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盲盒禮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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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修仙界都在追尋洛雲彰的下落,他此時在這裡現身,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仇三仙神情驟變,身側的手不動聲色地提起,按在了月要間的「闊談」上。

周圍修士則是刷地往外一散,隨後反應過來,迅速圍成一個圈,將戚無憂困在了中間。

沈煥然發沉的臉色一亮,禦劍停在包圍圈外,喝道:「洛雲彰,你竟真的敢來!」

戚無憂在皆可島和洛雲彰交過手,要模仿他,信手拈來。

他負手而立,眼皮一撩,學著洛雲彰的嗓音和語調,冷靜地反問:「有何不敢?」

他表現得有恃無恐,在場修士不免忌憚。

靠數量壓製的話,「洛雲彰」修為再高也討不得好,但眾修士並非一家,誰也不想給別人當馬前卒,一時竟沒有人貿然出手。

沈煥然餘光瞥過將洛雲彰團團圍住的眾修士,心中算盤打得啪啪響——

歸元宗花勿重傷,雲中城天命君三年前遭創,其餘排在前列的仙宗多少都被魔修波及,當下人心散亂,正缺一個能出來牽頭話事的。

洛雲彰與逍遙仙宗都不好對付,但有仙門百家撐月要,他們勢單力薄,又能翻得出什麼花來?

眼下不正是老天賜給他揚名的機會嗎?

隻要他能在此次圍剿中居頭功,赤陽宗便可從二流宗門一躍成為數一數二的大宗,或許還能從洛雲彰那裡奪得秘法,到那時……

沈煥然心潮澎湃,一指戚無憂,揚聲道:「洛雲彰,我且問你,仙門十二宗命案,你認是不認?」

戚無憂看他憋了半天,以為是想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罪名,結果就這,哂笑道:「人是我殺的,我為何不認?」

「洛雲彰」如此坦然,好似全然不將在場修士放在眼裡,眾人皆麵露憤然之色。

落霞台上,顏如鹿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

沈煥然斥道:「豎子猖狂!」

「猖狂?」戚無憂哼笑一下,說道:「僅僅因為我說了該說的話,做了該做的事嗎?」

「你勾結魔修,殘殺同道,竟還敢說『應該』?你本是二十年前遺患,如今連屠仙門十二宗,為仙道所不容,若乖乖束手就擒,毀去邪法,或可留你一個全屍,否則——」

「不應該嗎?」戚無憂打斷沈煥然的慷慨陳詞,「當年他們圍剿我爹娘的時候,便該想到有這一天,天道輪回,因果得報,諸位該覺得大快人心才是。

「再者,大家同為修士,仙道魔道又有什麼區別?我瞧著,諸位道友動輒圍剿同道,還要打著正義旗號,所作所為,比之魔修有過而無不及吧?」

「你放屁!」人群中,絡腮胡大漢突然罵了一聲,「沈宗主,我看不用跟他廢話,大家一起上,直接殺了他,再將他那邪法——」

大漢正喊到臉紅脖子粗,忽然月匈前爆開一道血花,整個人斷線風箏似的被掃翻,直接從落霞台上墜了下去!

落霞台下雲霧繚繞,大漢慘叫著掉下去,噗的一聲,沒了動靜。

眾人沉寂——沒人有看到戚無憂是什麼時候出劍的。

「聒噪。」

戚無憂緩慢地轉動著脖子,麵上笑容怎麼看怎麼邪氣,剛殺一人,卻似什麼都沒發生,不甚在意道:

「魔修是我勾結來的,仙門十二宗也是我屠的,我不僅要屠十二宗,仙門百家,凡當年參與過起鳳崖圍剿的,我一個都不打算放過。我正愁沒處去找你們,你們卻先來找我,好有意思。」

說話間,仙宗外圍魔氣騰騰升起。

眾修士驚慌四顧,連沈煥然都有些慌神——來時路上他們可是一個魔修都沒見過,這幫魔修是什麼時候圍上來的?怎麼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們自然察覺不到,因為那群魔修都是戚無憂用夢境捏造出來的。

「既然來了這裡,大家便敞開天窗說亮話,當年起鳳崖圍剿,你們便是沖著那本秘法去的,所謂天命君的預言,不過是句托詞,如今那秘法就在我手中,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到「拿到」二字,戚無憂便如一道影子,橫掠落霞台,直逼沈煥然!

