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與格子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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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扯到我同事那去了?不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嗎?」

鍾可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白裡透粉的皮膚嫩得仿佛能掐出水,她眼神質問地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說,薑遇橋,你講不講理。

「我心情不好是因為誰,」薑遇橋音調微涼,看起來有些不爽,「你心裡沒數?」

「……」

鍾可可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才心情不好的?為什麼啊,我又沒惹你。」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薑遇橋被她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她是真沒反應過來,還是裝的,索性也就不說了,嘆了口氣,神色悻然地站起身。

明明剛剛拒絕親口勿的人是鍾可可,見薑遇橋一走,她反倒慌了。

鍾可可忙不迭地拽住薑遇橋的褲腳,「哎,你乾嘛去,有話說清楚啊。」

薑遇橋回頭,低垂著眼眸,眼神無辜地看著她,明顯把球拋回來的模樣,「我表現得還不清楚?」

鍾可可默了。

安靜幾秒,她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你別告訴我,你為了於哲遠吃醋……」

薑遇橋挑眉,「不可以嗎?」

似是反應過來什麼,鍾可可抓著他的手臂站起身,神色驚異,「不是,為什麼啊,你又不認識他,而且我跟他也隻不過一起吃個飯而已。」

薑遇橋嗯了聲,「但你沒告訴我,他每天和你一起上下班。」

男人語氣很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鍾可可卻清楚知道,他這會兒是真的不開心了,原來搞了半天,還真因為她。

先前的理直氣壯沒了半分,鍾可可下意識撓了下耳垂,覺得好像確實是自己不對。之前薑遇橋問過她,一起隨行的人都是什麼人,鍾可可懶得細說,就隨口道都是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

薑遇橋一聽,這才放心讓她跟那幾個人組隊,結果沒想到,這事兒能鬧成這樣。

有理變沒理,鍾可可既尷尬又無語,在薑遇橋淡薄拷問的眼神下,跟他解釋,「我當時就是怕你瞎想,就沒提他,而且除了他,其他人也確實都是女孩子,你看我們三個女孩子和一個男生,能出什麼事嘛。」

薑遇橋冷笑一聲。

也不知道在冷笑什麼。

鍾可可覷他一眼,耐著性子繼續解釋,「今天吃飯也是我們四個人,隻不過另兩個女孩先走了,你沒看見。」

薑遇橋懶懶地「嗯」了聲。

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鍾可可覺得更無語了。

往下說啥,來來回回就這點兒事兒,有什麼值得說的。

但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我叫他一起上車也沒有別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對我們平時都挺照顧的,我覺得反過來送他一程也沒什麼。」

「不過現在想想,是我不對。」鍾可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拿起手機故作正經道,「這車不是我的車,我卻自作主張讓他上車,結果惹你不爽,還讓同事沒麵子,裡裡外外不是人——」

眼看她念念叨叨的越來越跑題,薑遇橋輕嘖一聲,打斷她,「胡言亂語什麼呢。」

鍾可可眼皮都不抬一下,抖機靈道,「沒胡說八道啊,我每句話都是真心的,我今天確實做得不對,我現在就要跟於哲遠道個歉,然後再跟你好好道歉。」

話音剛落地。

手機就被薑遇橋搶過去,這回,薑遇橋是徹底被她氣笑了,「鍾可可,沒完了是吧!」

鍾可可雙眼皮都快瞪成單眼皮了,「咱倆是誰沒完。」

薑遇橋舉白旗投降,「行,是我沒完,是我無理取鬧。」

說話間,他把鍾可可拉進懷裡抱著,「車是你的,房子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你愛讓誰上讓誰上,是我不該不給你麵子。」

「不是我的,」鍾可可想往後躲,又被薑遇橋拉回來,「那是你的車,我的車我以後自己賺錢買。」

這酸溜溜的語氣,是真的委屈了。

薑遇橋哽了下,突然很後悔自己鬧這一出。無奈之下,他隻能把鍾可可從臥室拉到客廳,把桌上的車鑰匙交給鍾可可,「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明天開始我不開了,行不行。」

