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1 / 2)
黎慕坐在宮承軒腿上,現在比宮承軒高出一個頭,低著頭看宮承軒,才驚覺宮承軒這家夥比起之前越發鬼裡鬼氣,一雙狐狸眼看著又邪又媚。
仔細看,眉中紅痣比周邊皮膚突出一些,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後天在額頭上點了什麼,一抹艷紅攝取了全身上下所有色彩,多虧這點紅,讓宮承軒稍微有點人氣。
黎慕不自覺就看到出了神,知道被宮承軒雙指點上額頭才緩過來。
宮承軒:「你還?」
「想。」黎慕眨眨眼,把眼前揮之不去的紅色清除出視野,「你的痣不是天生的吧?怎麼會這麼紅?」
「命太輕,用朱砂點了鎮魂。」
宮承軒輕描淡寫地把這篇翻過去。
黎慕似懂非懂,然後斂眉追問:「別岔開話題,虞瑾年到底在裡麵是什麼角色?」
宮承軒用力捏了一把黎慕的月要,看黎慕敏感地拱起背才微微挑起眉,「沒大沒小,你小媽教育你這麼以下犯上的?」
黎慕舔了一圈嘴唇,小聲說:「或許現在是以上犯下。」
在宮承軒眼神變深之前,黎慕立刻收回曖昧的眼神,和宮承軒重新回到話題,「所以虞瑾年是知道穆沉沒死?……他在騙我?」
宮承軒不回答,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黎慕的手指緊緊掐著宮承軒的肩膀,「穆沉現在在哪?」
「不知道。」
「他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
黎慕端詳著宮承軒的表情,不知道宮承軒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釣著他。
宮承軒攤手,整個人放鬆地靠在靠座上,明明在黎慕身下,卻從低位表現出居高臨下的神情。
黎慕揪住宮承軒的衣領繼續問:「你還知道什麼?全都告訴我。」
宮承軒被黎慕一個小輩抓著衣領,不怒反笑,像是看著小貓亮爪似的,甚至還想看看黎慕能不能把爪子舉得更高。
前排司機單手駕駛,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外套內側的口袋裡,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黎慕的後腦勺。
宮承軒抬抬手指,司機的手又悄無聲息地放回方向盤,與其說黎慕躲過一劫,不如是黎慕早就在紅線附近蹦躂,隻是每次都被宮承軒縱容了。
黎慕沒得到想要的信息,語氣也著急起來:「虞瑾年和他聯手騙了這麼多人,到底是為什麼?什麼事情值得穆沉假死六年來做?」
宮承軒拍拍黎慕緊張繃起的手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消息,當年全城的名貴都去參加穆沉的葬禮,但是沒想到這麼興師動眾大辦一場,原來是為了滿天過海,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能讓虞家和穆家聯手來做,肯定是件大事。」
黎慕鬆開宮承軒的衣領,喃喃道:「所以穆沉還有可能會回來?」
宮承軒眯起眼睛說:「是啊,我想他得知獨子和妻子聯手給他加了新配飾,一定會欣喜萬分。」
明顯調笑的口口勿和曖昧的眼神,黎慕來不及生氣,宮承軒又認真起來,和黎慕對視說:「如果穆沉在我告訴你之前出現在你麵前,你第一時間聯係我,或者告訴他:你是我的人,知道嗎?」
宮承軒突如其來轉變的態度讓黎慕有些不解,「為什麼?」
印象中黎慕聽到別人給的穆沉的評價都是:沉穩踏實、英俊多才、紳士貴氣等,所以多年來浮現在黎慕腦海裡的穆沉也是這樣的存在。如果穆沉不優秀,又怎麼會讓高傲如虞瑾年愛得死去活來?
「穆沉當年奪來家主的位置可不乾淨,隻是當時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在了,如果當年你母親沒有成功逃跑,恐怕你也不會出生。」
黎慕愣住,「什麼意思?和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黎慕記憶中的黎晚月是一個纖瘦憔悴也難擋美貌的嬌小女人,她在每個夜晚都徘徊著喃喃自語,黑暗裡碧色眼睛閃爍著幽光可怖又鬼魅。
更不要說黎晚月將他認成穆沉後的打碼,黎慕能在黎晚月身邊活下來就是個奇跡。
黎慕知道黎晚月隻是病了,她偶爾清醒片刻也會像個母親,不僅把黎慕親昵地摟在懷裡,唱一些斷斷續續的兒歌,還用手骨凸顯的手輕輕拍著黎慕的背。
哪怕黎慕後來已經比她還要高,黎晚月也會這樣做,這是黎慕幼年時獲得的難得地溫情。
黎慕流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情,宮承軒伸手將黎慕臉側的碎發勾到耳後,彎曲的食指順著耳外側的輪廓慢慢劃到下巴,像愛撫寵物的下巴一樣摩挲著。
「這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隻是記住如果他回來了,要提你是我的人。」
黎慕厭煩地推開宮承軒的手,「誰是你的人……」
宮承軒順勢拉著黎慕向他靠來,「難道你會繼續和虞瑾年在一起?」
「不會。」黎慕的回答果斷乾脆,「他不配。」
「我很好奇,你既然不愛他,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和他在一起?想要錢大可以從我這裡拿,或者找你另外的姘頭lee也一樣,甚至早點和蔡家小孩聯姻也可以,你這個姿色換點錢來不會費力。」