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 Psycho Lov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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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爾的身上帶著海風和血的味道,scout沒有拒絕這位阿戈爾女士長時間待在自己巢穴的行為,對他來說過分陌生的海水味道既然可以讓博士感受到依賴的安寧,那麼他就沒有排斥的必要。

隻不過博士這一次睡著的時間有點長,長得多少讓歌蕾蒂婭平和的臉色再一次變得嚴肅而緊張,好在之後的醫療部檢查給了個好消息: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一種報復性的嗜睡而已,最大的麻煩也就是可能會一睡一整天,再不然就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睡過去,等到她的身體恢復到一個相對正常的狀態,這種情況就會消失。

至於究竟是什麼逼迫博士不得不到了這個不破不立的情況,在場幾人大多心裡有數也都不曾點破,歌蕾蒂婭的表情跟著放鬆不少,跟著帶來了另外一個相對的好消息。

相對的?

是的。獵人頷首。

簡單來說,海嗣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迅速且成群的集體進化,它們內部出現了我們陌生的分裂和全新重組……正如她之前對我們所說,爭取到了時間。

凱爾希再度沉默下來,而歌蕾蒂婭明白她為何沉默。

「對與一個本應由大群意誌來主宰,隻會任由本能驅使在血親的屍骸上無限進化的種族……出現了分裂和重組,意味著祂們已經開始學習思考。您覺得這是好消息?」

「所以我說,這是相對的。」歌蕾蒂婭擺明了並不打算直接和凱爾希解釋具體的原因,隻表示她們的確親自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是更詳細的細節內容掌握在審判庭的手裡。

審判庭可不止覺得這是好消息,獵人露出嘲諷十足的冰冷笑容,被漲潮的海水無聲推上岸邊的歷史殘骸也許遠比我們想象的多得多,畢竟在我們都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甚至清楚自己該感謝誰呢,凱爾希。

那您又打算做什麼,女士。

不做什麼。

歌蕾蒂婭直起身子,表示畢竟除了深海之外還有個亟需處理的問題不是嘛?她臉上的笑容未曾消散,唯獨嘲諷更濃幾分。

安心吧,醫生,我會在她醒來之前就解決好這件問題,畢竟和你們的情況不同,如今的獵人有著充足的狩獵時間。

她們身後響起了槍械組裝的機械聲,scout開口,主動申請:我也去。

凱爾希皺起眉。

任務可以交給別人,博士現在情況特殊,她醒來會想見到你的。

「我沒有否認這個,醫生。」scout對她搖搖頭,語氣超乎尋常的冷靜:「我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也大致明白了我為什麼可以回來……我隻能告訴您某種意義上我現在是安全的,比羅德島內部任何一個人都要安全,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更糟糕的問題出現之前,先解決掉我能處理的麻煩——那裡我比你們都熟悉,不用擔心。」

他與他們分別太久,語氣口口勿卻如同過去每一次一樣,薩卡茲的神射手總能在戰場之前預知結局,一切慘烈的紛爭在他口中都可以提前迎接塵埃落定的平靜。

「我會在博士醒來之前回來。」

歌蕾蒂婭出乎意料的主動開口邀請:「介意多加一個人嗎?勞倫緹娜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scout客客氣氣的點頭:「我的榮幸,女士。」

他既然如此承諾,凱爾希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她放緩了自己的眉眼神色,問道:「不打算先見見老朋友嗎?」

「時間還長,總有機會的。」

scout如此回答。

***

歌蕾蒂婭對羅德島的排斥有目共睹,她選擇自己親自解決也是意料之中——因為那是一場噩夢,所有人都不願意去試著回憶的噩夢。而羅德島的牽扯太多,對與乾員的約束也太多,注定他們不可能和獵人一樣自由的揮舞刀刃,隨心所欲地去進行一場純粹基於報復的廝殺——

對與storye來說,若是無法被允許將箭矢盡情對準自己仇恨的對象,那就隻能盡最大的可能去撕裂前路的危險,清理所有隱藏的禍患。

博士在重症監護室的那段時間裡,年輕的射手接下了遠超平日裡工作強度的外勤任務,他本就是相當標準的薩卡茲,喜歡遊盪,戰鬥,比起本艦的安穩,他明顯偏愛遊走在風暴裡的自由,享受著生死戰鬥時的熱血激昂,但是這一段時間裡,連他小隊裡那些早已習慣了戰鬥狂屬性的隊員們都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可怕壓力。

他們說storye可能是在刻意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甚至是放縱鮮血從自己身體裡流走,享受著失血帶來的冷靜。而他每一次回去後都隻是進行最簡單基礎的治療,然後繼續開始準備下一場戰鬥。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們想要勸勸他,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storye小隊的關係相對不錯,本來精英乾員擁有單獨的宿舍和設備,不過storye的小隊外勤任務不在少數,隊長乾脆搬到了小隊宿舍裡麵去,自己單獨一間,其餘隊員住在外麵。本來大家覺得這是個聯係感情的好機會,平日裡沒大沒小直呼其名勾肩搭背也都習慣了,但他們現在對著日漸寡言的隊長,不約而同地保持著從未有過的沉默。

每一個晚上,他們都能聽見陷入夢魘的年輕薩卡茲夢裡掙紮的痛苦聲音,隊長的呼吸變得慌亂,沒人敢去問他到底在做什麼噩夢。

storye有時候會持續噩夢到第二天早上,有時候會乾脆就直接當場驚醒然後在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的枯坐一整夜。

偶爾他會出去在重症監護室旁邊走幾圈,一開始醫療器械運轉的聲音能讓他稍微睡著一小會,但很快這也不行了——他聽見滴水的聲音,而一旦注意到,他所有的感官就會無限集中,把這種聲音在他腦子裡放大。

無數個噩夢糾纏的夜晚,他夢見猩紅的幕布,黑暗的陰影,過分安靜的環境裡狙擊手總是容易去尋找能夠標記時間的東西……

同樣的安靜。

同樣的滴水聲。

storye下意識地通過水滴聲確定時間流逝的速度,這時間不一定,但是他往往能在夢中等到一個重見光明的契機,於是年輕的薩卡茲在光裡轉過頭,下意識去催促自己的同伴繼續前進。

滴水聲始終不曾停止。

然後他看見了shar,看見他懷裡抱著已然垂死的博士,單薄瘦弱的身體隻剩下了蒼白與鮮紅的交纏。

……滴水的聲音。

始終不曾停止讓他用作標記時間流逝速度的滴答聲,他終於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博士的一條手臂無力地垂著,傷痕累累,血跡斑駁。當薩卡茲注意到的時候,她體內的血仿佛已經快要流乾,最後的紅色正從她的指尖緩慢地滴落著。

滴答,滴答,滴答……

他仍不可控的計算著時間流逝的速度。

……用他指揮官的血,計算著。

最後一滴鮮活的紅在她慘白的指尖凝結,搖搖欲墜,指揮官已經乾涸的血管甚至不足以支撐它落下去。

——如果足夠幸運,storye可以在最後一滴血落下之前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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