鍾可可耷拉著嘴角,看了看手上掛著毛絨玩具的車鑰匙,這個毛絨小玩具還是她一次抓娃娃抓到的,覺得好玩就給薑遇橋係上了。

薑遇橋一向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剛開始還拒絕,但沒過幾天,自己就重新把毛絨玩具係上,隻為了讓鍾可可開心一下。

可偏偏,他還是讓她不開心了。

鍾可可說不清此刻什麼滋味。

是真生氣了沒錯,但也不至於鬧到讓人家把車給自己,歸根究底,也不過是薑遇橋吃醋了,想在她這討個說法。

真是矯情壞了。

鍾可可在心底狠狠鄙視自己,抬起頭把車鑰匙塞進薑遇橋懷裡,半開玩笑道,「誰要你的舊車,你要是誠心給,怎麼不送新的?」

沒想到薑遇橋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笑著應聲,「行啊,周末就帶你去買。」

他的模樣絲毫不像開玩笑,鍾可可也知道,他從來不說虛話,瞬間就沒繃住,氣笑了,「我又不會開,買來乾嘛。」

「以後就會了。」

「那也不要。」

「真不要?」薑遇橋捏著她的指節,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現在不要也行,等結婚的時候再給你。」

鍾可可抿著唇,隔了會兒才開口,「哪有你這樣的人,每次都故意找麻煩,結果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哪有我這樣的人。」薑遇橋自嘲一笑。

聽他這樣說,鍾可可反倒想哄他,她順從地過去,環住薑遇橋的月要,聲音乖乖的,「遇橋哥,我跟那個學長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別亂想。」

「沒亂想,」薑遇橋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就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明擺著對你有企圖。」

「……」

鍾可可微微睜大眼,「別開玩笑了,我跟他才認識幾天,怎麼可能呢。」

薑遇橋低眉看她,有些好笑,「一個雄性動物看上一個雌性動物你覺得需要多長時間?」

鍾可可張了張唇。

薑遇橋哼笑了聲,眼神意味深長,「就你這樣的,也就一眼吧。」

-

都說小別勝新婚。

之前的幾天,鍾可可都是住在宿舍的,薑遇橋好幾天沒見到她,心裡惦記的不行,所以才把她接回來。

又加上剛剛小吵小鬧了一番,到了睡覺之前,反倒難舍難分。

鍾可可本打算回自己那間臥室去睡,但兩個人親著親著就有些擦槍走火,別說回臥室了,鍾可可腿都軟了。

大概是剛經歷了一場爭風吃醋,薑遇橋的占有欲比平時還要旺盛,鍾可可被他咬疼了好幾次,直罵他是狗。

後來,還是因為小雨傘沒有了,薑遇橋才打消把她吃乾抹淨的念頭。

洗過澡後,鍾可可躺在薑遇橋的臂彎裡,迷迷糊糊地回過去,做夢都在想脖子上的幾個印要怎麼遮掩。

第二天,還是被薑遇橋叫了好幾次,才勉強叫起來的。

公寓離公司很遠,車開了很久才到。

鍾可可在樓下和薑遇橋匆匆道了別,就飛速往樓上沖,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社畜的不易,進了電梯又開懷念溫暖的被窩。

直到身旁響起一道熟悉的男嗓,「可可?」

鍾可可原本正靠著電梯迷糊,聽到於哲遠的聲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哎?你怎麼也才到?」

於哲遠沖她笑了下,解釋,「我下來買點吃的,剛好碰見你。」

「噢,」鍾可可點了下頭,本來還想寒暄幾句的,但她剛要開口,就想起昨晚上她和薑遇橋兩個人吵架的事……算了,還是保持距離。

這麼想著,她就把話咽了回去,連視線都下意識朝別的地方偏了偏。

鍾可可心想,自己一定要向薑遇橋證明,於哲遠對她沒意思,誰知正在心裡碎碎念著,於哲遠忽然開了口,「你早上吃飯了沒?我多買了瓶甜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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