他的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沈煥然連忙出劍,兩柄佩劍劍刃相切,次啦啦火星四濺。

戚無憂的修為在沈煥然之上,回憶著在皆可島,洛雲彰將他的花骨扇繳走的那一招,一掌拍向沈煥然月匈口,沈煥然連忙退守,便趁這功夫,「逍遙劍」一旋一別,便將沈煥然的佩劍繳下甩開。

與此同時,無數夢境所造的魔修從仙宗外圍攻了上來!

烏泱泱的魔修如同包圍了一塊饅頭殘渣的蟲蟻,密集程度足令從高空望下去的人,看得渾身發麻。

眾修士顧不得圍困戚無憂,連忙轉身與魔修纏鬥,連仙宗弟子也不得不出劍。

沈煥然佩劍被卸,腳尖點地,連退十數丈,一抬手,召回佩劍。

戚無憂:「……」

沒辦法,他和沈煥然的實力差距沒有洛雲彰和他之間的大,做不到絕對壓製,能一個照麵繳他武器就不錯了。

戚無憂不給沈煥然緩和的機會,身型快到隻剩一抹虛影,轉眼間又到沈煥然身前,「逍遙」劍毫不客氣地自他肩膀上劈下。

便在這時,仇三仙道了聲「不對」。

「闊談」飛箭般射來,堪堪抵住「逍遙」劍,「不語」隨後而來,直刺戚無憂的麵門,戚無憂反應不及,忙操縱夢境扭轉空間避開,往後一翻退遠。

仇三仙和樊一禎落在沈煥然身前。

「你不是洛雲彰。」仇三仙篤定道。

他這一聲是用靈氣送出去的,落霞台上的修士聽了個清清楚楚。

戚無憂就等著仇三仙來拆穿——仙門十二宗之事須得有人買單,鬼麵青年定不會站出來,那就隻能由他來幫洛雲彰擔下。

但這鍋也不是那麼好背的,他越是想為洛雲彰開脫,就越要反其道而行之,唱個完完全全的黑臉。

這樣到謊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洛雲彰被摘出去的可能性才會更高些。

由仇三仙來做揭穿謊言的人再合適不過。

他的性情修仙界皆知,斷不可能對真正的洛雲彰出手,他說洛雲彰是假的,大概率就真的是假的。

顏如鹿正用符籙到處炸魔修,聞言愣住,沒注意到有一個用彎刀的魔修從他背後攻來。

感覺到刀風的時候,顏如鹿心裡一涼,心道糟糕,卻不想那魔修動作忽然卡了一下,他連忙轉身一道火符扔出去,魔修慘叫著被火焰燒成灰燼。

炸起的汗毛還沒收回去,他便驚喜道:「我就知道洛師弟不會做這樣的事!」

戚無憂眼角睨過落霞台,挑眉道:「怎麼,仇世叔不認得我了?還是說仇世叔怕了,想要同我劃清界限?」

仇三仙冷冷望著他道:「我在歸元宗與你交過手,你的修為不及他,且雲彰絕不會與魔修勾結,更不會對仙宗弟子出手,僅憑這三點,你便不可能是他。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假扮成他的樣子!」

戚無憂諷道:「我還以為仇世叔和樊世叔是站在我這邊的,沒想到你們也不過是沽名釣譽,貪生怕死之徒,你們不配與我爹齊名,便同他們一起死在這裡吧!」

這場戲要逼真就得死戰,戚無憂運劍的速度突然變緩,凝於劍身上的劍氣愈發充盈,一把靈氣凝成的巨劍在上空形成,攜千鈞之勢朝仇三仙和樊一禎橫斬而去!

