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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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和五條悟冷冷地對視著,兩人臉上俱都沒什麼表情。

禪院直哉心中是一股強烈的糾纏著的酸澀與妒火,他原本懷疑西鳥羽進介是另有苦衷的,但看到五條悟這幅如此認真又執著的模樣,他也不禁懷疑了起來。

禪院直哉默默握緊了拳頭,看著西鳥羽進介的後背沉默不語。

西鳥羽進介被五條悟按在懷裡,一言不發。

禪院直哉拳頭越握越緊,關節咯咯亂想起來,卻被侍女真裡悄悄握住了。

「少爺……」侍女真裡小聲道,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禪院直哉才緩緩鬆開了拳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他成為咒術界的最強,不管真相如何,他都會把西鳥羽奪回來的。

禪院直哉與侍女真裡還有真希真依姐妹出了服裝店,臨走前冷冷地看了五條悟一眼,然後走掉了。

五條悟則是一直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但並非是警告,反而是一種礙於自尊不想表露的嫉妒。

自己嫉妒嗎?五條悟冷冷地看著禪院直哉遠去的背影。

自己哪方麵不比禪院直哉這個落魄的人好,甚至連西鳥羽進介現在都在自己懷裡。

然而五條悟就是莫名其妙自卑了起來,並因為自卑臉色僵硬地嫉妒了起來。

五條悟為此感受到了一種恥辱,為了一個心裡有別人的家夥,甚至不能算是喜歡的人變得卑微,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五條悟慢慢放鬆了對西鳥羽進介的鉗製,西鳥羽進介猛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側著頭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

悲涼,還是不堪羞恥?長發擋住了西鳥羽進介的側臉,五條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冷漠而僵硬,難以想象幾天前這兩人之間還有些暗中的曖昧在湧動。

西鳥羽進介很想順著自己的脾氣狠狠地和五條悟這個混蛋打一架,但他根本打不過五條悟。

五條悟作為他的束縛者,已經比當年星漿體事件時的實力超出太多了,西鳥羽進介一靠近他就渾身無力,竟連一點像樣的反抗都做不出來了。

「……」西鳥羽進介抬手蓋住了臉,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孤立無援,這或許是因為他從未如此虛弱過的緣故——過去的他總能依賴於自己的能力的,驕傲而不屑地告訴那些咒術師:

「你以為我是你們這些離開了咒力就活不了的廢物嗎?」

「西鳥羽……」五條悟緩緩開口道。

「閉嘴!」西鳥羽進介踉踉蹌蹌地後退著,「我現在、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說完他轉身搖搖晃晃地走了,五條悟看著他的背影,所有想說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

五條悟想著這些天來夜蛾老師總是看著自己若有若無的擔憂,還有家入硝子總是皺著眉說感覺自己變了很多。

五條悟一時間有些恍惚,傑他……帶給自己的傷害有這麼大嗎?

讓自己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和過去別無二般,內裡卻成為了一個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瘋子。

熱衷於傷害別人,熱衷於欺淩比自己弱小的人,這就是自己。

五條悟覺得喉嚨裡泛上一股冰涼的惡心感,他真不知道過去那個隨心所欲地照料著所有弱者的自己跑到哪裡去了。

夏油傑的離開似乎不僅僅是離開。

夏油傑那個人,把他的尊嚴都碾碎了,讓他墮落成惡鬼。

但五條悟並不憎恨夏油傑,他隻覺得悲涼。

不管是自己也好,還是被傷害的西鳥羽進介也好,五條悟隻覺得悲涼和無力。

尤其在他看著前麵搖搖晃晃的西鳥羽進介不知道為什麼僵住了,五條悟先是愣住了,繼而猛地沖了過去,接住了西鳥羽進介突然軟下來的身體。

「西鳥羽!」五條悟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然而就像之前那樣,西鳥羽進介的呼吸和心跳都突然消失了。

他靜靜地躺在自己懷裡,就像一個安靜的睡美人。

不過在黑色長發的映襯下,他更像一個被死亡籠罩著的睡美人。

五條悟這才突然意識到了,西鳥羽進介是個時時刻刻都可能被死亡帶走的人。

他隨時都可能消失在自己麵前。

五條悟看著在自己的注視下,慢慢變得雪白的發尾,他顫抖地伸出手碰觸了一下,卻像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了手。

然後他低下頭,慢慢抱緊了西鳥羽進介,一下子瞬移回了高專。

五條悟沒注意到,從他強口勿西鳥羽進介開始,到他帶著西鳥羽進介離開為止,服裝店對麵的餐館裡有人一直用驚愕和陌生交錯的眼神注視著他。

一個紮著丸子頭,頭發半披在肩頭,身穿藏藍色金紋帶的男人。

西鳥羽進介崩潰地在大街上走著,他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自己還有哪裡可去。

他不能回小時候的家了,媽媽死了,爸爸和爺爺賣掉自己後就出售了祖宅,不知所蹤了。

他也不能回禪院家的小院,那裡就是個地獄。

他在那裡一天,人們就永遠會把他當奴隸,尤其是那裡連禪院直哉都沒有了,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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