桑……」從安室透那裡得知漫畫名字的小蘭眼中憂愁更深,她撿起筆,輕輕地放在桌上。
「你還好嗎?」
很不好。漫畫磨著後槽牙,下班就這麼難嗎!
*
因著妃英裡也在住院的緣故,毛利蘭來醫院探望她的同時,也會偶爾來拜訪漫畫。小學生得知後,也吵著跟來,因此每回毛利蘭出現在醫院時,身後都會有一個戴眼鏡的七歲小孩跟著。
這對於想劇透的漫畫來說,是極其樂意的事。原本柯南總會小心翼翼地試探它,直到漫畫在千鈞一發之際阻止了一場投-毒事件。
那天,藍發青年懶散地指使著金發黑皮推動輪椅,它沒骨頭似的癱在上麵,隻偶爾吹動遮住眼簾的頭發。
剛踏進醫院的柯南看到這一幕,無語地抽動著嘴角:如果黑衣組織裡都是這種人,遲早會因為懶而破產的吧?
他正暗自腹誹著,下一秒,藍發青年倏地站起來,健步如飛地跑向某個地方。安室透也迅速跟上,等到柯南趕到時,他們已經將嫌疑人製服住,空氣裡有淡淡的苦杏仁味。
在爭執中,柯南得知:嫌疑人因為憎恨受害者的長期霸淩,於是策謀著下-毒。隻是他還未來得及下手,就被漫畫搶先製止。
〔你有殺人的膽量,卻沒有奮力抵抗的勇氣,到現在還妄圖將嫌疑推到無辜者身上。〕
它在紙上寫著,赤紅色的眼睛像是憤怒的火球在燃燒。
〔你這樣醜惡的人,就算沒有『霸淩』這個前提,某天也會因為別的原因去殺害別人。停止找借口,去監獄裡贖罪吧。〕
藍發青年寫完後又恢復成懶散的樣子,躺在輪椅上。隻是它眉間的「川」字,泄露了它心中的不安寧。
柯南抬頭看見金發男人,他的眼神溫和,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認可漫畫的話。
柯南垂下眼,手摩挲著麻醉表,陷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