仇三仙眸光微凝,不僅不退發而迎頭而上,樊一禎立時明白他的意圖,配合地同他一起直麵劍氣。

「闊談」與「不語」夾住巨靈劍,從劍尖起始,螺旋往上,如同刨冰,銀花四濺,眨眼的功夫,便將巨劍絞碎。

兩人一前一後將戚無憂截住。

仇三仙寒聲道:「膽敢冒充仙宗弟子行凶,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的真麵目。」

剛才戚無憂那一劍一點沒留手,有夢境加持,巨劍靈氣駭人,顯然是奔著殺人去的。

到這地步,眾修士都犯起嘀咕——莫非這人真的不是洛雲彰?

沈煥然眼見著仇三仙和樊一禎絞碎巨劍,心中有底,忙道一聲:「仇宗主,我來助你!」

嘀咕歸嘀咕,在場修士更擔心仇三仙所言是為轉移他們的注意,唯恐落後一步秘法被別人搶了去,擺脫魔修便匆忙加入戰局。

戚無憂光是對付仇三仙和樊一禎,便有些吃力,不得不頻頻操縱夢境脫身。

待得其他修士圍攻上來,便分/身乏術,閃避不及,瞬間身上多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一身黑衣被血水濕透,因著衣料顏色深才不甚明顯。

此時落霞台上的勝負也幾見分曉——仙門弟子雖都掛了彩,但都占了上風,魔修被壓得節節敗退。

戚無憂又一次操縱夢境脫戰,見勢不妙,扭身便逃,卻被「闊談」攔住去路,其他修士忙圍將過來。

仇三仙眉目陰沉地問:「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洛雲彰,連屠十二宗目的為何?若如實交代,或許讓你死得痛快些,如若不然——」

戚無憂咳了口血,抬手在嘴邊一抹,狠厲道:「我不是洛雲彰還能是誰?屠宗自然是要為我爹娘報仇,仇世叔忘了我爹娘的血債,我卻沒忘!」

仇三仙明知此人不是洛雲彰,但見他頂著洛雲彰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仍是心神一晃。

便是這一恍神,給了沈煥然機會。

他所在的位置正對戚無憂後心,陰鷙目光掃過周圍修士——原本是他帶人圍剿仙宗,功勞理應是他們赤陽宗的,卻不想生出這等事端,叫仇三仙和樊一禎出了風頭。

即便這人不是洛雲彰,也是屠殺仙宗修士的凶手,誰誅殺凶手,首功便是誰的。

他突然出劍,戚無憂有心躲避,但方才混戰,靈氣消耗得差不多,身體沒能跟上腦子,嗤一聲,心間一涼,雪亮劍尖透過了他的月匈口。

仇三仙還待審問出個子午卯酉來,乍見這一幕眼睛驀然睜大。

這一劍正中心口,腥甜血氣頓時嗆上來,戚無憂的脖頸都被咳出來的鮮血染紅,自空中跌落。

沈煥然高聲道:「此人屠殺仙門修士,人人得而誅之!諸位道友,斷不能放他逃離!」

說著率先沖下去,仙門修士緊隨其後,一窩蜂圍殺上去。

仇三仙身體微動,便被樊一禎按住,他轉身看樊一禎,樊一禎對他搖了搖頭。

戚無憂砸在地上,轉瞬間便被修士們的憤怒淹沒。

一劍又一劍穿過身體,疼痛累積到一定程度,便生出一種脫離感,仿佛靈魂出了竅,從第三者的視角俯視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此前他一邊與仇三仙等人對戰,一邊還要注意不讓那些夢境造出來的魔修殺人,實在累得很。

現在終於可以歇一歇。

三年前他斷洛雲彰靈脈,又讓洛雲彰受劍陣之苦,如今他以命來抵,還洛雲彰一個清白,他心想: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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